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舟愣了一下,瞥向黎青崖,看他怎麽說。黎青崖笑吟吟:“好啊,三師叔負責。你來給我做徒弟吧。”鹿昭白聽了嚇得趕緊抓緊了杜行舟的衣角:“不要!我隻要師尊!”見他這樣,黎青崖笑得更歡快了。這家夥,將小師侄逗得麵紅耳赤,自己卻開心得不行,真是個促狹鬼。黎青崖火上澆油,杜行舟隻得替他解釋:“你三師叔是你長輩,沒甚親不得的。不必太較真。”鹿昭白又委屈又羞窘地抓著杜行舟的衣角,一言不發。杜行舟歎氣:“再撒嬌,以後會被取笑的。”就在此時,一位雙極門弟子走來。對三人分別見過禮後他朝杜行舟道:“杜掌印,我家門主請你過去議事。”杜行舟看了一眼黏著自己的孩童,正欲請弟子稍等,黎青崖主動開口:“師兄去吧,昭白交給我就行了。”但鹿昭白對這個方才“輕薄”自己的三師叔還有怨言,不肯到他那邊去。黎青崖耐心誘哄:“跟三師叔去玩好不好?”鹿昭白不動,他繼續加碼:“去街上玩。”“三師叔讓你騎馬馬。”鹿昭白雖然沒有放手,但“想去”兩個字已寫滿他那張粉嫩的臉,杜行舟輕輕推了他一把:“去吧,跟著你三師叔去玩。”黎青崖接住他,把他舉起架到脖子上,高喊:“騎馬馬嘍。”鹿昭白終於繃不住臉,咯咯地笑了起來。杜行舟看了一眼他倆,扭頭對裴雨延打恭:“師叔,弟子先走一步。”裴雨延頷首,未發一言。杜行舟跟著雙極門弟子匆匆離去。而黎青崖帶著鹿昭白繞著迴廊跑了一圈,迴到裴雨延麵前:“小師叔要一起去嗎?”裴雨延點了一下頭:“嗯。”妖皇的事並未打斷品香大會,大會還會持續兩天,它帶來的繁榮依舊影響著花月城。因為裴雨延的及時增援,妖獸並未波及天香樓以外的區域,再加上天香樓極力控製消息,如今城中平民並不知道昨晚整個花月城差點毀於一旦,依舊正常起居,盛世太平。鹿昭白是在“深山老林”長大的孩子,見到熱鬧便歡喜得不得了,東看看西看看,發現什麽新奇玩兒都要摸一摸。幸好有神識標記這樣好用的東西,否則光靠眼力,人早就找不到了。與之截然相反的是裴雨延,他的好奇心並不旺盛。即使偶爾被某些東西吸引注意力,也隻不過是將目光停留在上麵三兩息,便平靜地移開視線。他看著似有心事,靜靜地走著,與路人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小師叔在想什麽?”黎青崖也不確定自己這道閱讀理解是否做對了,隻是試探著這麽一問。裴雨延問道:“今天你為何親昭白?”黎青崖毫不猶豫地迴道:“因為喜歡他啊。”喜歡就可以?裴雨延雖未完全明白,但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自己沉吟參悟。逛了三兩個時辰,鹿昭白終於累了。小孩子就像是充能的,有能量時歡脫得不行,但一旦沒能量了倒頭就睡,一動不動。鹿昭白累得不肯走道,黎青崖隻能抱著他,與裴雨延一起披著暮色往迴走。將人抱迴房安頓好,黎青崖轉身出門。裴雨延還在迴廊邊等他。暮色四合,隻在天邊殘留了一道豔紅。暮光下隻得見裴雨延一道漆黑的身影,劍修的肢體修長勻稱,連剪影的線條也透出一股利落幹脆的美。“小師叔!”裴雨延迴頭:“睡著了?”“睡著了。”黎青崖說著彎眼感歎,“像頭小豬,怕是把他拉去賣了他也不知道。”裴雨延的眼睛微微彎出一個弧度,這是在笑的意思。黎青崖勸道:“天色不早了,小師叔也早點迴去休息吧。”裴雨延點了點頭,但之後不退反進,走到黎青崖麵前,側頭在自己師侄臉頰上印了一吻。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溫軟的觸感若蜻蜓點水,一觸即逝,但威力卻如同十萬伏電流,瞬間傳遍全身,麻痹了黎青崖的所有神經。親完後,他還認真地來了一句:“師叔也喜歡青崖。”黎青崖在被親的時候就懵了,這句“表白”的殺傷力更是巨大。天道好輪迴,他現在能體會鹿昭白那種羞窘到想找個地方把臉埋起來的心情了,然而這裏並沒有地方給他躲。而罪魁禍首全然沒意識到哪裏有不妥,反倒像了了一樁心願,眉梢眼角都輕鬆起來。裴雨延心底很是欣悅,甚至破天荒不顧界線地抬手摸了摸小師侄的臉,輕聲囑咐了一句“早些休息”。說完,轉身離開。前來找黎青崖的洛梓靈正好撞到這一幕,她驚得一把掐住青鸞的脖子,躲迴拐角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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