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輝鬧騰了一場。


    第四天,學校封鎖了校長辦公室,軍警們又來了。


    雲喬早起上學,正在溫習功課,有個同學進來,大聲道:“出事了你們知道嗎?”


    “什麽事?”


    “中文係那個叫陸輝的,在校長辦公室裏上吊了。”


    “啊?人救下來了嗎?”


    “已經死了。”


    雲喬放下書,也走過來:“怎麽迴事?”


    陸輝的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把雲喬牽扯進去。


    除了薑燕瑾,沒人知曉他騷擾過雲喬。


    也沒人知道他被薑燕瑾打。


    大家隻知道他吸食鴉片被誤抓到警備廳,學校得到了證據要開除他;隻當他的外傷是他在校外買鴉片膏被小流氓打;隻知道他不甘心被開除,在學校鬧了三天。


    “……我在食堂聽同學說的,說那個陸輝在校長辦公室自盡了。我去那邊看了,果然圍滿了軍警,不給進。”同學說。


    “真的假的?你也沒親眼看到。”


    “有人看到了。是外語係的同學,去校長辦公室值日,他每周五幫校長打掃辦公室,校長給他補貼生活費。


    他同學說他嚇瘋了,跑出來找其他人。他同學陪他一起過去看,然後外語係其他人報警的。”同學道。


    眾人沸騰了起來。


    有同學甚至攛掇雲喬:“雲喬,你去看看吧。你是席家七夫人,肯定能知道內幕。”


    雲喬:“上午還要上課,我放學之後去打聽一下。”


    不用等放學,雲喬很快知曉了答案。


    薑燕瑾進來,悄聲把此事告訴了她。


    陸輝的確在校長辦公室“自盡”了。


    雲喬聽了,呆愣了片刻。


    這件事幾乎沒人懷疑,因為鋪墊得太好了,有頭有尾,有始有終。


    陸輝吸食鴉片的事情敗露,他挨打就有了合理解釋;他被開除,自盡也有了緣由。


    燕城大學最怕這種負麵消息,故而上下封鎖。


    同學們討論得熱火朝天,但報紙沒有刊登任何新聞;校報也沒提及此事。


    雲喬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兒呆:“這個人……因我而死嗎?”


    是七叔叫人幹的嗎?


    陸輝的確很猥瑣,他吸食鴉片的確很糟糕,但都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隻要他斷了調戲雲喬的念頭,隻要他認真戒斷鴉片,他仍可以是個好青年。


    雲喬卻也明白,席蘭廷是為了她。


    為她造孽。


    “若有報應,請報應給我,不要傷害我丈夫。”她默默念叨。


    她不怪席蘭廷,隻希望這件事的因果報應,別落在他頭上。


    她可以為他擋風雨。


    她也可以收拾這個吸鴉片把腦子吸蠢了的小流氓。


    當然,當她丈夫為了她作孽時,她也一言不發。


    “……原來,我認識的朋友,個個都是英雄之輩。”她突然又想到了這一點。


    薑燕瑾出身富貴,卻暗中為革命事業奔走;徐寅傑出身幫派,一腔熱情想做外交官,而後改了誌向做軍醫……


    其他人更不必說。


    沒有人在大學裏混日子、吸鴉片、調戲已婚女同學。


    她以前覺得他們普通、平凡,現在卻知道,她身邊的人都不同尋常,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年輕人。


    陸輝這樣的,雖然罪不至死,但也令人不齒。


    這天放學迴家,雲喬沒提此事。


    倒是席蘭廷問她:“不想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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