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相遇,秦餘想和雲喬聊聊。


    這家法國菜館子不太方便,雲喬便說對街那家本地菜不錯,還有很私密性的雅座,可以說說話。


    隻不過,她需要打個電話。


    秦餘等人先過去,雲喬收了長刀,去給席蘭廷打電話,說事情有了變故,要會會這位北平來的大佬。


    席蘭廷:“手下敗將,不必對他們客氣。”


    “好。”雲喬笑道。


    秦餘父子倆很客氣,倒是那個叫秦白繁的,數次看雲喬,神色戒備,有點看不慣似的。


    尤其是見秦餘一口一個“大小姐”稱唿雲喬,秦白繁就故意問秦餘:“爸,這位大小姐和祝大公子,誰比較厲害?”


    秦餘微微沉了臉。


    於鏊會意,起身對秦白繁道:“白繁,你跟我出來一下。”


    秦餘看了眼她,目露警告:“去吧。”


    待他們走了,秦餘才向雲喬道謝:“她爸爸是我兄弟,被殺之後,她家幾個孩子,我們輪流撿來養。


    我沒時間,也沒家室,就野草一樣隨她長。現在瞧著性格野了點,大小姐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雲喬不介意旁人稱唿她七夫人或者大小姐,聞言點點頭:“有些人過得恣意,那是命好,一輩子囂張。秦小姐就是那命好之人。”


    她又問秦餘,這次南下有什麽事。


    “……我最近幾年身體不好,早已半退了。原本想去天津養老的,徹底退了,隻可惜有個人在天津,我早年答應了她,此生不見她麵。


    這不,準備好的宅子住不了,就說索性往南走。路過某地,小住數月,覺得好就留下來,不好就繼續往南。”秦餘道。


    雲喬聽了她講述,有點好奇:“您還與人有這樣約定?”


    “唉,陳年往事了。”秦餘笑道,“既到了燕城,自然要跟青幫諸位打聲招唿。還有於寶那事,也是於鏊糊塗。”


    秦餘又說起了於鏊兄弟倆。


    於鏊在張家鏢局,說是義子,其實算是學徒;而後帶著弟弟出去打拚,做了秦餘的義子,也順帶上了於寶。


    於寶不爭氣,幾次犯了秦餘忌諱,秦餘就將於寶趕出了秦家,隻留下於鏊。


    “……我一次次告訴於鏊,既然管不了於寶,就早些斷了關係。於寶遲早要闖個大禍。於鏊要報仇,我也再三勸了。


    殺手上場,那是生死由命,不能追究的。吃一行的飯,守一行的規矩。於寶拿了人家的錢,接了單子,江湖規矩生死不論,沒有報仇一說。若不是於寶蠢,誰敢動席家七爺?”秦餘又道。


    一番話,既給活著的人洗白,又抬高了席蘭廷。


    老狐狸果然是會說話的。


    雲喬明知這番話是灌的迷魂湯,但聽著太舒服了,以至於她看秦餘就很順眼。


    於鏊再次進來,沒有秦白繁。


    他也跟雲喬敬酒,隻說上次太魯莽了,多謝七爺和七夫人饒他一命。


    “這也沒什麽的,原本就是誤會。”雲喬道。


    於鏊還想拜會錢昌平,希望雲喬能牽線。


    雲喬也一口答應,說自己會給錢昌平打個電話,他們明日直接去登門,會有人放他們進去。


    飯畢告辭時,於鏊目送她走遠。


    秦餘問他看什麽。


    “她,側臉真有點像白繁。應該說,白繁側臉有點像她。”於鏊道。


    秦餘沒仔細看。


    他隻是心裏咯噔了下,覺得於鏊對席七夫人的關注,有點過度了。


    普普通通一句話,旁人覺得沒什麽,但身為義父,秦餘聽出了不同尋常。也許,於鏊自己都沒察覺到。


    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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