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公主皺起眉頭和文華郡主對看了一眼,她們的確是知道這院子裏的是一直生病未愈的小郡主,還有人說漏嘴告訴她們說,隻要把有些事給挑明了,那忠勇王府將入萬劫不複之地!


    忠勇王妃眸中的寒意極快的閃過,她就是要看著忠勇王府覆滅!


    “什麽事情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文華郡主輕嗤一聲,往床邊走去。


    寧爾嵐手心攥緊,他們怎麽進來了。雖然她懷疑小郡主的病並不是傳染病,但這個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如果是,那這些人豈不是都……


    還不等寧爾嵐想清楚,身後已經響起了文華郡主的怪叫聲。“啊……鬼啊……”


    一個沒見過世麵的丫鬟也就罷了,連自己的女兒都這個樣子,邵文公主不得不感到疑惑起來。她的確是想過小郡主是生了嚴重的病,但病人不都是那個模樣,能有多嚇人?


    這麽想著她也望床邊走了過去。


    “民女請求公主和郡主離病人遠一些,免得被過了病氣,上了身子就不好了。”寧爾嵐上前攔住邵文公主的腳步,當下還是讓這些人趕快離開這裏才是。


    “不過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草民,也敢攔著本宮的路,滾開。”邵文公主又怎麽會領情,伸腳往寧爾嵐的身上踢去。好在她避開得及時,不然就要被踢得正著了。


    “不,不母親,不要去,不要去看,太,太嚇人了……”文華郡主被嚇得臉色發白,腳步踉蹌的往迴走,要攔住邵文公主的腳步。可越是這樣,邵文公主就越好奇,揮開了文華郡主走了上前。


    可當她的視線觸及到躺在床上的人時,真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雙眼睛睜得渾圓的,連連退了好幾步。


    “這,這是什麽東西!來人啊,快,快給本宮把她給扔出去,扔出去!”邵文公主伸出纖細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床的方向。


    “住手!看你們誰敢動我的璿兒。”剛踏入屋內的忠勇王妃,聞言,老母雞護崽似的跑到床前,將想要上前的人給攔了下來。


    “哼,好你個大膽的忠勇王妃,居然敢在王府裏私藏怪物!來啊,把忠勇王妃一同帶下去關起來,交由皇上處置。”邵文公主稍稍迴過身來,她可沒錯聽剛才忠勇王妃口中的“璿兒”二字,看來躺在床上的“怪物”就是那個久病不起的小郡主。


    寧爾嵐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眉頭深凝起來。小郡主還在危險之中,需要及時救治,如果因為這些人而耽誤的治療時間,那後果不堪設想。


    “此乃皮疾,靠近三步者皆有可能被傳染,還請諸位遠離。”無奈,寧爾嵐隻能站起身看著眾人揚聲道。


    大家一聽這是病,還會被傳染,臉上紛紛露出的驚恐的神色。文華郡主和邵文公主皆是大驚。尖叫的往屋外跑去。


    “啊,啊……快跑啊快跑啊……”


    屋子裏很快就隻剩下忠勇王妃和寧爾嵐兩個人。


    “王妃,您也出去吧,民女會好好照看小郡主的。”


    “璿兒,我的璿兒……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忠勇王妃痛心的看著躺在床上已經變得混沌不知事的小郡主,淚水再也停不下來。


    寧爾嵐上前將她扶住。“王妃,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如今邵文公主她們已經知道了小郡主的病,這麽一出去定要變得人盡皆知了。隻怕到時……”皇上知道幫隱瞞著是一迴事,事情被說開了弄得天下皆知是另一迴事!


    聽聞寧爾嵐的話,忠勇王妃警醒過來。“可如今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了……”


    寧爾嵐喚來小兔,讓她到蜜兒的院子裏把昨日她放進去的那隻狗拿過來。轉而又對忠勇王妃道:“如果這病不會傳染,那情況又不一樣了……”


    似低語的聲音在忠勇王妃耳邊響起,她猛的抬頭看向寧爾嵐。“你是說……”


    寧爾嵐把頭湊到她的耳邊,細聲說著。


    片刻之後,忠勇王妃拭幹自己的淚水,站了起來。“好,我知道了。”說完,扶了扶有些淩亂的發髻,抬起頭往外走了出去。


    在忠勇王府的花園內,一個穿著灰褐色文錦長袍的中年男子走在前頭。他五官生的較深邃,鼻子高挺如山,一雙眼眸雖不似昭武帝那邊的淩厲,但也包含威嚴,他便是如今的忠勇王,衛辰遠。


    走在他身側的是穿著一身常服的當今聖上衛宇乾。跟在兩人身後的是一身遊龍白衣的二皇子衛子銘和恢複如常的八公主衛碧琴,還有跟在衛碧琴身邊的蕭金陵。


    “早知皇上有此雅興,臣弟早該準備一番才是,如今以來還真是讓皇上見笑話了。”說話的是正走在前麵的忠勇王。


    今日下朝之後,昭武帝便將他留下,說是聽說他府上新進了百株鐵蘭花,想要去賞看。天子都發話了,他這個做臣子的還能有什麽意見,隻能帶著來了。誰知在路上遇見二皇子等人,便說陪皇上一起來賞花,他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有怪物啊……”


    “快跑是疫病,是疫病……”


    突然,前麵衝出一群人來。四周守護的侍衛忙衝上前,將昭武帝圍在中央,形成一個保護的模式。


    “何人,居然敢衝撞聖駕!”


    文華郡主和邵文公主跟在衝出來的人群之後,臉上還帶著慌張的神色,在看到昭武帝的時候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這不是邵文公主和文華郡主嗎?”蕭金陵眨了眨眼,看著站在人群中發愣的兩人。


    “皇兄……臣妹給皇兄問安。”


    “文華給皇伯伯請安。”


    兩人反應過來,忙行禮問安。


    昭武帝皺著眉看著混亂的一眾人,剛才賞花的好臉色頭沉了下來。“你們這是幹什麽,胡亂瘋跑成何體統?”


    “皇兄,皇兄你要為臣妹主持公道啊,有人要害我大秦百姓啊……”邵文公主抽出身上的繡帕哭得好不可憐,向昭武帝添油加醋“申訴”,將她剛才看見的說了一遍。


    越說聽到後麵,昭武帝的麵色越是黑沉。


    而忠勇王聽得卻是緩緩攥緊了手心,臉色也不比昭武帝好看到哪裏去。


    “皇妹可莫要胡說,忠勇王府裏哪裏來的什麽疫病。”忠勇王一甩袖,便走到昭武帝身前跪在。“請皇上明察。”


    昭武帝負手而立,一雙鷹目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既然如此,還是到皇妹你說的院子裏去看看吧,也好以防萬一。”說到最後,找目的深深的看了忠勇王一眼,當先朝前走去。


    忠勇王隻感覺背脊升起一股寒意,忙站起身跟了上去。璿兒生病的事情皇上明明是知道的,可如今為什麽……


    “王妃,王妃,皇上,皇上往院子這邊過來了。”秋蘭本是要去追往外跑的邵文公主等人,但卻在半途看見了昭武帝等人,忙跑迴來迴稟。


    “什麽?皇上?”皇上這個時候怎麽會過來?


    “快,將院子收拾整齊了,上前去迎接皇上。”


    而屋內,寧爾嵐看著小兔拿過來的那隻小狗,發現它並沒有任何異常。心中的那個猜測更是肯定了。


    “寧小姐,皇上來了,小郡主,這,這可如何是好?”小兔也是一臉的急色。


    寧爾嵐迴到床邊,將一顆護心保命的藥丸先給小郡主服下,又給她吃下一顆退燒藥丸。然後將身上的隔離服脫掉,準備往外走去。


    “寧小姐,你,你這是幹什麽?”


    “拜見聖上,快走吧。”


    此時,昭武帝一行已經走到了院門外。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昭武帝看著一眾跪拜在地上的人,揚了聲道:“倒起來吧。”


    “謝皇上。”


    忠勇王妃看了眼跟在昭武帝身後的忠勇王,兩人互換了一個眼色,示意忠勇王妃騷安勿躁。


    “朕聽說忠勇王府有人得了疫病,可有此事?”昭武帝看著忠勇王妃沉聲發問。


    “迴皇上,不知這謠言是從何處傳出來的,臣婦的府上可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忠勇王妃感覺整個身體都在抖,但她還是保持鎮定,因為她知道在眾人麵前承認忠勇王府裏有人得了疫病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沒有?剛才我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說沒有!難道你要害死大家嗎?”邵文公主剛才被嚇得不輕,如今看見忠勇王妃更是氣恨的牙癢癢,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


    “邵文公主,怕是看錯了,在院子裏的是臣婦的女兒,隻是前些日子身體不適如今在院中休養,這事寧家的三小姐可以為臣婦作證,證明小郡主根本就不是什麽的了疫病之人。”


    寧爾嵐弓著身子來到昭武帝麵前跪下。“民女叩見皇上。”


    昭武帝眼眸看向眼前折磨嬌小的身影。“小郡主的病現在是你在醫治的?”


    “迴皇上,的確是民女在醫治。”


    “那你告訴朕,小郡主到底得的是什麽病?”他的聲音微沉,無形中透出一股震懾人的威嚴。


    “小郡主隻是得了皮膚病,身上起了水泡,並不是什麽疫病。”


    “你胡說!不是疫病你們剛才為什麽蒙頭蓋臉的?”文華不滿厲喝。他們剛進去的時候就注意到,剛才院內的人的確是都捂著口鼻的!


    他們不會被染上什麽疫病吧……越是往下想,文華郡主就越恨,直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到寧爾嵐的身上來。上次讓她在牡丹盛會上出醜,如今還想害她得上疫病!


    越想就越是生氣,腦門一熱便衝到前麵一把抓起寧爾嵐的長發“啪”的一個耳光打到了她的臉上。“下賤草民,居然敢欺瞞皇上,看本郡主不好好教訓你!”


    寧爾嵐沒想到文華郡主會如此大膽,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個重重的耳光十成十的落到了她的臉上。那聲音叫一個清脆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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