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昭:你當他不想啊?這不是條件不允許嘛,這要是走了,估計這輩子想征求人畫美人圖的機會都沒了。於是,他隻能點破道:“在我入山之時,便察覺山腹又一困陣,落凰二字,正應了這陣法,困的便是這落下來的‘凰’,也就是……”也就是誰?已是不言而喻。“如今陣法大成,曲閣主已與這山有了聯係,故而你受傷,山脈震動。”此人說的,確是半點未錯,可他不甘心!憑什麽他一出生人生就被固定好了,二十五年來,又有誰關心過他的感受!“曲閣主,定心,成魔成佛,端在你一念之間。”譚昭早看出曲憑意心神慌亂,否則以他的脾性,斷不會用著自己粗淺的風水知識說這麽多話。“本座要你多言!”譚昭半分不讓,慣的他:“你隨意,不過你再這麽下去,就真要變成這山的山祭了。”曲憑意抿緊了唇,到底還是克製住了。譚昭見地動漸漸平複,才將劍收起來,看來他這番唇舌是沒有白費。而旁邊躺著挺屍的七位風水師終於變了臉色,其中受傷最輕的那個,直接半撐在地吼道:“曲憑意,你這個天道孽子,人人得而誅之,這二十五年你也該過夠了,當年若非主公救你,你焉能有今日之能!”……天呢,好中二,譚昭覺得自己難得被尬住了。係統:宿主,你認真一點。[我很認真的,請你不要總是汙蔑我,謝謝。]譚昭見地動又有複發的跡象,隻得無奈懟人:“我說老人家,人活著呢,不能總是道德綁架別人,什麽人人得而誅之,多大臉,你誰啊,就能代表‘人人’了?”“你……你這是助紂為虐,你會後悔的!”落凰山的震動,忽然就雲消雨歇了,隻曲憑意的眼中早已充血,可見他此刻並不好受:“嗬!我若是可以傾覆天下,都是被你們逼的!他日我若是造下殺孽,都有你們的一份!”“你——”“你待如何?我便是殺了你,又如何?”說罷,就要提氣殺人了,但很顯然,有人攔住了他,“讓開,否則連你也殺!”譚昭皺著眉,這麽近他已能夠非常清楚地聞到對方身上的血腥味了:“我勸你,最好不要殺人。”“讓開!”譚昭不由地也有些暴躁:“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讓開!”“他分明是激你殺他,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曲憑意胸中血氣翻湧:“誰說我要殺他們了?讓開!”譚昭立刻麻溜地讓開了,不殺人,萬事好商量,這些人分明是為謀私利,卻說得冠冕堂皇,算是他平生最討厭的一類人了。曲憑意果然沒有殺人,不過斷人本領,猶如殺人性命,風水師沒了能觀氣的本事,那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還差兩個。”譚昭帶著曲憑意找迴去的時候,鬼眼子已經快在衝破穴道的邊緣瘋狂試探了,但奈何他迴來的太是時候,剛要逃呢,就又被人點在了原地。“餘大哥,你可迴來了!”易乾高興地衝過去,見後麵跟這個陌生男子,身形穩了穩,立刻一秒切換易公子。譚昭輕嗯了一聲,也沒給兩人介紹,隻將鬼眼子丟了過去:“我要下山了,作為交換,他我是要帶走的。”說罷,他便讓易乾將臉上的麵具摘下來,易乾今年不過二十,年紀尚輕,顯然與二十五年的舊事毫不相幹。“要走便走,本座又豈能攔得住你!”譚昭:……先溜了溜了。東南路確實是下山的路,又曲憑意的許可,兩人很快就除了落凰山,等下山一看,這落凰山已經完全變了模樣,整一座山居然……“這這這怎麽可能!餘大哥,落凰山呢!怎麽不見了!”易乾已在下山時換了裝扮,此刻慌得非常自然。譚昭如是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好了,你也從落凰山下來了,我的任務結束,給錢吧。”譚昭伸手,那叫一個無情。這也太突然了吧,但這錢易乾付得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畢竟錢沒了還能再賺,但命沒了可就玩完了,他還沒娶親生子呢,可不能死啊。“餘大哥,你準備去哪裏?”譚昭挑了挑眉:“怎麽,你準備跟著我啊?”“不行嗎?餘大哥不是說要給我畫像嗎?”“當然不行,你不是說要獨自曆練成長嗎?至於畫像,你餘大哥我剛好過目不忘,不需要你真人在場。”他可沒有免費幫人提升本領的好心腸。“……”實名羨慕了。兩人在山下修整一日,易乾雖然初出茅廬,卻並非蠢人,落凰山的事以他的本事摻和不了,而且他爹已死,他頂多會匿名向由心閣投遞消息,至於餘大佬的大腿,他也很想抱啊,但無奈辦不到啊。第二日,易乾收拾行囊離開。譚昭轉身,就看到了戴著半邊麵具的曲憑意:“謔,嚇我一大跳,你怎麽站在人身後都不出聲的?”“聽說你收錢辦事,是嗎?”譚昭鼻子靈敏,立刻聞到了麻煩的味道:“不,最近錢賺夠了,不開張。話說,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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