果然這招有用,那方餘德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麽髒東西。沒過多久,方餘德便借口離開,而這一離開後,就再沒迴來。季遠川等人此時還什麽都不知,安安靜靜地在等著,一聲未發。……而方餘德借口出去後,便直奔後院,對著下屬一頓臭罵。“你們都是眼瞎嗎,將那麽一個醜東西放到我麵前,難道是存心惡心我,讓我食不下飯?你們沒見著我自從來了這個鬼地方便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一圈,就不曉得多心疼心疼我……”方餘德氣得打砸了一通,待氣兒順了,便道:“將方信給我叫來,出的什麽餿主意,還說什麽讀書人別有滋味,我看得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快去……”跪在下首的小太監連連道是,連滾帶爬地出了門。沒一會兒功夫,方餘德口中的方信便被帶了過來。還沒進門,那甜膩膩的聲音便先傳進耳裏,方餘德心裏仍是不快活,但這聲音他卻是愛極了,嘴角不由上翹。“幹爹,您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生氣啊?讓兒子來為您分擔分擔,可是誰又惹著了您。”隻見來人雖有著男聲,可卻身著女裝,臉上撲著細膩的胭脂水粉,將整張臉襯得嬌豔欲滴,因著骨架子小,那把細腰更是盈盈一握,似乎下一秒就會不小心折斷一般。方信小步挪到方餘德麵前,那搖擺的細腰幾乎看花了他的眼。更何況這人還睜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看著他,他心裏哪還有半分怒氣。方餘德在方信靠近時,便一把握住對方的細腰,口中佯裝生氣道:“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你說那讀書人更有滋味,我又怎麽會被那家夥白白惡心了一迴,可見都是你的緣故,你得負起責任來。”方餘德的胖手從對方的領口滑入,細細地撫摸那軟嫩的肌膚。方信眯著眼享受,嘴裏似不經意地問道:“幹爹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可是打聽到的,那青明書院有一位夫子,長的極好,我怕幹爹這幾日無聊,這才推薦此人啊……啊…輕點……”方餘德埋頭在他胸前,口齒含糊地道:“那你可能……是被人……騙了,一個…比一個……醜……”方信心中不解,卻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這個老家夥,直到他費盡心思將這老家夥伺候舒服了,連榻上的某些器具也來不及收,身上的衣裳也未合攏,便走出屋子問守在門口的人。“那些夫子可走了?”被問到的小太監眼神不經意間看到方信身上曖昧的紅痕,臉色一紅,立刻低頭道:“那些人想走,但是被攔了下來,應該……應該還在那兒。”大人沒發話,他們也不敢讓人走了,不然倒黴的可是他們。“好,你們做的很好,帶我去看看他們吧。”“可是,”小太監有些遲疑,“大人這邊怎麽辦,您不能離開啊,剛剛大人還在發脾氣,您若是走了……”方信不在意地鬆了鬆衣領,本就寬鬆的衣裳瞬間往下滑了一截,他笑容嫵媚:“放心,他沒那麽快醒來,安心領我去就好。你怎麽不看我,你看看我呀……”小太監眼睛一接觸到某個紅點,頭就有些暈,再一見那惑人心神的笑容,便說不出拒絕的話了。“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這就去……”……方信跟著小太監來到雅閣的門口,隔著窗洞看著裏麵的人。即使內裏光線足,但隔了一層紗,到底不能將裏麵的人看個清楚,可方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季遠川。那般的風姿也隻有他一人吧!真是造化弄人,若方信麵對麵地站在季遠川麵前,怕是都難以確認,可偏偏他看不清楚季遠川的相貌,再加上他心地已默認了季遠川在裏麵。所以他很快就確認了哪個人是季遠川。心裏敲定了計劃,他便開始哄騙麵前這個容易臉紅的小太監。“是這樣的,你也知道大人因為裏麵的人在生氣,所以我想著應該給他們一個教訓,這樣大人才會開心,我們的日子也會好過點了,你覺得如何……”……一無所知的季遠川在室內也非常的著急,那方餘德一去就不迴了,他們幾次三番提出告辭,但都被攔了迴來,無奈他們隻得又坐迴去等。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有忍不了的,已經出去方便了一下,都安然無恙地迴來了。季遠川心中一直有顧慮,便不大想獨自一人出去,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麽。直到他實在是不能再憋了,季遠川決定跟著山長一同出去釋放一下。此時山長已是第二次出來了,路也熟得很,都不需要人帶路,直接帶著季遠川直奔茅廁。當然他們也知道,方餘德的人之所以會這麽放心,完全是因為醉霄樓已被團團圍住了,連隻鳥都飛不出去。方便完後,兩人便往迴趕,季遠川走在後麵,剛從茅廁出來沒多久,腦後突然一陣巨痛,季遠川還來不及唿叫,就已經暈倒在地。山長聽見動靜離開迴頭,緊接著便是迎頭一棒。山長也被敲暈了。隻不過山長倒在原地沒人管,季遠川則被人十分迅速地拖走。這一拖讓季遠川雪白的衣袍瞬間遭了殃,全身上下唯一能看的也變得慘不忍睹了。所以當方信見到季遠川時,完全不敢相信這是他。“你們是不是抓錯了人?”方信再三確認道。小太監一口否定:“沒有,你說的就是他,沒有抓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