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咻――”


    寒冷的北風吹過山穀的上空發出的淒涼唿嘯,大雪夾雜在這唿嘯的北風中隨風而飄。在山穀的背風麵有一間勉強避風的小屋,在這寒冷的夜晚,小屋裏升騰的篝火驅散小屋裏的寒氣。篝火旁坐著四個女子,央前架著的小鍋內熱水正在翻騰。如果你認為這隻是四個走夜路的嬌弱女子你就錯了,如果你看不到她們腰間的配槍,也應該看到她們的身邊都放著一杆冰冷的步槍。那都是放在最順手的位置上,其中一個幹脆就是抱著長槍閉著眼睛,精神卻全部集中在小屋外的一點一滴。


    門外傳來了吱呀呀的踏雪聲,在夜晚顯的是那麽明顯。閉著眼睛的女子立刻睜開的眼睛,篝火旁的二位女子也聽到門外的聲音立刻拿起槍準備警戒。


    “都坐下吧,這天寒地凍的除了他們兩個不會有別人了。”正對大門的女子頭也沒抬,隻顧低頭看著手裏的地圖。


    其它三女互望一眼並沒有答話,但出於謹慎的原則抱槍的女子還是站起來靠向門邊,偷過並不嚴實的牆板向外看去。望遠鏡裏,屋外全部籠罩在黑暗當中,滿天的大雪被唿嘯的北風裹挾著四處亂飛。踏雪聲傳來的方向,黑暗中隻有隱約有兩個身影在大雪紛飛的黑夜中,踏著一尺多厚的積雪在艱難的跋涉。


    風雪中的兩個身影靠在一起,並沒有戒備的意思。抱槍的女子四周看了看沒發現有任何異常,迴頭向篝火旁正看著她兩個女子點了點頭。然後又把注意力放在外麵。這裏隻是一間獵人臨時休息的小屋,小屋建的很簡陋。木板做的牆上到處都有孔洞。在冬天夜晚的野外,一個冒著火光的小屋實在是太醒目了。好在這個小屋位於一個山穀中。除非走到山穀上,不然在遠處是看不到的。但沒有異常,並不代表可以放鬆警惕。


    “不用太緊張了,咱們這次過來前期都準備了近二年,有備而來都受不了這天氣。你以為俄國人真比咱們強?”看地圖的女子終於放下了地圖抬起頭,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出現在風雪交夾野外的小屋中的,赫然正是大清國皇貴妃琪木格,隻見她從隨身的包裏拿出兩個小紙盒交給身旁女子:“他們快到了,給他們下碗麵吧。這天寒地凍的有一碗熱乎的麵條吃。才叫舒坦呢。”


    紙盒打開,裏同放著一塊由彎彎曲曲麵條組成的麵餅子。放入沸水裏等麵餅子煮散後,加入已經備好的調料包,就是一碗香噴噴的麵條。再打開一盒肉罐頭放進去一煮,那個叫香呀。身在荒郊野外,能煮一碗這樣香噴噴的麵條,確實在很舒坦,更重的是實在方便。即使無法生火也沒關係,麵條都是油炸過的是熟的。撒上調料幹吃也很好。方便麵,果然方便。


    “嘩、嘩、嘩。”方便麵剛剛煮好,雪地裏的人也剛好跋涉到門口。避風雪的外袍在門外抖了三下,然後是三短二長的敲門聲。這是他們出門前臨時約定的迴來信號。


    “快點都進來呢――”門邊的女子也說出約定的暗號打開了門。


    門外是兩名男子,他們背著兩台無線電台哆哆嗦嗦的走了進來。作為大部隊進攻前深入敵戰軍進行滲透、偵查和破襲,正是特種部隊的職責。這一行六人正是一個特種作戰小隊。隊長正是身為皇貴妃的琪木格。其它三女是琪木格從進入軍校起就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蒙古侍女。跟據特種作戰條例,一個小隊隻有五個人。本來身為皇貴妃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可遠在蒙古的皇貴妃非要親自出戰。就是遠在寧波的皇上也扭不過來,楊東子隻能為皇貴妃多配一個人手多帶一台電台以確保皇貴妃的安全。而他們這支小隊負責的正是伊爾庫茨克,做為俄國在遠中的重要物資囤積和中轉城市,在它的周邊還有兩支小隊待命。


    晚上十點是各特種分隊與指揮部規定的聯係時間,山穀裏沒有信號,想要通信必需走到山穀外麵的高地上才可以。與指揮部通信過後的兩男才進門剛要說話,就被琪木格打斷了:“再急的事今晚也辦不了,先坐下來吃完麵再說。”


    “是。”兩個男子接過遞上來的麵條坐了下來,長長的吸了一口熱唿唿的麵湯長出了一口氣:“皇上是怎麽想出這方便麵的,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還是在田莊台被逼出來的。聽皇上說,田莊台之前考慮到了補給所以從來沒缺過吃的,就是沒考慮到這吃也有點有花樣才吃的下去。所以下來後就變著花樣做吃食。”琪木格笑了笑又打開一盒罐頭倒時鍋裏:“皇上還是想讓大夥都吃的好點,這樣才有氣力作戰。所以說呀,隻有深入一線,才能知道一線人員最需要的是什麽。不管是哪行呀。”


    “那是那是,要不是皇上親自上了前線一次,哪來打仗時還有這麽多好吃的。”也許是他們覺得事情比較重要,其中一個還是放下碗說道:“剛剛收到參謀本部通報,發動日期是9月12日。”


    “明天?”琪木格笑了:“出來了兩個多月紛於等到了。我們的任務是什麽?”


    “待命。”另一名男子說道:“因為天氣的原因,預計大部隊推進的速度將減緩。我們處於後方的各小隊仍然以監視現在目標為主。除非目標有明確增援前線的舉動,所有小隊不得暴露。同時對於敵人可能派住前線的通信及其它人員,在隱藏自己的同時盡可能不驚動對方。”


    “等了兩個月還要老娘等,參謀本部是什麽意思?現在最重要的是發起襲擊,各種各樣的襲擊,讓身處後方的俄國人感到惶惶不安而不敢增援前方才是正理!”琪木格憤怒的罵道:“一群隻會坐在地圖前指手劃腳的蠢貨。”


    “娘娘熄怒。這樣也好。至少不用上前廝殺。保命第一嘛。”其中一位侍女笑著說道。


    “你們是怕我出事吧。這是戰場,戰場上隻有軍人沒人皇貴妃。”


    “可您但凡出了點事。皇上會扒了我們的皮的。”一位男子一臉委屈的說道。心裏想下次再出來,絕對不跟貴妃娘娘一隊了。這明顯沒軍功可賺嘛。


    “算了不說這個了。這鬼天氣不會有人來的,今晚就不要值勤了,都早點睡。明天伊爾庫茨克肯定也會接到宣戰的消息,我們要靠近觀察敵人的動向。”


    琪木格吃完了夜宵,拉緊蓋在身上的毯子躺下來。從牆縫裏看著外麵的黑夜,聽著在灌進屋中唿嘯的風聲,心裏想道:大風大雪正是掩護她們靠近的好日子呀。然後沉思中慢慢睡著了。然而有人對刮一夜的大風心急如焚。


    今天是對俄國宣戰的日子,今天是奪迴失去國土的開始日。冠軍侯北卻匈奴,竇憲燕然石勒。今天的貝爾加湖原來叫北海。是我大唐安北都護府治下一域。尼布楚之戰明明是大清打贏的呀,反而將北海割讓給俄國人,清國的那些皇帝老爺的腦袋裏裝的都是屎嗎?還好有我聖天子現世,強軍富國,十餘年治理之下的中國終於有了收複故土的實力。屆時整個中國北方從黑龍江到新疆的幾十萬裏邊境線上的數十萬大軍將開向曾經的故土,將阻礙大軍收複故土的一切敵對力量全部消滅。就象皇上說的那樣,我大漢領土豈容蠻族褻瀆,我們不僅要收複故土還要打出去,亮出我們的槍炮。挺直了脊梁去告訴歐洲列強,大漢不再是一個任人欺淩的民族,這個世界需要傾聽來自東方的聲音。不過這話知道的人很少也不能說出去,但想想就激動呀。


    擔任這次龐大進攻的第一支部隊。打出大漢崛起第一槍的不是威震太平洋的中國皇家海軍,也不是隱然步入世界強軍之列的中國皇家陸軍,而世界上第一獨立於陸海兩軍、世界上第一支翱翔於天空的――中國皇家空軍。麵對這樣的局勢。作為少將空軍司令的任鵬飛說不激動都騙不了自己。為了今天他們刻苦訓練了數年,為測定空投炸彈來迴奔波於天地之間。多少將士在訓練中犧牲。多少汗水從天空灑向地麵,終於換來了空軍獨擋一麵的機會。校場上35艘飛艇已經準備就緒。彈藥入倉人員就位,就等風停後出發了。可這該死的風……


    “你不是說今早風會停嗎?怎麽一點變小的跡象都沒有――”任鵬飛一腳把梁山踹翻在地。


    聽著任司令的咆哮,梁山隻能爬起來拍拍屁股卻不敢說話。作為中國第一個正規氣象觀測員,他已經成了中國氣象局局長。他預測到了今年冬天會來的比較早,可沒預測到八月底伊爾庫茨克就開始下雪。他預測到了大雪會持續,可沒預測到雪會下的這麽大。三日前,他向內閣聯席會義提交報告稱,預計東北一帶的北風將會在今天淩晨開始減弱,天亮時分風力會很小不會影響到飛艇正常飛行,而整整一個白天將是無風或微弱風,隨後三天內風力會逐漸加大但不會構成對飛艇正常飛行的威脅。所以內閣聯席會義將宣占日確認為9月12日的今天。現在已經淩晨五點了,黑夜裏從天上刮過的北風依然唿嘯,沒有一些減弱的極限。梁山已經不再去效驗數據了,他和他的同僚們已經反複核對過三次推算過三次了,三次推算的結果都是淩晨減弱今早無風。可事實……


    梁山隻是抬頭望著天空,任由身邊的任鵬飛在自己耳邊咆哮。他連頭都不敢迴,因為他能感覺到身後屋內的東北戰區司令袁壽山眼中的殺氣。這裏是哈爾濱空軍基地,空軍預定的出發時間定在早上8點,計劃中速飛行二個半小時候抵達海參崴上空,10點25分開始北進計劃的第一輪攻擊。五分鍾後,邊境陸軍將同時突破邊境線,以最大的速度向俄國內地突進去,直到遇到堅決的抵擋。


    梁山知道,今天風停不停的下來。這仗是打定了。可風停不下來他的命就完了,因為整個國朝舉措可以說就是跟據他的預測結果準備的。讓一個天氣預測決定了國家政策的走向。梁山這才知道自己抗的多麽重的責任,這時犯錯隻能死路一條了。隻是估計不用上刑場。沒讓空軍第一個出擊,單是任鵬飛就會吃了自己泄憤。


    八點三十分,北風依舊。任鵬飛對梁山重重的哼了一聲後開始下令飛艇上待命的將士撤出飛艇,同時將已經裝載的彈藥拆下來送迴彈藥庫。激動了一宿的空軍將士全部唉聲歎氣的走出戰位開始協助地勤人員拆除和運送炸彈。


    梁山身後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不用迴頭看就知道走過來是袁司令。袁壽山站在梁山的身後沒說話,他打算聽聽梁山的解釋。


    這時還有什麽可解釋的呢?不管現在天氣預報的準確性有多少,總之事關國家政策走向的報告出錯,他必需為此負責。梁山已經不再去想他的那些數據了,閉上了眼睛開始了祈禱。玉皇大帝呀、王母娘娘呀、風伯雨師呀。讓風停下來吧。佛祖呀、觀世音菩薩呀、彌勒佛呀,讓風停下來吧。閻王呀、牛頭馬麵呀、黑白無常呀,讓風停下來吧。上帝呀、那個誰呀……等等,上帝好像是洋人的神仙,我求洋人神仙保佑我去打洋人好像不太靠譜吧?算了還是求求咱中國的神仙好了。對了,這時求夫子管不管用?算了先求了再說。孔子呀、老子呀、好多的子呀,讓風停下來吧……


    “算了,別等了。來人――”袁壽山一揮手,兩個衛兵上來就要把梁山拉下去。


    “等等。”梁山突然嚴肅起來。他脫下手套把手伸向天空,一會後激動的說道:“風在減小,風在快速減小。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


    也許九天神佛或是是九幽陰靈。也可能是諸子聽到了梁山的祈禱。風在快速的減小,現在校場上所有人都明顯感覺到了風在快速減小。十分鍾後,天空突然出現無風的狀態。


    “風停了。風停了。” 梁山高興的跳了起來拉著任鵬飛叫道:“我說了今天會沒風就沒風。姓任的,你剛才踹我一腳怎麽算。”


    “算什麽算。老子沒空。” 任鵬飛惱羞成怒,對著還目瞪口呆的空軍將士大罵著:“看什麽看。給老子把炸彈裝迴去。立刻給飛艇充氣,所有人員就位,飛艇準備起飛。”


    “停止裝彈,停止裝彈。”空軍參謀長黃楊跑了過來:“滿載情況下無法在一個半小時之內飛到海參崴。必需減少至少二噸彈藥。”


    “減少兩噸!?” 任鵬飛眼睛瞪的老大:“你要老子減少五分之二的彈藥,你打算讓老子用口水去進攻俄國的人碉堡?”


    “可帶多了彈藥飛艇太重時間上來不急。就是用最高航速飛,也必需要減少一噸。”黃楊的話說的不容質疑。


    “那就減少一噸。” 任鵬飛對地勤人員罵道:“聽清楚是一噸,少裝了一顆老子迴來宰了你。”


    既然做司令的做出了作戰的決定,作為參謀長有些話就不好說了,整個校場於是最高效率的運轉起來。早上九點整,所有飛艇已經完成起飛前的最後檢查工作。


    “等等。”袁壽山叫住了正要跨進1號飛艇的任鵬飛。空軍訓練大部分都是在東北進行的,所以他是各軍區最了解空軍的陸軍將領。所以他多問了一句:“這可是最高航速滿載飛行,要是突然起風你還活不活了。”


    “司令,從當兵的第一天起,我就準備好隨時死在戰場上。”任鵬飛向袁壽山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咆哮道:“沙場白骨、馬革裹屍,為了中華的崛起,去死――”


    “去死――”在空軍全體的去死的呐喊聲音中,任鵬飛下達了起飛的命令。1號飛艇率先騰空而起,不等完成空中集結便率先向東北方向的海參崴加速飛去。2至35號飛艇隨後起飛去追趕1號飛艇。35艘飛艇在天空排成一線,如同一根利箭一樣射向了敵人。


    看著義無反顧的空軍飛艇,袁壽山笑了,轉頭告訴衛兵說:“去通知各部隊。按原計劃――去死。”


    後來史書中是這樣評論的:時任空軍司令的任鵬飛元帥在海參崴投下的第一顆炸彈,意味著剛剛完成內部整合還不穩定的中國傲然打出了向外擴展的第一槍。


    此時的紫禁城門外。早已聚滿了等待上朝的大臣們,雖然衣冠還不是統一的官服。但沒有一人再穿著滿清的馬褂。諸同僚再見已不再是打千而是改為抱手鞠躬,雖然各式各樣,但全是一臉喜氣。在外圍,得到消息的各路記者也已經是長槍短炮把裝備架在規定的區域。


    “監國公主令――,諸臣工晉――見――”


    同樣的九點整,隨著寇連材一聲吆喝。文武百官整理衣冠,分文左武右兩例排著步入午門。這是漢人失去天下二百餘年後,第一次漢禮朝晉。北方吹來的涼風卻吹不去他們心中的火熱。


    朝堂上,年僅六歲的李恬穿著新做的公主服坐在龍椅前的一個高椅子上。在她的身旁站的是一身後服的楊棗兒。


    朝會上,李恬代皇帝受臣子禮。隨後,監國宰相李鴻章宣讀了滿清皇太後慈惠頒布的退位詔書,同時李鴻章宣布皇上正在西安祭拜先祖黃帝,然後才迴京正式登基。在此期間,李鴻章及朝中大臣將繼續履行朝廷職任,確保國家正常運轉,其已頒布的朝廷政策不做任何改動,待皇上迴京登基之後再行重新確認。


    這是新朝第一次朝會。朝會上在大公主李恬稚嫩的請母後代為宣讀父皇上旨意。旨意上確認了新朝將接替滿清王朝繼續對中華大地的治理權,確認新朝將以古漢製為基礎的基本禮儀。新朝也將延續千年的中華包容的觀念,將建立一個以漢人為主體,以滿蒙藏迴為代表的、所有生活在中國領土內各民族為共同體的全新的國度。同時尊重其它各民族原有的傳統觀念和習俗。不會推行易服易俗等舉動。


    隨後,琉球、朝鮮、阿努依、呂宋、蘇祿、廓爾喀等國的使節,坤甸、爪哇等地的華人代。分別向大公主說明因為接到的通知時間較晚,各國君主無法趕到。在獻上貢品之後表示。待皇上迴京行登基大典之時,各國君王將親自到場朝賀。對此。大公主表示接受並賜下賞賜。與中國親近的夏威夷、沙撈越等國也派出代表表示,皇上行登基大典之時,其國君也將親自前來觀禮。


    之後,外交部長唐紹儀代表留守朝廷向各國公使遞交留守政府公文。並說明等皇上迴京行登基大典之後,新朝政府及各駐外使節會正式向國遞交國書,同是原清國駐外使節依然是現在留守政府全權使節,其職權不變。


    俄國公使喀西尼是最後一個接到公文的,然而當唐紹儀將公文遞交給喀西尼之後還說了一句話:“我新朝不再接受包括尼布楚條約在內的所有中俄兩國簽訂關於領土的所有條約。因此,希望貴國能交還所有非法占領我國的領土,這一點在給貴國的公文裏有明確說明。當然這僅限於有關領土的條約,其它經濟方麵的合作條約我朝還將繼續執行。”


    喀西尼隻是楞了一楞就迴過神來,如今的北方正是大雪紛飛,生長於北方的俄國人都受不了這西伯利亞的寒冬,難不能中國打算在冬天向俄國發起進攻?喀西尼認為這是不可能的,於是他笑著說:“那貴新朝政府對原清國租界給各國的租界也要一並收迴嗎?”這個問題讓其它各國公使頻頻點頭,他們也想知道答案。因為在此之前的通報中從來中國新政府從來沒有提到領土問題。


    “那是清國租借的,條約規定的時間到了是要歸還的。而貴國卻是逼迫我前清割讓出去的,不能等同而語。”


    “貴國新政府的意思是打算宣戰了?”


    “那要看貴國還不還了。”


    “不還你們能怎麽樣?打算在冬天向我國進攻嗎?還有清國已經被你們滅亡了,而你們新的政府還沒有完全成立,你們打算用什麽名義向我國宣戰呢?”


    “就知道你們不願還。難道你忘記了皇上曾經說過:無論前清還是新朝,這都不過隻是這個國度上的一個朝代而已。這個國度有一個永遠的名字,它叫中國。”唐紹儀從袖子裏再拿出一份宣戰詔書:“我,中國外交部長唐紹儀代表中國政府向貴國宣戰。”


    喀西尼沒有接過來,到是若有其事的向台上的李恬行了一個禮問道:“公主殿下,向我國宣戰,這是您的意思嗎?”


    喀西尼這句話問的很有水平,因為問的是李恬個人的意思。朝會前已經宣布李恬為監國公主,也就是說在法理上李恬已經有決定國家政策的權利。如果此時李恬說不是,那這不僅是這份宣戰詔書沒有合法性,就連新政府的合法性都會遭到質疑。於是滿朝大臣緊張望著皇後,希望皇後能出麵說話別讓李恬說錯了。


    李恬可是見多了君臣議事,這點還難不倒她。李恬隻是轉過頭來問:“母後,唐叔叔的意思是不是俄國人搶了我們的東西不還,打算去打架搶迴來嗎?我們打的贏嗎?”


    楊棗兒笑了笑說道:“俄國人搶走的是咱們的地,至於打不打得總要打了才知道。你父皇和爺爺叔叔們都認為是打的過的。”


    “啪”,李恬的小手拍在龍案上,生氣的說道:“搶了我們的地還敢不還,揍他。”


    看著一幅大人模樣的李恬,滿朝大臣樂的東倒西歪。各國公使麵色卻是難看,喀西尼更是麵如死灰,他們看的出來這一幕事前沒有安排過。而一個年幼的小公主都能如此果決,這個國家該是一種什麽心態。英國公使竇納樂感到了東方這個國家的威脅。


    “不愧是我大漢公主,身為幼齡女兒身尚不輸於男子,其它皇子可想而知。我大漢再興有望了。”李鴻章笑嗬嗬的出班奏道:“既然殿下已經下旨,那臣等自然尊旨意而行。喀西尼你可聽清楚了?”


    唐紹儀將宣戰詔書拍在喀西尼手裏,然後看了看手表:“現在是公元1904年9月12日早上十點零八分,中俄兩國的戰爭開始了。”


    沒能再一次發現中國開戰的企圖,沙皇會生吞了他的。一臉沮喪的喀西尼還沒迴到公使館,半路就接到使館人員的通報:十點二十八分,中國空軍向海參崴進行了空中轟炸。兩分鍾後,中國陸軍通過邊境攻入俄國境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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