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躍躍欲試,按照楊曄的法子嚐了一口,平日裏棄之不理的雜碎如同被鍍上了一層光一般,味道又脆又香,在配上楊曄做的蘸料,實屬於冬日中的人間美味,接著又鼓起勇氣嚐了從未吃過的牛肚,那味道竟然比鴨腸還脆,吃的人停不下嘴。“這紅湯煮過的雜碎不腥臊,把握著時間燙熟味道最佳。”吃辣容易撐飽,但是大家仍舊吃的不亦樂乎。飯後消食的時候,楊曄便把自己的打算同三人說了一聲,能有這樣的好事,三個商戶自是求之不得,並且承諾讓孩子學習的功夫裏也不耽誤做事兒。事情定下以後,楊曄準備年過了以後,開春便找個夫子來家裏,還得尋摸著個好的,到時候讓小湘也一起學習,順道把雲野也接過來。年底清算家裏的收入,縣城的糕點鋪子有近兩百兩餘兩的收入,省城的鋪子才開業不久,但是生意如日中天,錢比縣城好賺的多,短短三月餘就有近一百兩的收入,收納三個商戶時各自交了自家家底,集合著勉勉強強有一百兩,這幾個月攏共上交了有二十兩的樣子。如此一比起來,商戶月裏賺取的銀子在楊家麵前可謂是不值一提,不賺錢也不是個事兒,楊曄尋摸著明年是該好好整頓一下,別白糟蹋了家裏的產業。吃了火鍋兒,盧氏同他提了一句想把鋪子改為做火鍋生意,倒是正中他的下懷。不過也不可貿然行事,一切還得從長計議。作者有話要說:掛了個美食直播加美人魚的預收,喜歡可以點個預收哦《和人魚美食直播的日子》意外穿越漁村,綁定了美食直播係統的王青野被迫營業。麵朝大海,貝殼做碗,石板砌灶,海鮮沒料。一連數日,直播間的觀眾屈指可數。一望無際的湛藍大海,驚濤駭浪,卷起礁石上的人摔進深海,社會主義王青野做不到見死不救,跳進海裏拖起落水的小可憐。被抱上岸的“小可憐”搖了搖尾巴,藍色瞳孔逐漸變為赤色,王青野抖著手趕緊把小人魚送迴大海,這時沉默了數日的直播間卻突然彈幕爆起:“等等,我看到了什麽?美人魚?現在美食主播都這麽拚了嗎?”“啊啊啊!這是什麽絕世小美人,扶我起來,我要摸尾巴!我可以!”“嗷嗷!花裏胡哨我喜歡!!!禮物走起!”當日王青野收獲了花椒、豆瓣醬、火鍋底料等一係列打賞,看著兇巴巴的小人魚,他忽然覺得好像還……還挺可愛~第59章 過年的兩天小六應楊曄的話,從省城裏捎了些好的布匹和年貨迴來,楊曄給家裏人都做了一套新的冬衣。今年的冬天尤為的冷,月份還早著時就下了雪,隆冬臘月的日子裏更是鋪天蓋地的雪,夜裏時常都能聽見樹子被厚雪壓斷後發出的劈裏啪啦的聲音。若非早些時候村裏的村民往宅子裏送了炭來,這冬怕是真有夠難熬的。楊曄在臥房裏寫字手都凍的發僵,文章都寫得歪歪扭扭的,瞧著心裏也是煩躁,他添了些炭火進盆子裏,屋裏靜悄悄的,也不知阿喜跑哪裏去了。冬日裏冷,阿喜手上長了些凍瘡,在白兒纖細的手指上十分醒目,夜裏發了熱後又痛又癢,楊曄知道那滋味不好受,就不讓他白日裏做針線活兒和一些別的費手活計,閑著無事,人就在屋裏坐不住了。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知道他這陣子閑悶的慌,收拾了書具,他準備叫上馬車帶阿喜去一趟村裏。阿喜去了吳永蘭的房間,剛從裏頭出來便聽見下人說楊曄在找他,要出門到村裏去,他趕緊去了馬廄那邊。楊曄看著人穿的有些單薄,拉著人去屋裏捆了件厚實的披風。順手又從衣架子上拉了一條圍脖下來往阿喜脖子上纏。阿喜攔著他:“太、太厚了不舒服。”楊曄抓著他的手哄道:“這條白兔毛的圍脖圍著最好看,每年冬天我最喜歡看你圍這條了。”阿喜斂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也隻好任由著他把圍脖給圍上了,等把人裹得嚴嚴實實後,楊曄這才牽著人出去,臨上馬車前又叫了小人把手爐拿來讓阿喜捧著。楊曄這趟去村裏是想瞧瞧村民們種植的果樹,聽說又有村民開墾了些荒地,問楊曄種植些什麽好,楊曄打算賣玫瑰花醬,也就想讓村民多種植些玫瑰花,而且花的成長周期也不像果樹那麽久。其實差人傳達一聲便好了,但想著村民這兩年都在給福禧齋供應木薯,他親自去瞧瞧,也讓村民們心裏更穩妥些,畢竟做生意,有統一價格還低廉的原料進貨渠道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楊曄正想著事兒,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兩人皆是向前傾倒,他眼疾手快抱住了阿喜,馬兒嘶鳴了一聲後被車夫馴服。“怎麽迴事!”他掀開轎簾子,車夫慌著一張臉道:“小人該死,讓老爺和夫郎受驚了,方才有個人直衝到了馬兒跟前,小人怕撞著了人這才著急勒住了馬讓馬車顛簸了。”“老爺,給口飯吃吧老爺!”不過一瞬,見馬車停下後,幾個衣衫襤褸之人圍了上來,拉著馬車車沿。“你們這些刁民,趕緊走開,別耽擱了舉人老爺出門辦事。”楊曄前幾日聽說縣城裏來了好些難民,一直沒有出門沒瞧見,今兒才知道這些難民都跑到城門口聚集著了。他叫住車夫,從馬車上下去,阿喜急忙把車上有的一點吃食遞了過去,是一些本來要送給村民的紅棗糕。楊曄接下分了些給圍著馬車的難民,難民們一陣哄搶,蹲在牛馬車棚裏的難民見狀一窩蜂跑來,紅棗糕不過一瞬便分完了。最後一塊兒落在了個還算高壯的男子手裏,一個杵著拐杖的老頭兒姍姍來遲,隻得幹巴巴的看了楊曄一眼,反倒是拿到糕點的那男子分了一半糕點給老頭兒。老頭兒連忙道謝。天還在下著些小雪,難民們抱團佝在一起,個個麵黃肌瘦,蓬頭垢麵,寒冬臘月還穿著破爛的秋衣,同那牙行裏的人沒什麽兩樣,可牙行裏的到底還能吃上口飯,這些難民瞧著實在是讓人揪心。楊曄叫住了方才的男子:“你們是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