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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想著,孟生卻是抬頭,分外誠懇道,“實不相瞞,阿婉對微臣並無愛慕之情,因此,微臣也不過想同她的兄長一般,默默守候罷了。”


    荀湛打量了他兩眼,像是不信他的話一般,不過一刻鍾,卻是點點頭,應了一個“好”字。


    僅僅這一個“好”字,便代表了他的意思。


    孟生聽到荀湛應了之後,這一連多日的陰霾終是散了散,再次看向荀湛之時,卻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好似方才那個“好”字也不過是心血來潮。


    不過既然荀湛答應了,那那件事必定要無需再擔心,因此,孟生也隻是朝荀湛恭敬的作揖,“如此便多謝國舅爺,微臣告退。”


    荀湛點點頭,對孟生的離去毫不在意,隻是那雙丹鳳眼,細長的眼睛內掩藏的光芒,淩厲的眼光讓人不敢直視。


    隻不過此事,書房中已經無人了。


    再次等到書房內有動靜之事,便是荀府的另一位郎君荀策。


    荀湛隻要在府中,多半都是待在書房呢,因此,荀策隻要進來書房看看有沒有人,便知荀湛在不在,這剛走進來,便見荀湛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隻見他隨意的雙手抱胸,下頜微微的揚著,薄唇輕呡,就算是閉著眼,都能感覺出這人的風華絕代,更何況,閉著的那雙眸子,更是另一番風流姿態。


    不過直到荀策走到他身旁之時,他也未睜開眼睛,荀策不由得愣了愣,道,“我說二哥,你都不怕有人來刺殺你?”


    話音剛落,荀策的手臂卻猛地被人一拽,直接被反手背在身後,一時之間,手臂上的疼痛清清楚楚的傳來。身後傳來一聲輕笑,雖是輕笑,卻令荀策膽寒徹骨。


    荀策“哎呦”了兩聲,連忙求饒。“二哥武功蓋世,哪有小賊敢觸二哥的眉頭。”


    卻不料,這句話讓身後的荀湛毫無放開的意思,更有甚者,竟是將荀策的手臂又用力的按了一按。


    荀策都要疼哭了。他的二哥慣會欺負他。


    不過他卻沒有膽子同荀湛理論,一來他打不過,而來,荀湛腦子比他聰明的多,三兩句讓他敗下陣來簡直不成問題。


    荀湛許是覺得荀策隻會求饒覺得心煩,遂即放開了荀策的手,繼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荀策卻是敢怒不敢言的瞥了一眼荀湛,一邊小心翼翼的揉著自己的手臂,揉的痛楚不怎麽顯了,這才開口道。“今日孟生過來了?”


    荀湛輕“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別的動作卻是連一絲一毫都沒有。


    荀策早就習慣了荀湛的此番作為,也不說什麽,隻是微微搖搖頭,吃吃的笑道,“二哥你料的還真不錯,他還真找上門來了。”


    自去年開始,六公主便一心喜歡著孟生,先是聖上賜婚不成。更是直接爬上了孟生的床,生米煮了熟飯,本以為孟生為人剛正,又重情義。既然得了她的身子,就算不喜歡她,也會將她先娶迴來。


    畢竟她是聖上最疼寵的六公主,出了這種事,孟生哪裏敢怠慢她,更別提要講條件。是做正妻還是平妻了。


    不過孟生一出手便是許諾此生隻娶她一人,定是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


    不過六公主算不得聰明,這些事她想不明白,也沒打算想明白。


    想著,荀策卻不禁咂舌,也許六公主都沒想到,如今她********想要嫁的那個人,非但不願娶她,更是想要結束了她的性命。


    不知她若是知道了,會怎麽想。


    不過這些,都不關荀策的事,他看向一旁的荀湛,“二哥,你真的決定要插手?”


    荀湛並未出聲,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但是依荀策對他的了解,他大抵是不會改變主意了。


    不過想著又稍稍有些擔心,“若是長老們知道你要插手宮中的事,定會千般阻萬般撓,到時候,二哥你的日子可不好過。”


    顯然荀策的關心是多餘的,當事人仍是悠哉樂哉的歇著,一句話也不理,荀策上前走了兩步,終是因方才的陰影,不敢走過去,但相隔兩步的距離,終是能讓他聽見荀湛均勻的唿吸聲。


    敢情,這家夥,竟然睡著了。


    當然荀策這句話隻敢在心裏說,不敢說出來。


    如此一想他便好生羨慕麵前的荀湛了,雖然他的好二哥經常欺負他,但看在荀湛經常心直口快的指責天子,且從不避諱,他便稍稍的安心了些,總有一天,會有人替他收拾荀湛的。


    他想著,便出了書房,再往裏走,還有兩個老家夥再等著他呢!


    他也不願同那兩個老家夥有牽扯,誰讓他想知道他的大哥何時迴來,況且,等大哥迴來,他的好二哥便不會這般大搖大擺的欺負他了,畢竟大哥會替他教訓二哥的。


    因此,見兩個老家夥的路上,心情也不似方才那般壓抑了,腳步竟然有些輕快。


    荀湛不過是在書房微眯了一會兒,想起孟生今日來的事,他便站起身,此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才好。


    至於東院那兩個老家夥,方才不是過去一個人告狀了麽?


    荀策這小子,哪裏是擔心他,明明是看他手忙腳亂了才會幸災樂禍,不過,自己幾時如過他的意?


    偏偏這小子不知道收斂。


    不過,他還要再對不起荀策一次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骨質的哨子,這骨頭是象牙白的顏色,觸到肌膚之時,有著涼涼的觸感,他放到口中一吹,哨音響亮,且十分有穿透力。


    不過頃刻間,他的麵前便站了一人,這人穿著象牙白的衣服,頗有些清雅俊秀。


    荀湛不由得皺了皺眉,“怎麽穿的跟喪服似的?”


    若不是知道他家中早已無人,還真以為他方參加完喪葬之禮迴來呢!


    站在荀湛麵前的開懷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說實話,他也極為排斥這衣服,不過,他也是無能為力。誰讓他家主子非要讓他穿著白顏色,且說,穿著白顏色柔弱了許多,能讓人放低防備呢!


    不過。想他開懷夜裏不定便跳上了誰家的屋頂,如此這般,聽見過最多的兩字便是,鬼啊!


    可惜他同主子說過幾次,主子都當做沒聽過一般。出口氣便道,風一吹,飛走了。


    從那以後,他便時不時的會懷疑,他的主子腦子是不是癡傻?不過隨後想了想遍布整個大周的產業,還是放棄了,若他主子是癡傻,那他是什麽?


    荀湛看著開懷無奈的模樣,不用想,便知道是荀策做的好事。不過穿成這樣,到底是不像一個暗衛,白天還好,晚上,怕是要嚇壞不少人。


    “你們主子在宮裏的人,你可知道?”他也不再多想,直接切入主題。


    開懷狐疑的看了荀湛一眼,不過念在荀湛的威壓,他還是放棄了抗爭,直接道。“屬下實認識幾個,不過,不太熟。”


    開懷沒抬頭,便聽見從荀湛“嗯”了一聲。聲音低沉,一聽便不是好兆頭,開懷不由鬱悶,早知道,他就不答應暢飲比賽跑了,如今才知道暢飲是故意輸給他。狡猾。


    因此,開懷立刻抬頭,道,“國舅爺有事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明明不是主子,卻要比主子還可怕,他不明白,為何這國舅爺這麽喜歡找他們兄弟為他辦事,不過現下明白了,是為了給主子添堵。


    荀湛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對開懷說了幾句,開懷的神情漸漸凝重,畢竟在宮中動手腳的事情,並不好做。


    到了結尾,荀湛這才道,“過兩****會去見陛下,你隨我一同去吧!”


    開懷點點頭,直接走了出去,趕緊去辦荀湛吩咐的事情,他實實在在的明白,若是他辦的慢,下一秒就不知被分配到什麽樣的苦差事了。


    而這廂荀策顯然已從兩個老家夥那裏走了出來,不過放走沒幾步,便見一個白衣飄飄的人落在他的腳邊。


    荀策倒是慢吞吞的頓住腳步,同方才砸下來的人影保持了些距離,這才看向麵無表情的人,“你怎麽出來了?”


    那人鬱悶,他倒是不想出來,可惜不出來也沒辦法。


    “方才國舅爺吹響了哨子,開懷過去了。”


    對於開懷過去這件事,荀策早已習以為常,開懷武力不錯,倒是腦子不太夠用,不如暢飲的好,若是暢飲隨意的下了個圈套給他,他能看出來都算他的造化。


    不過暢飲的腦子比之許多人,已是強上太多了,因此開懷輸給暢飲,那便是情有可原,雖然開懷認為是丟麵子的事。


    開懷和暢飲是荀策身邊的侍衛,自幼便陪著荀策一起,不過這兩年到底是有些變了,荀湛也經常找他們兩個辦事,偏偏他們兩個還拒絕不了。


    荀策本想著沒什麽大礙,忽而又想到孟生,以及在書房的事,他的心中暗道不好,他就知道,他這個二哥,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把孟生買進來,把他給賣了。


    想著荀策的心中便有些不舒服,方才他還信誓旦旦的告訴兩位長老他會盡力阻止的,沒想到剛出來,便知道他已經同荀湛同流合汙了。


    不愧是他的二哥,他隻想對著荀湛說三個字,那便是“算你狠。”


    容婉在院中待了不過兩日,便收到了昌平侯夫人送來的請帖,既然是昌平侯夫人送來的請帖,那便是那件事有了著落,不論結果是好是壞她都應該去看看。


    此次因是正事,容婉便沒打算帶著容珺了。


    容婉到了昌平侯府的時候,直接隨仆從帶到了內院廂房,還是上一次的那間屋子,不過這次昌平侯夫人到底是讓她沒等多久,便直接帶著人過來了。


    容婉向她見了禮,也不詢問那日的事,隻是乖巧的坐在一旁,等著昌平侯夫人的吩咐。


    昌平侯夫人打量了容婉兩眼,知道容婉表麵上恭謹的模樣,其實一點都不可靠,她的神色恍惚了些,這孩子的心,仿佛和當年的她有些相似。


    因此聽到容婉這個提議之後,她雖然覺得並不怎麽可行,還是讓容婉等她的答複,不過等她迴宮稟了皇後,皇後又轉達給當今聖上居然極為讚同。


    更是允這女學由她親手操辦,並囑咐她不要在乎開銷,這點錢,國庫還是出的起的。


    兩人靜了靜,還是昌平侯夫人先開口道,“陛下允了女學之事,且十分看重,若是你有什麽要求,不如同我說一說,也許我能幫你爭取一下。”


    要求麽?她隱了隱眸子,別說她如今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百姓,更是連一個像樣的靠山都沒有,這種奢望,還是不適合她如今這般樣子了。


    她過了年就將要十七歲了,在整個大周朝,十七歲的年齡已然是不小了,若是自己再嫁不出去,怕是要淪為京中的笑柄了。


    不過這也並非她自己的意願,她寧願自己過,也不願同一個陌生人相敬如賓,痛苦的過完這一生。


    因此,容婉想了想,便道,“迴夫人的話,先前阿婉便同夫人說想要做個女先生,如今還請夫人成全。”


    兩人之間的氛圍靜了靜,卻見昌平侯夫人輕輕搖搖頭,又微微蹙眉道,“如今,還是未到時機。”


    容婉沒有開口,隻是等著昌平侯夫人繼續說下去。


    接著,便聽昌平侯夫人細細的分析起局勢來,“大多貴女自幼便被教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許這樣,貴女才能憑借自己的能力攀上高枝。”


    “可那些貴女,不是家中有錢,便是家中有聲望,因此女學針對的定然不是這番人物。”


    “除卻這些,便是有些家中有些小錢,但仍是請不起幾個教習各類技藝的女先生,因此,學的東西也十分有限。”


    “再往後,便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兒,這些個女兒,有時受家中長輩得寵,有的卻因著家中的原因,不得不出外跑生計的。”


    “因此,這三等人中,隻有第二等同女學比較契合。”


    畢竟這些個人中,家裏有些銀錢,且希望自家女兒才技四絕,樣樣精通,能覓得如意郎君自是更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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