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燁忍俊不禁,眼中全是笑意:“我說了這麽多,你都能記住嗎?”“我撿重點記即可。”溫池輕哼一聲,再看向時燁時,目光慢慢的變得柔和起來,他重新捧住時燁的臉頰,笑著說,“我想要孩子知道,他的父親有多麽期待他的到來。”聞言,時燁當場僵住了,他沒想到溫池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他內心既是詫異又是欣喜,他表情複雜,難得無措了一迴。他被溫池捧著臉頰,像個不知道該做什麽的孩子。溫池還是頭一迴瞧見這個樣子的時燁,又覺得新鮮又覺得好笑,他放下手,拍了拍時燁的肩膀:“好了,快些睡吧,你明兒還要早起。”懷孕後的溫池變得特別嗜睡。明明他心裏裝著不少事,哪知道他的腦袋剛沾上枕頭,就感受到了困意。由於溫池不太喜歡黑暗的緣故,他的臥房裏一直燃著燭火,守在外頭的丫鬟會時不時進來檢查燭台,直到天快亮時才把燭火吹滅。不知睡了多久,溫池迷迷糊糊的有了些意識,他微微睜開眼,發現屋裏的燭火還燃著,暖黃的亮光把整間屋子填得滿滿當當。他睡在床的裏麵,背對著外頭,有一隻手搭在他的腰間,把他抱在懷裏。溫池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四肢都有些麻了,肚子也有些不舒服,他想換個姿勢,又聽見耳後傳來時燁均勻的唿吸聲。時燁似乎睡著了。溫池不想吵醒時燁,便一點一點地挪動雙手,試圖在時燁懷裏翻個身。結果他剛動一下,時燁搭在他腰間的手也跟著動了一下——把他抱得更緊了些。溫池嚇了一跳,立馬不動了。“怎麽了?”耳邊響起時燁沙啞的聲音,他貌似被溫池的小動作驚醒了,“是有哪裏不舒服?”“沒有。”溫池小聲說,“我想換個姿勢,手和腳都有些麻了。”說完,他便感覺到時燁摟著他的力道放鬆了不少。溫池見時燁抬起手,便翻了個身。不一會兒,時燁重新把手搭在溫池身上,卻沒有搭在他的腰間,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他的手臂。顯然時燁沒有伺候人的經驗,即便有刻意放輕手勁兒,可捏起來就是不如若芳和若桃替他捏肩膀時那樣舒服,但也不會難受就是了。溫池眯縫著眼,由著時燁在他手臂上捏來捏去。捏完手臂,又捏腿。慢慢的,溫池居然感覺四肢不如剛才那樣麻了。他在時燁懷裏拱了拱,很快就被時燁按住了,時燁順勢把他摟進懷裏,低頭在他額心處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好些了嗎?”“好多了。”溫池在時燁懷裏仰起腦袋,“多謝太子殿下出手相助。”溫池還以為時燁已經醒了,可抬頭才發現時燁還閉著眼睛,仿佛剛才那些行為不過是他在睡夢中下意識做出來的。時燁眼睛也不睜地嗯了一聲,摸了摸溫池的背:“睡吧。”溫池目光怔怔地看了時燁一會兒,猶豫著開口:“對了時燁……”時燁看著睡得很沉,卻還是在第一時間迴應道:“嗯?”溫池說:“那個花殷……”頓了頓,他歎口氣,“哎算了,沒什麽,睡吧。”說著,他心事重重地埋進時燁懷裏。時燁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是真的睡著了,但他摟著溫池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溫池意識沉重,他以為自己會很快睡著,卻一直在半夢半醒間沉沉浮浮,許多事在他的腦海裏來來去去,如同繩子一樣纏繞著他。他心裏藏著很多事,花殷的事,下毒的事,還有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事……他感覺自己在慢慢接近真相,又感覺自己依然被困在迷霧中。他不想逼問時燁,他想等到時燁主動向他坦白。-可惜在一段時間過後,溫池沒有等來時燁的坦白,反而等來了他異常熟悉又異常恐懼的一樣東西——安胎藥。初為人父的時燁無論做什麽事都非常積極,恨不得把所有能用的東西都用在溫池身上,若不是溫池的極力拒絕,他甚至會安排三五個大夫在溫池身邊隨時聽候差遣。溫池對大夫這類人早就有了心理陰影,在聽那些大夫說他胎氣不穩需要服用藥物時,心理陰影迅速擴大到了原先的一倍之多。幾個大夫開的安胎藥單子內容都大差不差,丫鬟們從藥房裏抓取的也都是上好的草藥,因此草藥熬出來的藥湯差不多是一個味道。溫池隻喝了一小口,就差點吐了。他對這碗黑乎乎的藥湯簡直有著生理性的排斥,光是聞到這股味道,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便一股腦地湧了上來。被若桃強行灌藥的滋味很不好受,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能釋懷。若芳和幾個丫鬟忐忑不安地站在邊上,見溫池皺著臉把碗擱到桌上,她們同時露出了愁容。若芳掙紮著開口:“公子……”溫池害怕若芳像若桃那樣給他灌藥,在若芳開口之際,便可憐巴巴地求饒道:“若芳,好若芳,我等會兒再喝行嗎?這玩意兒太苦了,我這會兒喝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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