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傑等五名同學去了南邊參戰,然而卻隻有三人迴來。


    軍醫位於後方,他們中都有犧牲,戰事的慘烈不是遠在燕城的人能想象到的。


    醫學會來了幾位管事,既歡迎三位同學迴校,也想聽聽他們的見聞。


    徐寅傑和兩位同學,便上台講述彼此經曆——他們三個人在同一個部隊,隻是打仗時候在不同戰場,相約著一塊兒迴來。


    犧牲的那兩位,都挺慘。


    一位是抬傷兵的時候,遭遇了偷襲,被炸彈炸死了。


    另一位更慘,是被自己人殺害了:一名傷兵被截肢了一條腿,反複高燒,意識昏沉中發了狂,把醫護當成了敵人,拿起水壺砸。


    那位同學為了保護兩名護士,自己擋在前麵,被水壺砸破了腦袋。


    戰場上最缺消炎藥了,他自己舍不得用,隻讓同儕縫合了三針。後來高燒不退,加上臨時轉戰場時候下寒雨,又淋了雨,人很快就不行了,痛苦而死。


    雲喬班上眾人、老師、校方和醫學會的人聽了,都沉默唏噓。


    至於迴來的這三位,運氣比較好,沒遇到偷襲,也沒有傷兵發狂,全須全尾的。


    上午沒上課。


    下午是藥理實驗課,徐寅傑不需要上課、考試,也可以畢業,這是醫學會在他們去戰場時候承諾的,所以他逃課了。


    雲喬也走了。


    薑燕瑾跟著他們倆跑了。


    “……去吃飯!”徐寅傑情緒很飽滿,“我請客。”


    “理應是我請客。”雲喬道,“我請你。”


    徐寅傑:“我還要帶上個朋友,他臨時住我家。昨日我們迴來太晚了,他怕家裏還沒準備好。”


    雲喬:“我請,你叫上他。去悅來居吧,吃魚羹如何?”


    “好。”


    他們先去了徐寅傑的公寓。


    徐寅傑家的次臥,被朋友借住了。他們迴來時候,那朋友正在擦窗戶,高高挽起了袖子幹活。


    “嘉映!”徐寅傑喊了他。


    那朋友放了抹布走出來。


    他是很標準的南方男人,約莫一米七的身高,在徐寅傑旁邊顯得有點矮,不過生得白皙英俊,很好看。


    雲喬愣了下,薑燕瑾也微愣。


    徐寅傑便介紹:“嘉映,這位是雲喬,我跟你說過的,我的心上人;這位是薑燕瑾,我同學。”


    然後又對他們倆說,“這是葉嘉映,他也是燕城人,在歐洲學的醫術。他剛迴國,到廣州的時候那邊征召軍醫,他就直接去了,還沒告訴家裏,所以他家裏不知道他迴來。”


    葉嘉映上前,分別跟雲喬和薑燕瑾握手。


    “你們忙吧,我收拾收拾房間。”葉嘉映隨意寒暄幾句,就打算繼續幹活。


    徐寅傑:“別忙了,咱們出去吃飯。”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葉嘉映道。


    徐寅傑攬了他肩膀,非要拖他去:“別客氣,我們去吃魚羹。”


    葉嘉映還是不太想去。


    不為旁的,雲喬和薑燕瑾兩個人的目光實在太鋒利,他有點承受不住。


    但徐寅傑非要拉著他去。


    他沒辦法,隻得跟了去。


    路上,雲喬和薑燕瑾乘坐一輛車,薑燕瑾就問雲喬:“姑姑,我是不是眼花了?那是個姑娘吧?”


    “是個女孩子。不是你眼花。”雲喬道。


    薑燕瑾:“徐寅傑他知道不知道?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一無所覺。”


    雲喬:“他估計不知道。他原本就是憨憨。”


    薑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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