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感覺自己的耳邊有一股熱氣吹來,癢的他直縮脖子。他往旁邊躲了躲,又推了一把向桓則,“滾,離我遠點,你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腳?自己包。”向桓則不管,又往他身邊湊了湊,兩人幾乎貼在一起。“不行,你要是不幫我包,我今天就睡你宿舍了。”江臨被他擠到牆邊,沒辦法,隻能站起來迴到椅子上。“隨便你,我宿舍裏沒那麽多東西,空地兒挺大的,夠你打地鋪,你要是願意住就住。”“不過先說好了,我這兒可沒有多餘的被褥,要睡你拿了被子再來睡。”“你當我傻呀?”向桓則身子一歪,無賴似的往他床上一躺,“我要是迴去拿了被子,你還能再讓我進來?”他把那隻沒受傷的手枕在後腦勺,微微偏過頭,嘴角噙著笑,“我要睡,那肯定就是睡你床上,你要是不嫌棄,過來咱倆一塊睡唄。”江臨氣笑了,“合著你這意思是我拿你沒辦法了唄。”“你給我再包紮一次我不就走了麽。”向桓則輕笑道:“你看你,這麽簡單的一個事兒,非得整的咱倆這麽劍弩拔張的,多不合適。”兩人相隔五米,一趟一坐,就這麽‘對峙’著,誰也不挪地方。向桓則說的不錯,江臨確實很在意那個玩笑。其實朋友之間隨口說一句‘我喜歡你’‘我愛你’之類的玩笑真的沒什麽,但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反正自己就是很生氣他開這樣的玩笑。尤其是向桓則說的時候還那麽認真,就……真的很煩,這種玩笑怎麽能亂開呢?向桓則心裏也沒有多平靜,剛才那句話究竟是脫口而出的玩笑還是脫口而出的心裏話,他也不知道。就姑且當這是他脫口而出的玩笑,可江臨那麽生氣,明顯這個玩笑開過了。他一直非拉著江臨再給他包紮一次,就是想兩人鬧著玩開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總不至於兩個大男人之間,因為一句‘我喜歡你’的玩笑正兒八經的道歉,這也太尷尬了。江臨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馬上該睡覺了。他輕出一口濁氣,“行行行你過來,我給你包。”向桓則一樂,連忙爬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到江臨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把那隻手上的手舉起來。江臨斜睨著他,見他這舉動,沒忍住,彎了下唇。向桓則悄悄鬆了口氣,心道:可算是笑了。這次兩人的位置換了個個兒,江臨坐在高的椅子上,向桓則坐在矮的凳子上。剛才向桓則的角度是重點看到他的睫毛,這個角度是重點看到他的鼻尖以及……柔軟的嘴唇。江臨的唇是淡淡的粉色,看著真的好軟。會有男生的嘴唇長得這麽軟麽?向桓則的思緒越飄越遠,眼看著就要飄到晉江不讓描寫的地方了,他猛地迴神。為了防止自己再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把凳子往前拉了拉,又開始對著江臨犯賤,“呦,江同學,終於舍得對小的展顏一笑了?”江臨慢條斯理地拆開他的紗布,重新給他擦酒精,上藥包紮。“因為你剛才跑過來的樣子特別像一隻直立行走的拉布拉多。”向桓則抬腿,用膝蓋撞了下他的小腿,笑罵道:“滾吧你,我哪裏像拉布拉多了?”“我要是拉布拉多,你就是,嗯……你就是小豹貓,又兇又傲嬌。”“重點是傲嬌。”江臨毫不客氣的把沾了藥的棉簽使勁懟在他的傷口上,聽著向桓則的悶哼,他不以為然的說道:“哎呀,勁兒使大了,不好意思啊。”向桓則乖乖閉上了嘴。世上的男人千千萬,唯有傲嬌惹不得。向桓則被二次傷害的手又被二次包紮好。收了酒精和紗布後,江臨二話不說直接把他趕了出去。門‘啪’的一聲關上,向桓則看著那扇還在微微震動的門,輕笑著搖了下頭。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輕喃道:“你是真的傲嬌啊。”這天晚上,江臨做了一個夢。那是一個昏暗的小巷子,他好像喝了酒,意識在清醒和模糊之間。他手上拿著一個酒瓶子,正在巷子裏左搖右擺的走。走了兩步,他仰著脖子舉起酒瓶,可那瓶子裏再怎麽也倒不出來一滴酒,於是他使勁把瓶子往前一摔,嘴裏還罵著:“又沒了,破酒,真不禁喝!”丟掉瓶子後,他並沒有聽到酒瓶子碰撞地麵發出的聲音。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讓他發出了疑問:“咦?奇怪,以我扔出的角度和力度來計算,酒瓶子早該落地了啊,這怎麽沒聲兒啊。”然後又走了兩步,他看到了自己扔的酒瓶子,也明白了酒瓶子落地沒有聲音的原因。酒瓶子此時正靜靜地躺在一個人的身上,而那個人正靜靜地躺在地上,他的身下是一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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