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當沒看到。埃爾就端起藥碗,強行拿走了蘇棠手上的書,喂他喝。蘇棠已經被逼著喝過兩次了,連忙躲閃,試圖站起來逃掉,但才剛起來一點,就又被埃爾按了迴去。“少爺,不要任性。”蘇棠紅著臉低吼:“放肆!我是你的主人!你沒資格強迫我!”埃爾盯著他,忽然說:“少爺,我還未強迫過你。”蘇棠愣了一下,一時沒明白過來,過了兩秒,好像明白點什麽了,嘴唇又被迫和藥碗的邊緣貼上,打斷了他的思考。最後,還是被牢牢按住,喝了這碗苦兮兮的補藥,好幾次都差點吐出來,還咳了一些藥汁在埃爾的身上,但他渾不在意,繼續專注地喂著蘇棠喝藥。喝完那一大碗藥,蘇棠都感覺自己能當場去世了。埃爾又給他喂了兩顆糖。蘇棠陷在沙發裏,埃爾拿著手帕給他擦嘴,然後又將手帕放迴自己的口袋。埃爾為了喂藥,從剛才起就是單膝跪著,現在也還是這樣。他盯著蘇棠泛紅的耳朵,白皙柔軟,像一小團雪一樣,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上去,輕輕地揉了一下。蘇棠瞬間就炸毛了,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差點就要竄上櫃頂。但埃爾按住了他,俯身向前,還一口咬住了蘇棠的耳朵,舔了一下。蘇棠頓時感覺半邊身體都軟了,耳朵也一下紅透,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血來。蘇棠一抬眼,就對上了埃爾偏執瘋狂的眼神,緊張得連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他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覺得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要跑。於是,他站起來就想走,但手腕被牢牢抓住了,就像鎖鏈一般,禁錮得很緊。埃爾單膝跪在他坐著的軟沙發旁,這樣恭敬順從表示忠誠的姿態,自下而上地望著蘇棠,然後又垂眸,執著蘇棠的手,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指尖,啞聲問:“少爺,您現在同意了嗎?”蘇棠還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指哪件事,然後一個激靈,立刻搖頭,“我說過,你可以試,但我不可能答應。”埃爾眼睫低垂,似有些暗淡,“這樣麽……”就在這時,藏書室門口傳來些許動靜。蘇棠和埃爾同時看了過去。是克麗絲站在門口,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紅茶和一些小點心。蘇棠下意識就把自己的手抽了迴來。埃爾也很自然地站起身,像是什麽事情都不曾發生一般。他在隻有他和蘇棠兩人的時候,會肆無忌憚,但這並不代表他不介意別人看到他和蘇棠親密的樣子。蘇棠那副模樣,隻有他能看。克麗絲愣住了,僵在門口,完全反應不過來,還是管家叫她過去,她才靠著肌肉記憶上前,放下東西,然後轉身離開。直到走出了藏書室,她也還是沒辦法緩過勁來。她剛才……是看到管家半跪在地上,吻少爺的手嗎?少爺和管家……?克麗絲震驚極了,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這些都不是她一個小女仆該管的,就算不小心撞見了,她也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克麗絲咬著唇,暗暗在心裏告誡自己。但沒過一會,思緒又開始飄散。可是……總感覺、少爺和管家剛才那一幕,好浪漫啊。克麗絲莫名地激動,心跳得很快。她有些茫然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她的身體沒出什麽問題吧。晚上,蘇棠拒絕了埃爾的沐浴伺候,自己一個人洗完了澡,迴了臥室,又看了會書。很快,到了睡覺的時間。埃爾又走進了臥室,給蘇棠送來了一杯溫熱的牛奶。蘇棠喝完了,一點也沒留,不給他喝的機會。意外的是,埃爾這次沒有變態的小動作,而是很正常的把杯子放到了櫃子上。但蘇棠沒有因此而放心,他反而覺得埃爾在憋什麽大招。果然,下一秒,埃爾沒有走,而是在床邊坐下了。他的手撐在蘇棠的腿側,壓著被子,讓蘇棠難以躲開。埃爾緊緊地盯著蘇棠的眼睛,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裏流淌,“少爺,我今晚不走了,可以嗎?”可以什麽?當然不可以!蘇棠瞪大了眼睛,張嘴就想拒絕,但埃爾的吻先落了下來,讓他已經到了唇邊的話,變成了一聲嗚咽。埃爾的手壓在了蘇棠的手背上,正好每一根手指都插進了他的指縫裏,將蘇棠的手密密實實地包裹住,宛如天羅地網,無處可逃。桌麵上,放著一盞精致的鎏金花朵瓷燭台,雕刻著纏繞的花藤,最上方是金色玫瑰花苞,托著搖曳的燭火,在牆上映出兩個幾乎疊在一起的人影。埃爾穿著一身燕尾服,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禁欲又正經,但做出來的事情,卻完全相反,眼底也閃爍著一絲瘋狂,啞聲說:“少爺,我隻是想讓您快樂。”蘇棠微微顫抖著,別說拒絕了,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第175章 病弱貴族少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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