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年四月十八日,周恆遠辦完了事,坐上了西去的列車。

    四月十九日下午五點半,周恆遠進了家門。這天是星期五,孩子、媳婦兒還沒有迴來。周恆遠迴來時,給兩個孩子買了幾件玩具,買了些糖果糕點,給宋姍姍買了一身衣服,給嶽父、嶽母、小玲、小斌都買了禮品。他把東西放好,坐在椅子上休息著。

    小玲已上三年班了,二十六歲了,還沒對象。小斌已是高中三年級的學生,今年該參加高考了。

    周恆遠坐了一會兒,心想:“這四十來天可把姍姍累壞了,整天又上班又管孩子又做家務。今天讓她輕鬆輕鬆吧!”他站起身去了廚房。

    他正忙著做飯,聽得院門口叮當直響,知道“大部隊”迴來了。擦了一下手,趕緊開門去迎接。剛打開門,兩個小家夥看見他了,連喊帶跑,“爸爸迴來了!爸爸迴來了!”帶著一陣風跑過來抱住周恆遠。

    周恆遠抬頭看了姍姍一眼,笑著說:“這些天你可辛苦了!”

    姍姍滿麵笑容地說:“沒什麽!”

    然後周恆遠一手一個把兄妹倆抱了起來,一個勁地親著。

    宋姍姍隨後走了進來,說:“你可迴來了,兩個孩子真想你!”

    “你沒想嗎?”周恆遠笑了笑說。

    姍姍一笑,說:“沒正經的。”

    周恆遠道:“這些天你受苦了,得好好嘉獎嘉獎!”

    “盡說空話。”姍姍說。

    “不說空話,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周恆遠把小清小菊放下,先給他們拿出小汽車、小馬、小火車等玩具,問兄妹倆:“這些玩具好嗎?”小清、小菊樂得直蹦高,連聲說好,拿著就玩兒。

    周恆遠把糖果、糕點拿出來給兄妹倆吃,兩個小孩兒高高興興地邊吃邊玩。

    周恆遠拿出一身衣服說:“姍姍這是給你買的,滿意嗎?”

    宋姍姍看了看說:“嗯!挺好的!”

    周恆遠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的事情有盼了!”

    姍姍欣喜若狂地拉著他的手說:“啊!那挺好的!恭喜你了!”

    “我也恭喜你了,數學家的夫人!”

    然後,周恆遠把在北理工的事說了一遍。

    “那你得抓緊時間辦,要不到時辦不完。”

    “那家裏的事你得多操心!”

    “沒問題!你要是能成功,比什麽都強!”

    宋姍姍洗了手,要做飯。

    周恆遠說:“你歇會兒吧,我來。”

    宋姍姍見他忙著要做。心想:“今天就輕鬆一迴吧。”於是,坐在沙發上看兩個孩子玩。玩著玩著兄妹倆搶了起來。小菊要大火車,小清不給,小菊躺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哭。

    姍姍說:“小清,把火車給妹妹,你是當哥的!”

    “我剛玩,還沒玩夠呢!”小清說。

    “小清聽話,先讓妹妹玩玩。”

    小清把大火車給了小菊,小菊眼淚還沒幹,就笑了,又玩了起來。

    周恆遠做好了飯,把桌子凳子擺好,把飯菜端了上來,說:“小清,小菊開飯了。”

    兄妹二人放好玩具,爬上沙發。宋姍姍把碗筷拿過來,給兄妹倆盛了飯,兩個孩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周恆遠打開了電視,一家人邊吃飯邊看電視。

    宋姍姍問道:“給廠裏辦的事都辦完了?”

    “辦完了。”

    “明天是星期日,你正好休息休息,坐這麽長時間車也累了。”

    “不覺得累。”周恆遠笑笑說,“我擔心把你累著了!”

    “結實著呢,沒事!”宋姍姍微笑著說。

    這時電視上演著幾對年輕夫妻領著孩子。

    小清問媽媽:“為什麽別人家隻有一個小孩,咱們家就兩個小孩?”

    宋姍姍說:“媽媽生了你們兩個唄!”

    小清小眼珠一轉,故意說:“不對,爸爸,我知道,小菊是馬路邊揀的!”說得周恆遠和姍姍都笑了起來。

    小菊可不幹了,打了小清一下說:“你才是呢!”

    “你是!”

    “你是!”

    宋姍姍說:“小清、小菊別爭了,你們倆都跟爸爸長得一樣,怎麽會是馬路邊揀來的呢。”

    小菊放下小勺跳下沙發,拿出相冊來,翻出了近期的全家照讓哥哥看看說:“你看咱倆都和爸爸長得一樣,我才不是馬路邊揀的呢!”

    “媽媽,那我們都是爸爸生的。”小清說。

    小清說完,宋姍姍、周恆遠都猛然大笑起來。

    小清被笑得莫名其妙,說:“這有什麽好笑的。”

    宋姍姍說:“不管誰家的寶寶,都是媽媽生的,可不是爸爸生的,記住。”

    小清說:“為什麽?”

    宋姍姍說:“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小清說:“那為什麽海馬寶寶是爸爸生的?”

    “海馬是海馬,人是人,可不一樣!”宋姍姍說。

    小清聽了,點點頭。一家人繼續吃飯。

    吃完飯後,宋姍姍和倆個孩子看電視。周恆遠往下收拾,不一會兒收拾完畢。

    周恆遠坐在寫字台前,準備寫論文。宋姍姍想對周恆遠說那兩封信的事,又一想,等孩子們睡下再說吧。

    十點半兩個孩子都睡著了。夫妻倆十來天沒見麵了,都急切地想著對方周恆遠看到兩個孩子睡著了,見姍姍在床邊坐著,就走到床邊坐下,倆人相互抱著親個夠。

    “想我沒有,姍姍?”

    “想,每天都想。”

    “那睡好覺沒有?”

    “有好幾天沒睡好!你呢?”“我想你想得要命,這四十來天一夜也沒合眼!”

    姍姍咬了一下周恆遠耳朵說:“說謊!”

    周恆遠隻是笑笑,也不說什麽。倆人親熱完畢後,周恆遠又坐下來寫論文。宋姍姍想了想對周恆遠說:“恆遠你出差了你表妹寄來了兩封信,小章怕有急事耽誤了,就給了我。我本來不準備拆那兩封信,後來一想你結婚了,你表妹也知道,不會有什麽別的事。我怕有什麽事耽誤了,就把信拆了,信上說的是關於你參加研究生考核的事。讓你趕快去信或去人。可是……”說到這裏姍姍停住了,看了看周恆遠。

    周恆遠笑著說:“沒關係,她的信上也不會寫什麽的,你隻管說,我不怪你。”

    宋姍姍接著說:“上麵寫著,她從上大學起就準備把終身托付於你,你成家了,她準備隻身過一輩子,下輩子和你結為夫妻。你想自修研究生課程,想參加研究生資格考核,她全力支持,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什麽收到兩封信都不寫迴信。她寫的這些意思倒沒什麽,可我看了以後覺得心裏不安,我們談戀愛時雖然我不知道她在追求你,但實際上是我把你們拆散了。”

    周恆遠站起身來坐在姍姍身邊,雙手抱著她吻了吻說:“我的好妻子你別多心,沒事。我跟你說,我們倆不是親戚,我們從小在一起上學,我把她當妹妹看待,她是在上大學時追求過我。可我老覺得她像龍去脈妹妹一樣,一直不同意。你不要認為是你把我們拆散了。”

    “可是,我如果不去找你,你們終究是一對,現在害得她隻身過一輩子,我真覺得心裏別扭,實際上是我的過錯!”

    “也許過兩年她會找個稱心如意的對象,沒事的。”周恆遠說。

    宋姍姍搖搖頭說:“從她信中的話能看出來,這輩子她是不會對象了。”

    “有時候事情是會變化的,我看她會選擇一個合適伴侶的,別想這事了。”

    “對了,信在右邊抽屜裏,你看看!”

    “放著去吧,我不看了。”周恆遠說。“姍姍事到如今,什麽也不要想了,我們為她祝福吧!”

    “哎!”姍姍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周恆遠,好像生怕有人搶去似的。

    須臾,周恆遠說:“你休息吧,我再看一會兒書。”

    “哎,早點休息。”

    “嗯!”

    姍姍撒開手站起來去鋪被褥,周恆遠坐在寫字台前繼續寫論文。

    宋姍姍睡下後,想著周昱虹的事,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心想:“自己當初真不該去找周恆遠,害得周昱虹一輩子孤身隻影的,日子可怎麽過啊!要是剛談了不久知道這樣事,說什麽我也撤了。可現在結婚都四年了,孩子也三歲了,一個四口人的家庭,沒法辦。再說即使這時離婚,周恆遠肯定不會同意的。他是一個好人。他會為我們娘仨負責到底的。想到這裏她覺得心裏輕鬆了,她看了看周恆遠,隻見他還在聚精會神地寫著,一股渴望多天的情感湧了上來,她咳嗽了兩聲。周恆遠聽得姍姍連咳兩聲,看了看表,已十一點多了。”姍姍還沒睡著呢?“周恆遠問道。

    “沒有。”

    周恆遠轉過臉來看了姍姍一眼,隻見她的臉溫潤如玉光潔照人。一股熱流從胸腔潮起,迅速傳遍了全身。心想:“今天早點睡吧。”他收拾好書本,倒了杯水喝著。喝完水脫去了衣服,拉滅了燈,鑽進了姍姍的被窩。兩雙胳膊急切地交織在一起。

    姍姍那對高高挺起的乳房頂著周恆遠的胸膛,他覺得姍姍的乳房熱得發燙,渾身暖烘烘的,雙臂箍得更緊。

    姍姍說:“你說走一個月,一下子就走了四十天,讓我想得慌。”

    周恆遠吻了一下她的臉說:“這不迴來了。”

    說罷,倆人一起進入了那個快樂的境界。

    四月十九日晚上,葛明和趙瑩在嘉興公園裏散步。上次碰上那幾個壞小子後的第二天,倆人就去領了結婚證。走著走著,葛明說:“在這兒看一會兒風景再走吧。”

    趙瑩說:“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到湖南邊去吧。”

    “不能走了。”葛明停住說。

    “為啥?”

    葛明低聲說:“我的那個磨得受不了了,又要流出那種黏糊糊的東西。”

    趙瑩忍不住笑了。過了一會兒她發愁地說:“雖然結婚證領了,可房子還得等幾年呢!”

    葛明也不吭聲,站在些那裏想這想。過了半小時,葛明說:“走吧,到湖那邊去。”

    倆人相隨著到了那裏,坐在了一條長椅上。葛明雙手摟著趙瑩。

    趙瑩說:“都是我不好,那天摸了你的那個,害得你難受這麽多天。”

    “這不能怪你,咱倆的感情已到了該結婚的地步了,你做得沒錯。”

    “我也挺想你的。”

    葛明說:“要是上學期間有這樣的事可完了,什麽也學不進去了。”

    “那現在影響工作嗎?”

    “影響,這種欲念扯不斷,扔不掉,頑固地糾纏著我,工作忙了能忘一陣子,稍休息一會兒馬上就冒出來了。我設計的圖紙搞錯好幾次了,真令人頭痛。”

    “你要多小心。圖紙錯了一條線,生產亂了一大片。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謝謝你的關心。”

    趙瑩說:“咱們要是前三年和周恆遠、趙建華一塊兒結婚就好了,當時就能要下房子。”

    “那是,可那年我們還不認識呢,誰知過了三年房子緊成這樣。”

    不覺已是晚上十一點多,倆人還不忍分離。葛明看了看南邊不遠處,雖然樹木稀疏,但已無遊人,那裏有幾個長椅。他對趙瑩說:“咱們去哪兒坐會兒”

    “我可不敢去了,怕遇到壞人。”

    “那兒沒事,不遠處有巡警值班室,壞人不去那兒。”

    於是倆人走了過去,坐在了長椅上。倆人又敘談了一陣子已是十二點多了。

    葛明說:“小趙,在這兒能做那件事。”

    “讓派出所碰上了怎麽辦?”

    “我兜裏裝著結婚證呢。”

    “那……那好吧。”

    葛明看了看,四下無人,說:“沒事,就在這長椅上。”

    趙瑩看了看周圍,然後雙腿放在長椅上,撩起裙子扒下線褲、內褲。葛明拿出一個避孕套套了上去。

    趙瑩一看說:“你的那個那麽大要放在裏麵,嚇死人了。”

    葛明笑了笑說:“第二次就不怕了。”

    葛明趴了上去一陣急風驟雨,百十來下還沒泄。倆人喘著粗氣,葛明趴在趙瑩身上不動,他們緊緊抱著。

    趙瑩說:“舒服死了,我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快樂。”葛明說:“我也是,白娘子千年等一迴,我憋了這二十來天,覺得比一千年還長,總算等來了這一天。”

    趙瑩說:“快點,使點勁。”葛明笑著說:“不怕我那個一隻眼的先生了?”趙瑩嗤的一聲笑了:“不怕了。”

    葛明又掀起一陣風暴,又是百十來下,倆人一起到達了那個快樂的頂峰。然後,漸漸滑跌下來……倆人依偎了一會兒,起來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過了一個月,葛明和趙瑩在沒有房子的情況下迴老家舉行了婚禮,周恆遠、章超等七八個朋友一起去慶賀。

    四月二十一日早上,周恆遠起來洗完臉,先去鍛煉,然後迴來寫論文。八點,宋姍姍醒了。剛穿好衣服,兩個孩子也醒了。他們不穿衣服互相打鬧著,嬉戲著。宋姍姍梳洗完畢,說:“小清、小菊,穿衣服,媽媽要疊被子了。”

    他們躺在炕上,調皮地不過來。

    小菊說:“媽媽,你能抓住我們,我們就穿。”

    “小菊乖,快過來。”姍姍說。

    周恆遠轉過身來說:“好兒子,好姑娘,快穿,今天上午去姥姥家玩去!”

    “真的?”小菊問。

    “真的。”周恆遠說。

    於是,倆個孩子跳到炕邊,宋姍姍給他們穿好衣服。兄妹倆下了地就纏著周恆遠說:“爸爸!現在就去姥姥家!”

    “現在去太早了,咱們十點再去。”

    “那你帶我們去玩一會兒。”小清說。

    “不行,爸爸從今天起要忙幾個月,等忙完了再帶你們去玩。”姍姍道。

    兄妹倆哪裏肯聽,一人拉著一隻手,要讓周恆遠帶他們玩去。這時宋姍姍已疊好了被褥,連忙過來“解圍”。“媽媽帶你們去買油條。”說完,她一手拉著一個出門去了。

    上午十點,周恆遠一家帶著禮品去嶽父家。(接正文327頁)一家四口到了宋姍姍娘家門口,小清和小菊一起用拳頭敲門,一邊敲一邊嚷:“姥姥!姥爺!我們來了。”宋母打開門說:“哎喲,小土匪,把姥姥的門敲壞怎麽辦?”兩個孩子一起嚷:“姥姥好!姥姥好!”“好!好!快都進來。”周恆遠說:“媽,我迴來了。”一家人走了進來,宋姍姍關上了門。“哎,快進屋吧”宋師傅正在沙發上坐著看報紙,小清小菊一起跑過去摟著他的脖子坐在膝上:“姥爺好!”“好!哎喲,我這兩個外孫真棒。”

    周恆遠說:“爸,在家呢?”

    “哎。”

    周恆遠宋姍姍坐在了椅子上。宋母拿出茶葉筒來要沏茶,姍姍站起來說:“媽,您坐著,我來吧。”周恆遠說:“把我給爸媽買的碧蘿春拿出來,讓爸媽嚐嚐。”

    姍姍打開提包,取出了一筒碧蘿春,取了四隻茶杯,第個杯裏倒了一點兒,沏好了,給兩位老人各端了一杯,說:“爸,媽你們嚐嚐。”

    “哎”

    姍姍又端了兩杯,遞給周恆遠一懷,然後坐在椅子上。

    小清和小菊坐在宋師傅膝上問這問那,周恆遠說:“你們快下來,滾你姥爺太累。”兩個孩子從宋師傅膝上溜下來,撲到了宋母懷。宋母說:“站好了,姥姥看長高了沒。”小清和小菊往那兒一站,小菊說:“姥姥,我比哥哥高吧?”“都長高了,還是一邊高。”宋母笑著說。小菊走到姥姥跟前爬上沙發,站直了說:“看,我比哥哥高多了。”全家人都笑了起來。小清一邊跳一邊說:“不算數,不算數,小斌從裏屋出來說:”周大哥迴來了?“

    “迴來了。”周恆遠說:“快參加高考了吧?”

    “剩十來天了。”

    周恆遠說:“好好學,爭取考個好大學。”“哎,你們坐著我看書去了。”

    周恆遠說:“看去吧。”

    舅舅!舅舅!小清小菊跑了過來。小斌親了親他們的小臉蛋說:“自己玩,等舅舅考完試再跟你們玩,兩個孩子找玩具去了,小斌到了裏屋。

    宋師傅問:“小周,考研究生的事怎麽樣了?”周恆遠把去北京的經過說了一遍。

    宋母說:“能去北京工作那可好了。”

    “那當然。”宋師傅說。

    這時小玲從外麵迴來了。一進門看到他們都來了說:“姐夫,又來蹭飯吃?”

    周恆遠笑著說:“那可不。你這一大早哪了?”

    “嘿,轉了幾家商店。”

    “是不是昨晚夢見我們要來,買東西去了?”

    小玲詭秘地朝姐姐笑了笑說:“是呢。”她把提包取了下來,從裏麵取出一個塑料袋,掏出一個東西來一抖說:“姐夫,給你買的,全家人看都笑了起來。原來小玲買的是一個小巧的女工背心。

    周恆遠說:“你留著吧,我可享受不了,穿上還到不了心口窩呢。”

    姍姍看了周恆遠一眼說:“讓你貧嘴,啞火了吧。”

    周恆遠說:“張嘴三分利,不給也夠本。”

    小玲說:“你可真能偷賴,一去就四十來天,把我累得夠嗆。”

    “你剛知道,我從小就逃避幹活。”

    小玲說:“小清小菊快過來。”兩個孩子手裏拿著一個小汽車跑了過來。連咕:“老姨,老姨。”抱住了她的腿。

    “你爸爸故意躲在外麵不迴來,害你們想得好苦!”

    兩個孩子連連打周恆遠,一邊打一邊說:“壞爸爸,壞爸爸。”

    周恆遠連忙攔住說:“你老姨騙你們呢。”兩個孩子轉過來打小玲,姍姍笑著說:“好啊,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家裏人都笑了。

    宋母說:“小玲快十一點了,做飯呢。”

    “哎!”

    小玲拍了拍兩個孩子說:“打人可不好,要改掉,下午老姨帶你們去買好吃的。”兩孩子這才罷了手。

    午飯後,一家人坐在一起閑聊。小玲說:“姐夫,你要是真成功了,那就成了名人了。我也能跟著沾光。”

    “那是不一定的事,現在沒把握。”

    “我祝福你,你就有把握了。”

    “有那麽靈驗嗎?”“當然了。”“那好,我要能去北京工作的話,把你也調到北京。”

    “說話算數,別到時頭仰得老高,一見麵就說,你是誰呀!”

    “那不會的。”

    “好,一言為定,我天天為你祝福。”

    四月二十二日,周恆遠提前半小時就去上班。到了辦公室,他把要匯報的事情整理好,把手頭的工作整理好。上班後他向牛主任、趙科長匯報了出差情況,九點半才迴到辦公室。

    (接正文327頁)十點半曹致蹓躂到了周恆遠的辦公室,坐靠窗戶的長椅上。周恆遠很討厭他,為了搞好工作,盡量該怎麽怎樣,有時也和他說幾句話。他一看曹致過來了,說:“曹師傅,伏化方案想得怎麽樣了?”“想得我都頭疼,休息一會兒。”周恆遠說:“下轉臂的外形伏化很重要,你仔細考慮考慮。”

    “好!好!我盡量辦。”

    曹致坐了一會兒,對蔣國祥、武麗和賀良說:“我聽說中科院茶所有個叫王星紅的,二十八九了還沒找對象,整天招野男人。”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的餘輝看著周恆遠。蔣國祥聽了打了個楞,心想:這人怎麽能這樣說話呢?武麗心說:“這家夥又要挑事了。周恆遠一聽,怒從心起,忍了忍強壓了下去,沒吭聲。曹致觀察到周恆遠麵有慍色,心想:”哎!這招奏效,繼續攻。“

    他又說道:“聽說這王星虹長得不錯,一天能招十來個野男人,跟她相好的男人每天打架。

    原來不管曹致如何指桑罵槐地氣周恆遠,周恆遠絲毫沒反映,視在他如此辱罵周星虹,他實在忍不了了,一股怒火從胸中燒起,他蹭一下站起來說:“曹致,你給我滾出來,別在這裏胡說八道。”曹致一看達到了目的,得意洋洋地斜了周恆遠一眼說:“我又沒說你,你衝我發什麽狠。”“我表妹在中科院,叫周星虹,你分明是在罵他,我當然不允許你罵了。”“喲喲,你們瞧瞧真不講理,同名同姓的人多了。我沒說他表妹,就衝我發火。”

    周恆遠厲聲說:“你少囉嗦,滾出去。”曹致眼皮一搭拉說:“這是辦公室,我想在就在,又不是你的家。”你在這兒影響工作。“你別聽就是了。”那你別胡說八道。“”我又沒說你家人。“

    “明明說了,你怎麽否認?”

    “我就是沒說。”

    周恆遠罵道:“你放屁。”曹致也不答話,開發翹起二郎腿哼著小曲。周恆遠真想過去一巴掌拍扁他忍了忍掉頭出去了。

    季青說:“章超、賀良去不去車間?二人都說:“去!”

    章超問蔣國祥和武麗:“你們去不去車間?”

    “去!”曹致一看他們這是要逐客,站起來走了。

    季青等五個人子出來重重地關上了門,一起下車間了。

    晚上周恆遠坐下來寫論文,剛琢磨了一會兒,想起了曹至罵周星虹的事,他尋思道:“自己戰勝季青和武麗之後,自以為由弱者為了強者,現在看來自己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強者。一次又一次地被曹致打得落花流水。原因何在呢?他把曹致和委青、武麗比較一番明白了個中緣由。季青、武麗是講理的,要臉的。而曹致是一不講理,二不要臉。對付這種人得另想辦法。

    狠狠罵他,不起作用,他跟沒聽見一樣,打他吧,犯法。該怎麽辦?他陷入了沉思。為什麽他一罵到了周星虹自己就挺不住了呢?因為他追求了多年的愛情破滅了,處於痛苦的境地,因為他為自己犧牲了婚姻和家庭,因為自己和她將成麵散雙方心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傷痕,因為自己現在還得深深地愛著她,因為她是一個非常好的女性,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人侮辱她就是鐵石心腸也忍不住。他再侮辱星虹怎麽辦?他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方法來。過了半小時這次和星虹分別時的情景出現在他的眼前。和星虹這次分手時說過,要盡最大努力把事情辦成,調到北京,天天相見,怎麽能因為曹致瞎說而耽誤寫論文?想到這裏他打開筆記本,寫起論文來。

    四月二十四日,曹致進了周恆遠的辦公室,一看,辦公室裏的人都已在蔣國祥在看圖,問:“蔣師傅,這麽辛苦,歇會兒吧。”

    “不累,剛看了一會兒。”

    曹致坐下後,郭石也過來了。

    郭石聽別人說曹致和周恆遠故意鬧別扭,一看他在那裏坐著,心想:這家夥是不是又來找碴。

    周恆遠看了郭石一眼說:“坐吧。”

    “哎。”郭石挨著曹致坐下。

    周恆遠剛才正在看圖,曹致進來後,他心想:這家夥再瞎說別理他。

    曹致小眼睛眨了幾眨,看了看周恆遠,想道:前天氣得他夠嗆,今天繼續。

    曹致說:“蔣師傅,跟你說點新聞。”

    “說吧。”

    “前天我跟你說的中科院那個王星虹真不要臉,野男人招得多不說,還挺挑剔。”

    周恆遠剛聽到這兒,心象被刀紮了一樣,他嘩嘩嘩翻了幾頁圖,塞耳不聞,繼續看圖。

    曹致繼續說:這王星虹的專挑壯的。

    星期一是當後的,星期二是打鐵,星期三……,剛說到這兒周恆遠再聽不下去了,滿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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