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哪有來時的從容,一路奪命狂飆,再說兩兄弟身後,竟然從空無一物變成慢慢有一團黑氣繚繞,那黑影身軀龐大,無頭無尾,隱隱約約張開一張大嘴,帶著將一切吞入腹中的吞天氣魄,它體型暴增,速度卻不減反增。


    寧斐喘著氣問第五展從,“這是什麽?”


    第五展從,“看樣子應該是吞天,沒想到傳聞是真的,這棟廢棄的大樓裏住著一隻食人的妖魔。”


    寧斐,“你知道?”


    第五展從,“隻是聽說罷了。”


    寧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漸漸地,第五展從察覺到有些不對,從開始的見麵可以看出,寧斐不是很喜歡說話的人,更不喜他,怎麽會主動開口跟他說話,問的問題還牛頭不對馬嘴。


    “你有什麽目的?”


    寧斐似乎詫異了一下,“被發現了。”


    他迴頭笑笑,“其實就是想多跟你說說話,降低你的肺活量。”


    第五展從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瞬間竟然顧不得反擊,腳下的速度竟無端慢了一拍。


    後麵的兩兄弟齊齊拍拍胸口,艾瑪,人外有人,還有比他們更混蛋的存在,這人是個人物,招惹不得。


    一片詭異與崇拜的氣氛中,溥陽沉低沉的聲音傳來,“這樓一共有八層,我們現在已經跑到第五層。”


    接下來的話,他不說大家也明白,等到了第八層,他們剛好配著那魔物唱了一出甕中捉鱉,當然,他們是被捉的存在。


    “這東西有什麽弱點?”寧斐也收起玩笑的神情,開口詢問。


    “吞天這種魔物和其他魔物不同,不怕光,也不怕普通的符紙,要是非要說的話,比較一根筋,隻知道吃。”


    兄弟兩人中另外一個年長一點的開口,“這棟樓被設了極其厲害的陣法,它出不去,隻要我們有辦法出去,它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們。”


    第五展從,“跑到八樓,繞到另外一邊樓梯口往下跑。”


    “不行!”那兩兄弟異口同聲道。


    “名字是一種忌諱,吞天這名明顯天道所不容,為了逃避天道責罰,這類魔物從來不會仰頭吃東西,他的嘴容納的範圍極其龐大,要想吃我們易如反掌,隻是不能仰著頭吃,所以才進行追逐,你要往樓下跑……”


    “剛好可以被他一口悶。”寧斐接道。


    說話那人苦笑,“這次是真的沒有辦法。”


    寧斐剛欲再說什麽,突然重心一陣失衡,徑直後退了好幾步,原來第五展從趁他不注意狠狠推了他一把,寧斐後退的間隙離那魔物不過一米的距離。


    “第五展從!”溥陽沉的目光第一次出現前所未有的兇狠,“要是出去,此仇必報。”他毫不遲疑後退企圖將寧斐拉迴來。


    “等你有辦法活著出去再來跟我說話,”見到溥陽沉竟然主動後退,他臉上浮現陰暗的笑容,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溥家的繼承人,還真是意外之喜。


    兩兄弟趕緊往後麵扔符紙,幫溥陽沉爭取時間,其中一人衝第五展從低吼道:“你瘋了嗎?”


    他們雖然目中無人,但這種害人的事情卻是不屑為之。


    “他自己命薄,怨不得人。”第五展從沒有一絲愧疚。


    等那怪物吃寧斐的時候,他再借機衝下去,為自己謀得生機。


    見那龐大的黑影朝自己襲來,寧斐顧不得遲疑,雙手合十,口中喃喃道:“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


    他要用社會主義價值觀來戰勝這隻怪物。


    千鈞一發之際,溥陽沉一把將寧斐拉起來護在身後,眼見那龐大的黑影就要襲來,突然又停了下來,甚至後退了幾步。


    “它似乎,有些畏懼你。”寧斐從他被後續探出腦袋,“莫非它愛上你了?”


    要是長樂在此,定能給出合理的答案,青天神牛乃天地第一兇獸,不管輪迴幾次,他身上與眾俱來帶有對魔物的震撼力,至於寧斐,吞天沒有第一時間吃掉他,完全是疑惑了。


    巨大的嘴上麵有一條曉峰,那便是吞天之眼,能夠看穿一切物體的本質,他透過眼睛看到的寧斐分明是一堆破銅爛鐵。


    這世上莫說是魔物,就是鬼怪也不會去吃銅和鐵,消化不了還降低檔次。


    所以即便是溥陽沉不挺身而出,寧斐的生命安全也不會受到絲毫威脅,在吞天看來,寧斐這種存在明明更可怕好嗎,萬一一不小心吃了,絕對會鬧肚子,他身子雖大,行動卻很迅速,狡猾的從寧斐身邊繞過,直直衝第五展從和那兩兄弟的方向去。


    那兩兄弟倒是機靈,見它沒有吃了寧斐,便知這二人身上有克製吞天的東西,狀似逃跑一個彎子繞到寧斐身邊,吞天撲了個空,嘴裏發出‘嗤嗤’的聲音,但果真沒有動作。


    見狀,第五展從也慌不擇路過來。


    還有一步距離時,就見寧斐詭異一笑,用口型對他道:“我會把你推出去的。”


    情況危急,第五展從眼珠一轉,竟心思還能活絡,“我加錢。”


    寧斐不為所動。


    “加十倍。”第五展從臉色鐵青道。


    寧斐立馬換了副表情,下巴抬高,“都是共患難的兄弟,好說好說,你就跪在我身邊吧。”


    兩兄弟一聽,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做什麽多餘的動作,這人分明是齜牙必報的主兒。


    保命要緊,第五展從一咬牙,單膝跪在寧斐身邊,寧斐幽幽道:“又是一個拜倒在我褲腿下的人。”


    此話一出,除了第五展從,就連溥陽沉都是失笑。


    被寧斐一折騰,吞天也有些被激怒,奈何他的嘴太大,要吃到其他人,勢必要吞了寧斐,它的身子發生劇烈的扭曲,向前傾又立馬收迴,如此重複十幾遍,終於悻悻然下樓。


    確定它是真的走了,眾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你們在幹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人一個哆嗦。


    樓上走下一個瘦削的身影,赫然是寧斐之前尋覓不到的班雪鬆,他的目光環視眾人最後停在第五展從身上,微微皺了皺眉,“不要騷擾他。”


    騷擾?


    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的第五展從此時恨不得將寧斐咬碎吞進肚裏。


    從班雪鬆的角度來看,這種單膝跪地的姿勢很像是求婚,不但是騷擾,而且還很惡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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