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臉紅心跳加速的灼熱,那種如火般的纏綿的溫柔,似一團無法撲滅的火,燃盡全身上下。像是一團飄渺不清的夢,伴隨鼓動加速的心跳沉倫進一望無際的黑暗。“千瑞……”黯啞的輕喃,如同一粒種子被深種進心間。被動承受著所有洗禮的溫柔, 迷亂在這個吻中的他,不停的重複著。“我愛你, 我愛你……”“……我……也愛你, 遠書……”一記重錘,一朝夢醒。將被自己一手刀砍暈的人接在懷中, 紀離江看著懷中被采擷的如同嬌花的閉上雙眼的人,臉上露出抹似哭似笑的神情。張著顫抖的唇, 他啞著嗓音道:“我不是紀遠書, 不是……”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 褪去了麵具的紀離江跌跌撞撞的走出客房,步步走到了坐在不遠沙發上紀浩的麵前。噗通雙手撐在地上, 低頭斂目, “……我……願受罰。”看都沒看一眼跪在自己麵前的人,紀浩輕呷了口杯中的茶,放下茶杯後淡淡的道:“自己去領罰吧!”“……是。”……第二天從自己床上醒過來的楚忻澤扶著自己的脖子, 整張臉都扭曲了,下手這麽重!!想著之前的畫麵,他立刻氣的一陣咬牙切齒,很好,竟然敢敲暈他!忍著疼換好衣服,楚忻澤直接衝到紀家去找麻煩了,然而……“昨天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紀浩一臉的疑惑不解。“對啊,那個混蛋昨天竟然……”話到這裏猛頓,想到當時的畫麵,楚忻澤小臉忍不住一紅。“竟然怎麽了?”紀浩好奇追問。“咳咳咳,沒……沒什麽,就是他昨天竟然敢打暈我。”說到後麵楚忻澤立刻又是一副氣衝衝誓不罷休的模樣。見到人的這般模樣,紀浩笑了笑,他道:“千瑞該不會是把夢當成現實了吧?”楚忻澤一怔,“夢?”“是啊,昨天千瑞根本就沒有來拜訪過啊,怎麽可能會有人在這裏打暈你呢?”“可是昨天分明就是紀伯伯你身邊的那個人打暈我的!”楚忻澤一口篤定。紀浩見他不依不饒,隻得喚來自己的貼身傭人,“是他嗎?”楚忻澤看著對麵衣著完全一樣,但是臉完全不一樣的人立刻搖頭道:“不是不是,那個人他臉上有半張銀色的麵具。”“麵具?”紀浩說完哈哈大笑,“千瑞該不會是舞台劇看多了吧,紀家從來都沒有什麽戴著麵具的人。”“沒……沒有?”楚忻澤一臉茫然。紀浩極為認真的搖頭,“沒有!”想著昨天那真實的觸感,還有那陣熟悉的氣息,楚忻澤滿臉的茫然,難道……真的是夢?迴憶昨天發生的事,他試探性的道:“遠書是不是打算跟其它公司聯姻?”紀浩一臉吃驚,“你怎麽知道!”竟然真的是夢啊!見到人吃驚的模樣,楚忻澤神秘的笑了笑,“秘密。”說到這,他又加了句,“遠書是我的,不許跟別人聯姻!”“嗬……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是千瑞的了?”忽的一句半帶笑意的話自不遠樓梯上傳來。方才還得意的跟隻小孔雀宣誓主權的楚忻澤聽到熟悉的聲音,臉騰的一下全紅了。側過頭,他看到了這會兒分明應該出現在公司,而不是家裏的紀遠書。“遠……遠……遠……”見人臉紅緊張到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了,紀遠書眼中的笑意更濃三分,“剛剛不知道誰在說我是他的,怎麽這會兒見到本人了,反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我……”見到人羞的臉都能攤雞蛋了,紀遠書走到人身邊坐下,順手將人的小手給牽到了手中,“嗬,我的千瑞害羞的樣子真可愛。”被喜歡的人這麽一說,楚忻澤臉上的熱度更厲害了,特別是突然意識到紀浩還在身邊,整個人羞的一把鑽到了身邊人的懷裏,十足的駝鳥模樣,而他的這番動作隻惹得紀遠書又是一陣輕笑。“不許笑。”幾分撒嬌似的不滿調調自懷中傳來。聽到這話,紀遠書立刻斂住了笑意,“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話畢,他又道:“不過,千瑞剛剛說的是真的嗎?願意跟紀家聯姻?”小弧度在人懷中點了點頭,楚忻澤抓著人的衣衫小聲道:“我……我喜歡你嘛。”“嗬,我也喜歡千瑞。”紀浩從始至終就在旁靜靜的看著,當聽到倆人這番互相告白的這番,他眼神帶著幾分意味的看向了不遠處擺放著的一麵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