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仙女峰一戰,小和尚體內的第三股力量被第一次激發,雖然因此打敗了慧遠,但是三股力量在小和尚體內失去控製,直接讓小和尚昏死過去。在場的小和尚師父行癡感覺到了這股熟悉的力量,趁著眾人仍在慌亂之際,行癡載著小和尚逃離了仙女峰。

    “你覺得是不是我感覺錯了啊?”行癡道。

    一個滿臉倦容的女子搖搖頭:“這股氣息,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這個女子便是行宮廟那位女施主姚一夕。十七年前她也是那場戰役的主角。

    行癡無奈的搖搖頭:“難道,囈曉還活著?”

    “怎麽可能?當年我一劍刺在了他的胸口,這十幾年我腦海裏抹不去的便是他當時的眼神。”姚一夕痛苦的說:

    行癡歎了口氣說道:“萬事無絕對,因果亦循環。等他醒來再好好問問吧!”

    姚一夕收拾了下心情:也隻有等他醒來再說了。

    三日之後,小和尚終於醒來。小和尚睜開眼,見到熟悉的師父,二師兄竟然還有後院難得一見的女施主。小和尚感到很驚訝,自從九歲那年知道女人是老虎,並且因為問了女施主被師傅罰了之後,便再沒去過姚一夕那,後麵又聽了兜裏轉一些渾話,小和尚就再不敢去了。今日一見怕失了禮就用微弱的聲音叫了聲:“師娘。”

    老和尚心中苦笑,這家夥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兜裏轉可是毫不猶豫的笑出了聲,被老和尚剜了一眼,立即不敢再出聲。姚一夕倒是很沉得住氣:“小和尚這稱唿可不要亂叫,你叫我一夕就可以。小和尚有些話你必須實話告訴我。”

    小和尚點了點頭答了句是。

    “小和尚,你身體裏的有三股氣,你可是知道?”一夕問道:

    “知道。”小和尚低下了頭。

    老和尚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立馬問道:“誰告訴你的?”

    小和尚頭低得更低了,聲音像蚊子一般的說:“我自己感覺到的。”

    “屁話!老和尚怒道:“你什麽天分為師還不知道嗎?”

    小和尚不做聲了。姚一夕此刻臉色更加蒼白,眼神卻異常發亮:“你說,是不是有個嗜酒如命的人幫你看出來的。”

    小和尚心中藏不住一點事,驚詫的望著姚一夕,姚一夕一看,心中便已經十有八九。突然激動起來,衝出門去,一邊大哭一邊說:“蕭囈曉,你這混蛋,你給我出來,你當年有種那樣對我,怎麽沒種出來啊!聲音在山空中飄蕩,一會又一會,越來越小,吞噬在了無盡的遠方。”

    姚一夕此刻肝腸寸斷,十七年來,她以為自己的眼淚已經流光,以為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懺悔已經消逝,卻沒想到她竟然在一個小小的消息麵前崩潰。

    行癡站在姚一夕身後道:“阿彌陀佛,一夕,囈曉已經死了。興許是別人也不一定啊。”

    姚一夕神色木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輕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吹飛了她那顆破碎的心。

    行癡神色嚴峻道:“梁上君子,該是時候見個麵啦!”

    “哈哈哈哈。”一串渾厚釋然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想不到數十年不見,老和尚你這還是耳不聾眼不花啊!”行癡定睛一看,竟然是此人。

    姚一夕一看,眼神稍微有了一絲神采,道:“是你。”

    來者是何仁。

    行癡和尚見了滿臉不屑的說:“山中廟小,容不得你這尊大佛,施主,別處請!”

    何仁依舊嬉皮笑臉的說:“老朋友見麵用不著這般款待嘛,何況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我的小徒弟。”

    “小徒弟?”行癡愣了:“這沒你什麽小徒弟,犯渾不要犯到我這佛門淨地來。”

    “拉倒吧,你還佛門淨地,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和尚的。”何仁笑道:行癡和尚正氣得七竅生煙,何仁已經進了屋,看到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小和尚,一眼便看出了症結,立即給小和尚運功療傷。半柱香的時間過後,何仁說到: “小和尚任督二脈雖然已經被衝開,可是也將體內的第三股力量解禁出來。”

    老和尚雖然不喜歡這何仁,倒也覺得他說得在理,便沒有再說什麽。

    何仁接著說:“這股力量和我賢弟的如出一轍,也難怪一夕你會認為是我賢弟迴來了。”

    姚一夕在一旁許久不做聲,何仁也沒說什麽,繼續說:“我隻是教了小和尚我們昆侖派的淨世訣,好讓他將體內的華亭派和金剛門的心法能夠有效的融合,沒想到竟然衝開了他的任督二脈,把第三股氣息徹底釋放了出來。”

    “淨世訣?!”老和尚破口大罵:“你這天生地養豬圈裏麵長大的家夥,是不是逼我徒弟認你做師父了?”

    何仁一點都不畏懼,嘻嘻哈哈的說:“我看得起你徒弟才收他的。而且你二徒弟釀的酒確實不錯,要不我連他也收了?”

    老和尚被徹底激怒了,兜裏轉也傻了眼!手中法寶一亮,黑紅的光芒充滿侵略性:“去你娘的,十七年前要不是師父攔著我早收拾你了,沒想到你今日竟然送上門來,師父他老人家也圓寂了,正好我也送你上西天!”

    說著正要動手,小和尚頓時急得氣血攻心,道:“師父,小師父你們倆別吵啦。我都被你們說得暈暈乎乎的了。”老和尚完全忽略了後麵的話,隻聽到了師父,小師父兩句,便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這徒弟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的,你就是小師父,小的,哈哈哈哈。”

    何仁也不計較,看著行癡老和尚心裏好笑,這麽多年了,還是那副臭脾氣。

    “小師父,你是我大師兄什麽人?”小和尚問道。

    “他呀,他是你那大師兄結拜的好大哥。”行癡在一旁沒好氣的說:

    “大師父,我又是何仁小師父的徒弟,那我們之間的關係豈不是亂套了?”小和尚已經被繞暈了。

    “這個你得問他,幾十歲的人都還不知道倫理綱常。”行癡道:

    畢竟何仁太了解老和尚了:“三綱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豈是我輩珍視的?人生不就圖個痛快嘛,說不定哪天我痛快了,把你也收到門下也不一定呢?”

    行癡正要發怒,姚一夕說道:“你們幾位先出去一下,小和尚剛蘇醒,內息仍然紊亂,我要用銀針幫他調理調理。”

    行癡哼了一聲離開了廂房,兜裏轉懷疑他那些窖藏已經落入他人之口,早就想走了,聽到女施主這麽說,如臨大赦。隻有何仁道:“我去山下打些酒來,順便把我找到的東西給拿過來。”

    小和尚見三人一走,便小聲問姚一夕:“一夕姐姐,大師父和小師父之間曾經到底有過什麽過節啊。”

    姚一夕嘴角驚鴻一瞥的一笑,把小和尚看呆了。隻聽到她語氣淡然地說:“這個我也是聽師兄們說的,你大師父和小師父以前是圓馱陀師祖的兩個弟子,在當時金剛門下的時候就是對冤家,後來你小師父第一次下山什麽戒都給破了,無奈之下被圓馱陀逐出了師門,投入了昆侖派,做了董半針的關門弟子,後來又結實了你大師兄,兩人同樣嗜酒如命,一頓酒過後,發現喝光了鎮子裏所有的酒,便結為了兄弟。而如今他又收了你做徒弟,這對師兄弟也可真是冤家。”

    小和尚傻嗬嗬的笑了,這是他聽到一夕姐姐說過最多的話。小和尚感覺被鴨絨毛撓過腳掌心一般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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