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劇情崩了關鹹魚男配什麽事 作者:貳兩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的生母是一個沒有修仙資質的凡人,這樣的女子很難生出天賦高的孩子,而且在孕育魔族子嗣時極易死亡。夏戎出生時極度虛弱,直到十七歲之前都病秧秧的,這樣的體質在修煉上先天落了一步,自然也得不到魔皇的重視。而他的母親活了下來,在一群同樣資質低下、不受寵愛的兄弟姐妹中,他是極少擁有母親的人之一,而且他的母親並未像其他被擄來的女子一般,痛恨自己生下的孩子。隻是那時的他不知道,母親未死於生產對他來說是幸運,但對這個女子來說卻是天大的不幸。她終究還是死了,死的極為淒慘。除了母親,也不是沒有其它人對夏戎好。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城中,也有良善的兄弟姐妹,隻是良善的人在魔族中往往死得極快。後來的後來,天殛城破了,所有魔族都被抓起來審判。魔性嗜殺,喜掠奪,手上幹淨的沒幾個。那些曾被魔皇重用的“長兄”一個個被處以極刑,唯獨他一直沒有人來過問。直到有一天,那個誅殺魔皇的“正道偉人”帶來了一個雙眼被布條蒙住的男人。這個男人夏戎見過,是純陽宗的弟子,叫沈流雲。純陽宗被魔皇所滅,唯獨沈流雲被抓了迴來,關起來受盡折磨。“長兄們”曾為了捉弄夏戎,帶他去參觀受刑的沈流雲,他們讓蛇蟲鼠蟻啃噬光他身上的肉,又塞靈丹治好,玩笑道:“可別弄死了,父皇還期待他服軟呢。”曾經儒雅端方的正道驕子,被一群魔人關在牢籠中,極盡折磨,尊嚴被碾進塵埃。如今他自由了,會放過魔族嗎?聶清玄打開牢籠,指著夏戎對沈流雲說:“我留了一個給你報仇。”感應到牢籠中的氣息,沈流雲臉色一變,含怒質問聶清玄:“你把一個沒殺過人的魔族孩子留給我是什麽意思?”說來可笑,別看夏戎現在這樣,少年的他的確沒有殺過人。但這不代表他是好人,好人在地下城是活不下來的。若說早些年他還想過為了娘親努力向上爬,但娘親慘死後他對魔族便隻剩下恨,所以不再尊崇那些安排,任由自己被排擠到魔族最底層。聶清玄的迴應是:“你管他殺沒殺過人。他是魔族,魔族就該死,不是嗎?殺了他,給你的父兄報仇,給純陽宗報仇。”說著將一把劍塞入了沈流雲手中,還考慮到沈流雲看不見,體貼地幫他提起劍,對準了夏戎的心口。沈流雲握劍的手在瘋狂顫抖,他的內心在經曆痛苦的煎熬是殺掉一個無辜的魔族孩子來宣泄自己的恨意;還是克製住似海深仇,放了他?聶清玄刻意將沈流雲推到了一個極端的境地,將他傷痕累累的心再度撕裂。但也隻有這樣裏麵的膿毒才能流出,沈流雲才有從仇恨中解脫的可能。最終沈流雲還是無法對一個沒沾過血的幼年魔族下手,丟下劍,落荒而逃。聶清玄望著沈流雲,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然後瞥了夏戎一眼:“走吧,你自由了。”和殷血寒厭惡欠他的一樣,夏戎也極度厭惡承聶清玄的情。但嚴格說來,他對聶清玄隻有討厭,遠遠說不上恨。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一絲感激,因為聶清玄殺了魔皇,毀了天殛城,做了他最想做而做不到的事。至於黎青崖這個聶清玄最在意的弟子。夏戎一開始並沒有多深的感想。再優秀的苗子也隻是苗子而已,沒長成參天大樹前都不值得過於上心。殷血寒喜歡他也不算大事,隻要不耽誤正事夏戎便懶得理會。直到現在,夏戎才隱約明白這個年輕人好在哪裏。黎青崖去而複返後,那個令人厭煩的惡靈不再言語,今夜他竟能安穩地入眠……黎青崖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一個少年在狹小的院子裏練劍,但他看著身體不太好,臂力也很弱,艱難揮舞著成年人拿著也覺得重的劍,一下又一下,幾千下後,他終於支撐不住,累倒在地。少年還想爬起來繼續練功,但他太累了,努力半晌也沒能成功。最終無助地趴在泥土裏哭起來。黎青崖注意到少年的相貌和殷血寒很像。看來他是白天“知心哥哥”當多了,晚上才會夢到這些。他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扶起少年:“別哭,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他在夢裏陪了那個少年一晚上,第二天起來後困得感覺和沒睡一樣。他鬱悶地抓腦袋,做個夢而已,自己這麽認真幹嘛?和殷血寒說起來的時候,他什麽都不知道。果然,人的夢並不相通。夏戎已經結束自閉,從角落出來,坐在軟墊閉目養神。魔族縮小體型來恢複傷口的能力非常有效,夏戎傷好得極快,才過了一晚上,便開始恢複體型。至於殷血寒雖沒有好全,但也能自己行動了。又等了半天,完全恢複成體的夏戎站起來:“走吧,墨宗和歃血盟的人都到了。”黎青崖早就盼著這句話了。走出地道口,重新見到天光的他恍若重生,感動得快要落淚。兩個勢力的人烏泱泱地候在外麵,墨宗占了左邊,歃血盟的人占了右邊。見到他們出來,歃血盟的人衝上來扶住殷血寒:“盟主!”而墨宗的人則一齊朝夏戎下跪,山唿:“屬下恭迎尊主。”墨宗左護法上前向殷血寒稟告結果:“尊主,天殛城內的叛徒已經清理幹淨了,活捉十二人……”殷血寒拉住黎青崖的手,占住他的注意力:“跟我一起迴去吧。”“不了。我一個人走就行了。”殷血寒有些失望,但沒有強求:“以後遇到什麽事盡管來歃血盟找我。”說完又補充:“當然,沒事也可以。”雖然當初的婚約是烏龍,但他不介意再追黎青崖一次。黎青崖不動聲色抽迴手:“我會的!”而夏戎看了他倆一眼,什麽都沒有說,在屬下的簇擁下上了車駕。兩派的人紛紛離去。左護法落後一步,刻意留在了黎青崖身邊。他望著夏戎與殷血寒的車駕,感歎:“殷盟主很像年輕時的尊主。”意識到自己失言,他迅速收住,對黎青崖打揖:“黎少俠這次的恩義,墨宗銘記於心,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這話分量不輕,左護法敢承諾一定是夏戎的意思。這種感謝的話高傲的魔尊是不會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