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說:“爐子該加火了,我去填點煤。”“哎!”姍姍把削好的土豆放在盆裏,去加火。她用火鉤把爐蓋掀開,那紅紅的爐火映著她的臉,照得她麵如姻脂,顯得嬌豔動人。她鏟了滿滿一鏟子塊煤加入了火爐內,蓋上了蓋兒。姍姍把土豆洗好,這時,周恆遠把酸菜也洗完了。姍姍拿出菜刀、菜板來準備切。周恆遠笑著說:“今天你當太太,我當夥夫,歇著吧。”姍姍笑著說:“好吧,今天我就當一迴太太,看你的手藝了。”“沒問題,保證做出來香噴噴的。”周恆遠說。姍姍坐在了火爐旁邊。周恆遠把肉、菜都切好了,把鍋坐在火爐上,然後把豬肉先放上,炒了炒,把土豆和菜都擱了進去,最後把粉條、豆腐放上,把頭天蒸好的饅頭,擱在篦子上,放入鍋內,蓋好了鍋蓋。周恆遠挨著姍姍坐下說:“姍姍,我們到現在結婚已經一個多月了,覺得怎麽樣?”姍姍看了看周恆遠,歪著頭,說:“不滿意。”

    周恆遠笑了笑說:“一看,就知道你說的不是真心話。”“那你猜,我覺得怎麽樣。”“處處滿意。”“知道了你還要問。”“那不一樣,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味道不一樣,打個比方說吧,就像看荔枝與吃荔枝。”“噢!有那麽大差別,那我就說出來吧,在你剛才說的那四個字中間再加一個''很''字!就是處處很滿意。”周恆遠道:“好極了,看來我這個媳婦兒找對了。”姍姍親昵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姍姍突然說:“不對,有糊味兒。”周恆遠一聞說:“壞了,飯糊了。”他連忙把鍋端起來放在地上,姍姍蓋好了爐蓋。周恆遠揭開鍋蓋,嗅了嗅說:“問題不大,糊了一點兒。”姍姍要去搬桌子,周恆遠說:“我來吧,你拿碗。”周恆遠擺好了桌子、凳子,姍姍拿來了碗筷,把篦子放在桌子上,盛好了菜,夫妻二人麵對麵坐著吃了起來。

    周恆遠邊吃邊問姍姍:“我的手藝怎麽樣?”姍姍說:“嗯!不錯,比我做得強一些,可比咱媽做的要差一點。”“那肯定是,咱媽做了多少年了,自然做得好。”

    元月十日上午,上班不久,周恆遠接到了九車間的電話,讓他馬上去車間。周恆遠放下電話,快步向車間走去。原來九車間夜班裝一個零件沒裝上,認為零件不合格,就放下裝其它零件。早班接班後,開始裝這個零件又裝不上。孫主任了解到了這種情況,問道:“是誰設計的。”車間技術員說:“是技術科的周恆遠設計的。”孫主任一聽來氣了,心想:“上次較量輸給了他,這次我得打得他人仰馬翻,讓他知道我是無敵將軍!”他對技術員說:“好好量量尺寸,看是不是零件加工錯了。”“量過了設計尺寸小了一毫米。”孫主任心想:“等著吧,小子!這迴有你的好果子吃了!”他們剛說完,就看見周恆遠進了車間。周恆遠剛走到跟前還沒開口,孫主任就瞪著眼跺著腳大聲喊叫起來了:“周恆遠,你看你設計的破玩藝兒,害得我們夜班沒裝上,白班又裝不上,你是什麽鳥人?”周恆遠也不開口,盯住他的瞳孔足足瞪了一分鍾。開始,孫主任還認為自己滿有理的,神氣十足。經周恆遠這麽一瞪,心想:“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樣自己整錯了?”想到這裏,心裏發毛,不敢看周恆遠那劍一般的目光,把臉扭到了一邊。

    周恆遠看他把臉轉到了一邊,心想:“這種兇惡的人也怕別人瞪他。這時周恆遠一點也不怕他了,膽氣十足,等他轉過臉來,盯著他整個臉,一字一板地說:”上次不是說好了嗎,有話好好說,今天怎麽又嚷嚷開了?‘’裝不上活兒我著急!“”無敵將軍“泄了一半兒氣。”著急也不解決問題,你大喊大叫,把別人的思維都打亂了,還怎麽解決問題?“

    孫主任聽他說得句句在理,火也沒了,和氣地說:“是我的不對,小周,你看這事怎麽辦,這活兒挺急的。”周恆遠看了一眼那個零件,說:“零件號標錯了,不是01-18,而是01-16。你們去庫房把01-18那個零件拿來,一定能裝上。兩個工人去了庫房把那個零件領出來,拿了過來,試著往上裝,一會兒順利地裝了上去。旁邊有的工人暗暗給周恆遠豎起了大拇指。原來夜間零件入庫時,保管員往零件上寫號時,把01-16錯看成01-18,寫錯了,把另一個零件直接標上了01-16,搞反了。周恆遠理直氣壯地問孫主任:”還有什麽事嗎?“孫主任陪著笑臉說:”沒事了,對不起,是我們弄錯了。“周恆遠道:”人生在世,誰都可能有錯,有錯改過來不就完了,喊叫隻能更糟,今天你們錯了,我把你們罵一頓,行嗎?孫主任希望以後咱們好好合作!‘’行!行!“孫主任說罷,周恆遠轉身走了。孫主任望著周恆遠的背影,心想:”我進廠三十年來,和什麽樣的人都打過交道,從沒有輸過,這還不到二十天就輸給他兩次,他是咋說咋有理。從表麵上看那麽和氣,到關鍵時刻那麽厲害。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強硬的人。他覺得腦門濕漉漉的,用手一摸全是汗。周恆遠迴到了辦公室,坐下來喝了口水開始畫圖,這時隻有蔣國祥和他在辦公室,他突然發現自己剛寫完的尺寸196變成了169,仔細一看是擦掉了重寫的,模仿的雖然差別甚小,但和自己寫的還是不一樣。周恆遠知道是季青幹的,他看了看蔣國祥,見他正埋頭計算。

    周恆遠拿了鉛筆和橡皮走到季青桌子跟前,把下麵的一張圖改了三個尺寸,並把此事告訴了牛主任。不一會兒季青迴來了拿著圖放到了主任辦公室。過了一小時,牛主任把季青叫了過去。季青一進門,牛主任就說:“你看看你畫的圖,一張圖上能有三處明顯的尺寸錯誤,怎麽搞的。”季青一看,心裏明白了,趕忙說:“我一時沒注意,改吧。”他拿著圖邊走邊想:“下次不能幹這事了。”

    第二天上班後,周恆遠剛坐下一會兒,電話就響了。他拿起來一接,是二車間讓他去一趟。放下電話,他就去了車間。周恆遠走後,季青和武麗互相看了一眼,沒吱聲。他們想把周恆遠的圖紙藏起來幾張,可蔣國祥在屋裏。不大一會兒,蔣國祥出去了,屋裏隻剩下季、武二人。倆人忙起身來到周恆遠的辦公桌旁,看了看他的圖。桌子上有幾十張圖,他們從中間抽了兩張,找地方藏了起來。藏好後,兩個人若無其事地坐迴自己的辦公桌前。一會兒,蔣國祥和賀良都迴來了。武麗對賀良說:“那天,你不在屋裏,周恆遠說你的業務能力不行。他自以為了不起,誰也瞧不起。”賀良說:“不會吧?”武麗說:“不信!不信你問季青去。”季青故意歎了一口氣說:“不僅說你業務能力不行,還說你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人品也不行。”賀良聽了,信以為真,就說:“當個勞模也沒啥了不起吧,貶低別人幹啥!”武麗說:“他還說,別看蔣師傅比他早工作了那麽多年,沒多少工作經驗。”蔣國祥聽了,半信半疑地說:“依我看,小周的人品不錯,不可能吧!”武麗說:“這人要是覺得了不起了,就要瞧不起別人了,原來他沒當勞模時,是沒說過。”蔣國祥聽了,心裏不是滋味,想道:“這個周恆遠,剛工作一年多就驕傲了,有啥了不起。”賀良和蔣國祥都對周恆遠有了意見。

    周恆遠從車間迴來後,依然畫圖,過了一個多小時,他想找一張和現在畫的圖相關的圖,找了一遍沒找著,又仔細找了一遍還沒有。他看了看地下,什麽也沒有。於是他問蔣國祥和賀良:“有沒有看到圖紙掉在地上?”二人冷冷地迴答說:“不知道。”周恆遠有點詫異,心想:“這兩個人怎麽這樣對待自己。他忙於找圖也顧不得想這些。”他把整套圖紙又仔細地查了一遍,發現第八張和第二十三張都不見了,心想:“這可奇怪了,怎麽會沒了呢?”他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原因來,心想:“再畫兩張吧,這兩張圖得畫一天。”顧鵬也在他的辦公室裏興風作浪,說周恆遠貶低這個了,嘲諷那個了。過了幾天,全科裏有二十幾個人對周恆遠有意見。有人說:“這人一有點榮譽就了不得了,把別人踩到腳底下了。”還有的說:“得到一點,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這是淺薄之人,成不了大器。”……周恆遠原來在科裏威信很高,絕大多數人對他很好。可這幾天,周恆遠覺得一些人對他冷眉冷臉的。他覺得很奇怪,想了想找不出原因,心裏道:“誰也沒惹著呀,到底是怎麽迴事?”一天,隻有他和章超在辦公室,章超對他說:“恆遠,我跟你說點事。”“什麽事?”“有人在背後瞎搗亂,說你誹謗這個了,謾罵那個了,是誰幹得不清楚,你得防著點。”周恆遠說:“謝謝了,我注意就是了。”“咱們是老同學,說什麽謝呀!”周恆遠心想:“怪不得一些人對我那樣冷談,原來是這樣,這是誰幹的呢?”周恆遠想了想,心裏道:“沒別人就是季青和武麗幹的,自己平日裏隻和季青、武麗有摩擦。這些人怎麽這麽差勁兒,該怎麽辦呢?和他們分別解釋一下吧”周恆遠乘屋裏隻有他和蔣國祥的時候說:“蔣師傅,有件事我跟你說說。”蔣國祥冷冷地道:“說吧。”“最近,有人在背後說了我不少壞話,而且,幾乎每個室都說了,主要內容是:說我說這個人不如我,那個人比不上我,這是人們最不愛聽的話。還說我誹謗這個了,謾罵那個了。蔣師傅,我來這裏有一年多了,我以前對你是不是一直挺尊重?”“是!”“我說過你一次壞話沒有?”“沒有!”“我對著你說過別人的壞話沒有?”“沒有。”“蔣師傅,你看我是一個從不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怎麽可能一下子說那麽多人的壞話。就說我當了勞模了,驕傲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在短短七八天內,說那麽多人的壞話。而且,你也知道,我和你天天都很忙,哪有時間去說那些,蔣師傅,你想這事是真是假?”

    蔣國祥想了想說:“小周,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我聽了別人的謠言。”“沒關係,蔣師傅,你能原諒我就行了。”幾天之內,周恆遠找不少人談了話,大部分人的態度轉變了,可還有七八個人對他比較冷漠。周恆遠想,工作這麽忙,我不再做解釋了,時間長了,他們自然會明白的,就這樣,一場風波過去了。

    元月十八日,周恆遠正在畫圖,章超問周恆遠:“‘睛川曆曆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這兩句詩是不是李白《登金陵鳳凰台》中的句子?”周恆遠正在考慮圖紙上的尺寸,沒注意,說:“是。”季青說:“有的人自以為精通文墨,其實,人們熟悉的詩句都說錯了。”周恆遠一聽,對章超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你說是吧?”“那當然!”章超提高噪門說。季青想說周恆遠,反而碰了一鼻子灰。周恆遠想了一下說:“這兩句詩是崔顥《黃鶴樓》裏的詩句。”“噢!”章超迴答說。元月十九日下午,外麵下起了大雪,雪花在狂風中飛舞著,正所謂:“飛起玉龍三百萬,擾得周天寒徹”。幾個人都在談論著下雪。說罷,周恆遠低聲地哼著電影《有一個青年》中的插曲:青春啊青春,美麗的時光,比那朝霞還要燦爛,比那玫瑰更加芬芳。……唱第二段的第三句和第四句時,唱錯了,唱成了另一首歌的兩句。

    武麗平時不愛唱歌,她會唱的歌也就那麽幾首。但這首歌她會唱。一聽周恆遠唱錯了,就對季青說:“有的人自以為善於唱歌,一首歌唱錯好幾句,唱得比狗叫還差!”周恆遠一聽,立即對章超說:“淹死的都是會遊泳的,豬不會遊泳當然淹不死!”章超笑著說:“那當然!”武麗想罵周恆遠兩句,反被周恆遠罵了。元月二十一日這天,周恆遠正在畫圖,當時他們辦公室的人隻有賀良出去了。不一會兒,顧鵬過來了和季青、武麗閑聊,周恆遠畫著畫著,需要找幾張圖看一下尺寸,找來找去有一張找不著,他想道:“上次丟了兩張圖沒找著,這次會不會又丟了?”於是他把這套圖的所有圖紙清點了一遍,發現一共少了三張圖。看了看地下沒有,他明白了,是有人故意拿走了。於是怒發衝冠,出口罵道:“還有這種王八蛋,把別人畫好的圖給偷走了。”章超說:“恆遠,怎麽了?”“上次有兩張圖找不見了,我又花了一天的時間重畫了兩張,今天又有三張圖不見了,這三張圖我得畫兩天。你說,圖紙放在這裏怎麽會丟呢?一定是哪個混蛋故意拿走了。誰拿走了是王八操的,生下的孩子不會走……”周恆遠平日不罵人,今天確實生氣了,厲聲罵了起來,都是難聽的話。這三張圖紙也是季青和武麗藏的。

    周恆遠一通罵,兩人受不了了,季青站起來怒目喊:“丟了圖你找圖就行了,不要罵大街!”周恆遠瞪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沒偷你著急什麽?”“我是沒偷,可你這樣罵影響我們的工作!”武麗和顧鵬也站起來,瞪著眼衝著周恆遠喊道:“對!對!你這一罵,影響大家工作。”章超一看,站起來大聲說:“丟了圖誰不著急,你們比他還喊得兇,喊兩句有什麽了不起?”三個人看到章超站起來說話,氣焰收斂了一點。

    武麗說:“你這麽罵,影響別人的工作也不對!”周恆遠厲聲說:“我罵那個偷圖的雜種不但沒影響大家的工作,還有利於大家的工作。”“你胡說!”顧鵬說。周恆遠怒喝道:“你才胡說呢!我說的很對,偷了我的圖不罵,還會偷別人的圖,挨了罵,以後就不敢偷了,是不是有利於大家的工作?”這幾句話嗆得顧鵬啞口無言,掉頭走了。“三足鼎立”缺了一條腿。季武二人一看顧鵬走了,一來覺得勢單力薄,二來覺得再吵理缺詞窮,也不吭聲了。章超說:“恆遠,別生氣了,該怎麽辦怎麽辦,圖是有人故意拿了,咱們這幾年從來沒丟圖,怎麽會十來天丟了五張圖?”“氣我不生了,誰偷的圖,我也知道,他們也不可能老在辦公室裏,以後誰偷我一張圖,我就偷他三張圖。”季青、武麗聽了,心想:≌飧鋈蘇婺馨斐隼矗院蟛荒芡鄧耐劑恕!啊章超、蔣國祥看不慣季青等人的做法,先後向領導反映了他們的所做所為。

    第二天上班以後,三車間有個工人來找周恆遠簽疵品,隻有一件疵品,周恆遠看了看圖紙說:“這事不怪你們,這個零件我設計的工藝性不太好,加工難度大了,下批改進一下就沒事了。”周恆遠剛說完,季青就見縫插針,說:“水平不行!”武麗接過話來說:“就是,水平差!”周恆遠一聽怒不可遏,站起來單刀直入:“季青你上個月廢了六個零件是怎麽迴事?武麗你三個月前廢了九個零件是怎麽迴事?”

    原來他們倆都是因為零件設計的工藝性差,造成了廢品。周恆遠有心說出以前武麗由於設計尺寸錯誤,差點報廢一批零件,導致兩萬元損失的事(是周恆遠幫她出了個方案,使那批零件成為合格品),又一想,說出來她麵子上下不來,就沒再往下說。此時武麗生怕周恆遠說出那件事來,丟了麵子,恨不得有個窟窿鑽進去。季青則啞口無言。章超、賀良、蔣國祥都看著他倆,兩個人如坐針氈。周恆遠坐下簽完了疵品,那位工人拿著疵品本走了。事後,季青對武麗說:“周恆遠這個人越來越利害,我們整他,他是八麵都有理。對了有理;錯了也有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以後不要和他鬥了。”武麗聽了一句話也不說。

    元月二十五日下午,技術科召開全科大會,會議進行到第二項時,趙科長說了當前的工作情況。然後,趙科長說:“有一件事,我要講一講,就是設計二室的周恆遠,十來天,把設計好的圖紙丟了五張。圖畫好了放在桌子上,而且有幾十張,怎麽會丟五張?又是第一次丟了兩張,第二次丟了三張,圖是不會丟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拿走了。我聽幾個人說了,自從周恆遠被授予勞動模範稱號後,有那麽幾個人背後說他的壞話,挑撥離間,我調查過了,是哪幾個人我知道。今天我就不點名了,希望你們馬上停止那種勾當。偷圖也是那幾個人幹的。你們幾個人,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把你們交迴人事科去,愛去哪去哪,科裏堅決不要!希望聽了謠言的人不要信謠,那些話全是假的,小周根本沒說。

    小周自從來了我們科裏,有一年多了。做了很多工作,各方麵表現都不錯,大家有目共睹。希望大家不要誤解他,一起好好工作。小周你放心,天塌不下來,大膽地幹,我們給你撐腰!“周恆遠站起來說:”我知道,各位領導,各位同誌,對我一直很好,謝謝趙科長!謝謝各位領導!謝謝大家!“散會後,大家都迴到各自的辦公室,周恆遠想,以後圖不會丟了,把那幾張圖補完算了。季青、武麗、顧鵬三人聽了趙科長的話後,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被逐出技術科,這個廠就沒法兒呆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正義最終必然戰勝邪惡,邪惡是不會長久的。季青對周恆遠當勞模很不服氣。心想:”我也得幹出點名堂來,讓你看看。“他整天琢磨來琢磨去,過了半個月,還真琢磨出個小發明來,他覺得一個人完成用得時間太長,於是就對武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要她幫著畫圖。季青還說:”要是成功了,申請了專利,能創大效益,明年的勞模就是咱們的了。“武麗聽了,高興地說:”對!咱們超過周恆遠!“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要到春節了,一九八三年二月十一日,是農曆十二月二十九,周恆遠帶著宋姍姍迴家過年,初五返迴了嘉州。全廠初六就開始上班,八三年廠裏的任務比較重,從上班那天起,全廠工作就抓得很緊。三月一日,全廠組織女工理論、技術比賽,宋姍姍兩項都獲得了優秀成績,被評為全廠“三八紅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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