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在厲兵秣馬,俄國在整訓軍隊。東西方即將爆發一次巨大的衝突,而衝突的結果足以改變世界格局。


    歐洲白人們的內心其實是很糾結的。斯拉夫人是野蠻的,他們對土地的貪婪從來沒有終止。向東他們與德國爭,向南光算的上的大戰就足足十次俄土戰爭,在中東還與英國爭鬥,這些都方都被死死的擋住了。所以他們把目光投向了遠東黃種人的地盤。


    徹底打敗俄國,約束這個野蠻的斯拉夫種族可以說是整個歐洲白人共同的心願,隻是他們誰都不願意單獨付出這個代價,包括德國。如今遠東的黃種人要挑戰斯拉夫人,要是清國失敗了,那以斯拉夫人的性格必然要全力南下建立所謂的黃俄羅斯,這樣又會對歐洲各國在遠東的利益產生威脅,而且一但他們徹底消化了遠東這麽大一片領土後,擁有遠東豐富的資源的俄國可能會強大到整個歐洲都不是敵手。但如果這次清國能打敗斯拉夫人,俄國至少十年內將萎靡不振。可一想到打敗斯拉夫人的竟是遠東落後的黃種人,這讓高傲的白人心裏很不舒服。斯拉夫人再不好,也是與他們一樣的白種人不是?


    糾結的心態在白人心中蔓延,於是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靜等清俄戰事的結果。各國已經開始著手評估一但俄國戰勝後對世界局勢帶來的影響。說到底,他們內心還是認為取得最終勝利的是俄國。


    大戰前夕總是平靜的,但光緒不會允許這種平靜的局麵。作為相對落後的中國想要在已經被瓜分一空的世界中占有一席之地。隻有攪動世界的局麵,才能打開一條讓中華崛起的道路。


    清國再將攪動世界的時間發生在1903年12月1日!!!地點,上海北郊。


    所有記者高舉著照相機不停的拍照。他們要將空中那木頭架子完整的拍攝下來。克雷芒?阿德爾架駛著他的“浪漫”號飛行在空中。他驕傲的向世人宣布,人類找到了飛向天空的翅膀。


    這是人類史上第一次完全依靠人力飛上天空,這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發明,這是人類史上的――奇跡。無數高貴的頭銜被加在阿德爾身上,他和他的“浪漫”照片隨著報紙飄洋過海。萊特兄弟看著照片與他們做出來幾乎一模一樣的木頭架子呆住了。阿德爾比他們早了剛好一周飛上了天空。


    世界都在為人類第一次飛上天空而慶祝,大清卻平靜的出人意料。在大清人眼裏,這些洋鬼子就會糟蹋錢。有搞這些心思的功夫還不如多開兩塊地種點糧食的好。


    北海,曾經的皇家園林被光緒開辟為武將迴京時的休憩之地,但因為各項措施到位。引起文官們對武將獨霸北海園林的憤慨,不得已隻能將北海公園改為對所有官員開放。


    當光緒看著兒女們長大,狹小的瀛台已不能滿足孩子們對世界的向往。他們渴望有同輩人一起玩耍、打鬧。至少小溥恬對宮裏全是唯唯諾諾的宮女侍衛很是反感,她喜歡每天跑出宮去找李鴻章的孫女、嚴複的兒子或者其它官員家同齡的孩子玩耍。有時一去就是一天。中午晚上兩餐飯就是別人家吃,如果哪天不出門,就一定在家欺辱比她小一歲半的三個弟弟。


    “孩子們當然不會喜歡隻會訓斥他們的長輩,既然他們喜歡在一起玩耍,就給他們找個好方玩耍好了。”光緒當然明白圈養的孩子眼界當然小。看看中國曆史就明白,無論是開國之君還是中興之主,凡是曆史開明的君王沒有哪個小時候是在皇宮裏長大的。光緒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是個禍國殃民的王八蛋。於是去年初又把北海南麵的團城給清理出來,作為幼兒園。凡是滿三周歲的在京官員子弟不分男女均可入園免費就學。


    對於皇上的這個提意得到了滿朝文武大臣的讚同。作為後輩子孫能與皇家兒女一起長大,這對他們家族的未來是有利的。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總能在將來幫的上忙。就算是自家晚輩長大後再無能,有這份情誼在總能生活無憂。這也是為什麽溥恬到處玩耍而無人認這是違禮的所在。


    有了學校,就要有先生。先生有三類,師者教之以德,傅者授以學問,保者傳其武功。品德永遠是華夏一脈排在第一位的,德行不好的人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人認可,這是幾千年傳下來的習俗。學識與功夫這是為人處事最基本的兩樣本事,也是不可或缺的。


    於是兩代帝師、曾經的江南報業大亨、隱然成為天下士林之首的史部尚書孫家鼐再一次出任太師,當皇上將三個滿三周歲的皇子送進幼兒園後,就坐死了孫家鼐三代帝師的名頭。太傅之位被李鴻章以權勢搶來,這幾年身體越來越差的李鴻章已經漸漸放權給嚴複,於是他出現在幼兒園教孩子們寫字的時間越發多了起來。沒辦法,李經芳等兒子輩已經看不到希望,現在李鴻章就希望孫子輩的孩子能借著與皇子一起長大的機會為李家留條後路。至於太保之職被掛在王士珍身上,這所幼兒園的孩子與其它孩子不同,都是朝中新貴子弟,將來的大清的接班人,必需要有眼界和心胸,而作為統領整個戰局的參謀總長自然是最好的太保人選。


    太師會跟他們講中國曆史上的高雅名士的故事,培養他們的德操。太傅教他們讀書識字,增長他們學識。太保則對著地圖給他們講述這個世界的樣子,培養他們的眼界和心胸。而作為少保的大內侍衛長祁以德則會教他們功夫基礎,作為大清未來接班人沒一個強健身體可不行。


    但孩子們其實最喜歡的還是吳德仁叔叔,因為吳叔叔會坐在他們中間跟他們講大軍艦與海浪搏鬥的故事。尤其是將與敵人打仗的故事說的才幾歲的孩子們都熱血沸騰的要去看打仗。但很快吳德仁被朝中文武大臣給勒令不得再進幼兒園。你說說打仗的故事也就算了,你幹麽要把搶劫土人的事告訴孩子們,還怎麽搶效率快收益高?我們的孩子可是心性良善之輩。你再教下去這還不得被你教壞了?沒得說,隻要吳德仁再進幼兒園,見一次打一次。好久沒有看到吳叔叔,這讓孩子們很是失望了一段時間。


    大年二十八,每年最後一次朝會就會召開。太和殿上皇帝與文武百官總結今年一年來的工作內容,表揚成績說明缺點,然後規劃一下明年的工作展望一下未來。朝會結束後。皇帝封璽官員封筆,全國放假休息就正式開始,直到第二年的大年初七。


    換下朝服的光緒與眾臣坐著車來到皇家幼兒園。因為這天也是幼兒園放假的日子。自從有了幼兒園後,下朝的官員第一件事就是來接自己的兒孫一同迴家。


    “爹爹――”溥恬背著小書包第一個跑了出來,手拿著好幾張錢幣還不停的搖著。光緒不許自己孩子叫自己父皇,因為這麽一叫總有種君臣的生疏感在裏麵。


    光緒笑著蹲下來問跑到麵前的女兒:“你這錢是怎麽迴事呀?”


    “這是女兒自己賺的哦!”溥恬高興的說:“外婆送給我的發夾很漂亮。我們幼兒園好多女孩子都喜歡。我就打電話給外婆。外婆外寄了好多漂亮的發夾給我,我就把發夾給她們,還有多男孩也給他們的姐妹買。你看,這就是女兒賺的錢。”說完洋洋得意的把錢放在光緒眼皮了底下炫耀。


    自己這麽大的時候還在泥地裏打滾,這還不滿六周歲的女兒就會做生意了?看著其它拿著發夾的孩子正在自己的父親炫耀,光緒是滿頭黑線。猶豫半晌,光緒小心的問道:“丫頭呀,你賣的價錢算了外婆買東西的錢和運費沒有?”


    “算了。還是娘幫我算的。” 溥恬把書包拿下來打開給光緒看:“爹爹你看,這是發夾的本錢。你幫我送給外婆好不好?”


    孩子總會有長大的一天,總有一天要自己掌握錢財。從小接觸錢財計算錢財,就算不懂虧了一些也沒關係,長大不就不會虧了嗎?光緒突笑了:“今天外婆不來咱家過年,等明年放暑假時你就去外婆家過暑假,到時你親手交給外婆,外婆一定更高興。”


    溥恬高興的貼在光緒的懷裏撒嬌,後麵跟著的三個男孩子無比羨慕姐姐。姐姐可以撒嬌,但他們三個一撒嬌一定會被爹爹臭揍一頓。因為爹爹說,男孩是不可撒嬌的。


    “我家的丫頭就是厲害,小小年紀都會賺錢了。爹爹親一個。” 光緒和女兒親熱了一會說道:“不過丫頭呀,你看爹爹都幫你的寶貝公主號墊了四年的錢了,你是不是先把的這筆費用結一下?你別說你不知道呀?”


    “寶貝公主號不是爹爹送給女兒的嗎?”


    “寶貝公主號自然是爹爹送給女兒的周歲禮物,可這船開起來要用煤吧,平日裏總要保養吧。再不濟你要給船上的人發薪水吧,不然人家不得餓死呀。這些年可都是爹爹幫你出的錢,如今你都會賺錢了,雖然這點還不夠這些年有費用,那就先結一部分以是可以的。”說完光緒伸手將溥恬的手裏捏著的錢拿走,然後站起來招唿孩子們迴家。


    溥恬看著空空如野的手和正在向褲兜裏塞錢的爹爹,頓時一陣委屈上來張口就大哭起來。周圍都是朝中的高官顯貴,對於自己孩子從大公主手裏買發夾都當是孩子的遊戲並不在意,誰家還能缺這兩錢。但這大公主突然大哭起來,這些高官顯貴們紛紛上前查看。


    “李爺爺――” 溥恬抱著李鴻章的腳哽咽的說道:“爹爹欺辱我,哇――”


    李鴻章將溥恬抱起來哄道:“殿下不哭,跟爺爺說是怎麽迴事,爺爺幫你做主。”


    “爹爹,爹爹把我的錢都搶走了。嗚――”


    “嘿,丫頭。話可不能亂說。”光緒拿著錢在手裏拍了拍:“這可是要付你寶貝公主號上船員的工資的。”


    溥恬不管,反正她剛賺的錢就被爹給搶跑了,這會趴在李鴻章肩膀上。眼淚口水什麽的把李鴻章的衣服都哭濕了。李鴻章終於搞明白是什麽怎麽迴事,一臉憤怒模樣的埋怨光緒:“您是一國皇帝,更是孩子的父親,卻與自己女兒爭這點蠅頭小利,皇家的大氣、為人父親的包容哪去了?”


    “我是她爹沒錯,她也沒成年,吃我的用我的也是應該的。可寶貝公主號可是掛在她名下的。現在她都會賺錢了,自然要自付盈虧。”說這話,光緒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不等李鴻章開口反駁,一旁的林啟兆大笑起來將溥恬從李鴻章懷裏抱了過來:“叔叔告訴你呀,你的寶貝公主號不僅沒虧過錢,這每年都還賺不少呢。”


    “可船上人的薪水還有煤錢是我爹爹出的。” 溥恬終於停止哭泣。可臉上掛著的淚還在流。


    “寶貝公主號可不停在那裏不動的。無事之時公主號會作為郵輪用來運載人貨,這裏的收入可是比支付薪水煤錢什麽的要多呢。也就是說,即使公主號自負盈虧,公主號也是賺錢的。至於要把成本算是你爹爹身上,那是你還未成年,女兒吃用爹爹的那是天經地義之事。”


    “喂喂喂,我說林啟兆,公主號盈利之事朕為何不知?”


    “這公主號帳目每年都是報內務府的。皇上未仔細查看可怪不到微臣身上。” 林啟兆幫溥恬擦掉眼淚:“殿下沒哭。公主號賺的錢,叔叔都幫你在大清銀行裏存著呢!”


    溥恬不哭了。爭紮著從林啟兆身上趴了下來,小手伸向光緒:“自負盈虧就自負盈虧,現在把我的錢還給我。”


    光緒很是尷尬,猶豫半天還是把剛收繳的錢還給溥恬:“以前就算了,這次咱們父女可說好了。以後你的寶貝公主號要自負盈虧哦。”


    溥恬不理光緒,隻管低頭數錢,生怕爹爹拿走幾張。皇長子溥樂很狗腿的跑到姐姐身邊說:“大姐,你都賺錢了,請我們東西不?”


    “好。”溥恬把錢一舉,奶聲奶氣的說:“我們都去。”


    “歐――”一聲音大叫之後,溥恬帶著三個弟弟和一大群小朋友烏泱泱的全跑了。光緒看了,那可是十多塊錢,足夠一家三口在京城生活一個月的了。光緒撇著嘴示意祁以德帶人跟上。


    其它人都走了,隻有光緒看著遠去的孩子們苦笑。李鴻章見四周無上走上前來:“皇上為何如此?”


    “身為皇家,當為萬民做出表率。公主雖小,也不能例外呀。”


    “皇上雖聖明如斯,卻是天高皇帝遠。怕是這意境傳不到底下去呀。”


    “曾有人跟朕說過一句話:上正中歪下腐爛。朕名下工廠尚不敢偷稅漏稅,朕自己也以身做責區分國庫與內務府,也不曾擅用一分國庫收入。有些官員偷稅漏稅不說,還敢公然挪用地方府庫為己用,真以為天高皇地遠,朕這條真龍就壓不住他們這些地頭蛇不成?”


    “大戰就在眼下,此時國內局勢不宜震動。還請皇上三思。”


    “中國數千年來的律法一向對官員和勳貴過於偏讓,以至於千裏為官隻為財。這樣的官員如何承擔的起振興我中華之重任。官員和勳貴可以優待,但也不能沒了底線。大清的律法繁亂,朕有意效仿西方列強之律法,重新定製我中華律法,卿以為派誰去學習可行?”光緒這句話已經不是在問要不要重新律法了。


    李鴻章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思索一陣子後說道:“外交部侍郎伍廷芳。”


    “等完年就讓他去。告訴他仔細研讀列強之律法,但不要生搬硬套,一定要結合我中國的實際情況定製一套符合中華實際國情的律法。”


    “老臣明白,這就去知會伍侍郎。”


    “另外朕給那些人一個月,把偷漏的稅款和挪用的府庫給朕補齊了。否則有命撈錢也得有命花才行,朕還有一堆預備官員沒地方安排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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