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來,小心著涼。”楊逍笑了一陣,對著藏在水池邊沿的紀曉芙喊道。

    “你先走,不許偷看我。”林聰冒出頭換了口氣。

    “你不上來,我可下來了。”楊逍說著脫掉長衫,“普通”一聲跳入了水裏,長臂一伸,就把紀曉芙抓到了懷裏,林聰驚唿一聲,嘴便被堵住了,她倒抽一口氣,楊逍的舌頭順勢滑入,一隻手抬起遮住了林聰瞪大的眼睛。

    楊逍少年風流,如今雖然才三十歲,但人生有一半都在遊戲花叢,今晚有心拿下紀曉芙,便使出了渾身的本事,一個*無比的深吻,差點吻癱了青澀懵懂的林聰。

    一吻結束,楊逍低頭看著懷中明顯大腦一片空白的紀曉芙,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她被吻的略腫的唇瓣,低聲笑道:“曉芙,今晚我想要你。”

    “什麽?”林聰覺得腦袋不夠用了,她雖然看過無數肉.文,號稱資深腐.女.內心無比汙,但她實戰經驗等於零,對兩.性的接觸程度僅限於各種小說和生理課上講的基礎常識,連毛.片都沒看過。

    現實生活中,連小手都沒跟男生拉過,之前跟楊逍的接觸頂多就是被他抱在懷裏,突然之間,初吻沒了,馬上更是要進行到最後一步,太快了,超出了她的承受底線,林聰開始掙紮:“不,不行,太快了,不行……”

    “丫頭,今晚可由不得你使性子了。”楊逍聲音低沉中透著極力壓抑情.欲的沙啞,他已經等了好久了,今晚說什麽都不會再等。抱著紀曉芙從水裏躍出,楊逍幾個縱躍就迴到了小樓裏,一進門就又吻上她的唇,同時開始扒紀曉芙和他自己的衣服。

    臥室中不知何時點燃了兩根巨大的紅蠟燭,床鋪也早換上了大紅的喜色,林聰掙紮不休,奈何哪裏是楊逍的對手,一邊被吻的神魂不清,一邊本能的抗拒,驟然的疼痛讓她大腦一頓,突然腦中出現一副奇怪的畫麵,她好像身處在一片混沌中,一瞬間那畫麵又消失了,初嚐情滋味的不適讓她無暇顧及其他,又哭又鬧嬌氣的喊疼。

    兩人折騰到大半夜,楊逍才十分滿足的摟著紀曉芙入睡。

    林聰一下子睡不著,側過臉端詳楊逍的睡顏,這個男人實在俊美的挑不出一絲瑕疵,她喜歡是夠喜歡了,可這種喜歡僅限於對他皮相的好感,以及他給予的那種安全感,說到愛,總覺得還差點觸動心弦的東西,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她穿成紀曉芙,是注定要嫁給這個人的,或許相處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愛了。

    胡思亂想了一

    陣,林聰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窗外已經大亮,她爬起來,看到床頭放著一套水紅色的精美衣裙,地上是一雙同色的繡鞋,她原本的道服不見了。

    “楊夫人,醒了沒?”屋外,楊逍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再不起來,太陽曬屁.股了。”

    “醒了。”林聰哼唧了一聲,一時間想起昨晚的一切,又羞窘的掀起被子蒙住了頭。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楊逍端著洗臉水進來,瞧見床鋪上高高弓起的被子,忍不住滿臉笑意。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害什麽羞,快起來。”楊逍放下水盆,到床鋪前,手伸到被子下麵,肆意的摸了一把,將紀曉芙逼出了被窩。“吃過飯,帶你去玩。”

    他說著,拿起床邊的衣裙,給紀曉芙穿戴起來。

    “會梳婦人髻嗎?”

    “不會。”

    “過來,我給你梳。”

    楊逍手很巧,不止給紀曉芙梳了個漂亮的飛雲髻,還給她修了修眉,最後打開首飾盒,挑挑揀揀的,給她插了好幾個華麗的金釵玉簪,最後滿意的讚歎道:“真漂亮,我的丫頭打扮起來就是美。”

    林聰對著鏡子一看,不由眨了眨眼,被紀曉芙的美貌震撼到,林聰本身的容貌隻是普通,好不容易當了次美女,忍不住自我陶醉了起來,擺了個美美的poss,突然從鏡中瞥到楊逍揶揄的目光,她臉上一紅,才想起正事,歪頭問楊逍:“我們這就算成親了?”

    “當然,以後你就是楊夫人。”楊逍摟著她,“在這裏玩幾天,咱們就啟程迴光明頂。”

    “那什麽時候再迴來?”

    “不迴來了。”

    林聰覺得不對,想了想說:“我父母怎麽辦?”林聰不提滅絕,既然嫁給楊逍了,她這輩子最盼的就是不再碰到滅絕。她來自現代,對師門沒什麽概念,但對父母,那是根深蒂固的敬愛。

    “我會修書一封,寫明真相,以後,”楊逍遲疑了一下,“以後就書信往來吧,等到他們接受我了,我再帶你去看他們。”

    林聰沉吟著,紀曉芙是家中獨女,自從五歲上了峨眉山,到現在十八歲,十三年間,父母每年都會上峨嵋探望她,平日裏書信往來,字裏行間都是對她的思念。

    “走之前,我想迴家看望我爹娘一次,偷偷的也行。”林聰眼巴巴望著楊逍,“以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上次娘來信,說她身體不太好,想我想的狠。

    ”

    楊逍無法拒絕紀曉芙合理的要求,最後答應了。

    兩人在山中過了幾日逍遙自在的神仙生活,開始啟程往漢陽方向去。

    一日在茶館休息,突然聽旁邊桌子上的幾個江湖打扮的客人說了句:“漢陽紀家的紀英夫妻真是倒黴,夜裏被魔教的賊人給打成重傷,眼見就要不好,他家仆人已經出發去峨眉,通知身在峨嵋的獨女紀曉芙,要她迴家料理後事。”

    林聰正在喝茶的手一抖,茶杯“砰”的摔在地上,她霍地站起來,就要去鄰桌問個清楚。楊逍及時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出茶館。

    “曉芙,別急,明教在各地都有分舵,這件事讓我去打聽,絕對比聽幾個江湖客信口開河靠譜的多。”楊逍摟著紀曉芙,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

    林聰看了看楊逍,忍下滿心焦慮,聽他安排。

    到了晚間,楊逍麵色沉重的迴到客棧裏,林聰的心立即提起來,不等她問,楊逍就開口道:“曉芙,你別難過,你父母確實被人打傷,但是不是外麵傳聞的明教做的,而是有人故意栽贓給明教的,我已經命令這裏分舵的人快馬趕去漢陽調查事情真相,你且忍耐幾日,等我們到漢陽了,那邊估計就查出真相了。”

    “傷的重嗎?”

    楊逍遲疑了一下,才說:“據說,自從傷後,就沒醒來過。”

    “為什麽會這樣?”林聰坐立不安。她並沒有見過紀曉芙的父母,但在紀曉芙記憶裏,父母都是十分和氣寬厚的老好人,這些年來,也從未聽父母跟人結怨,到底是誰要害他們?

    楊逍心底有個猜測,猶豫了下,並沒有說出來。紀曉芙太單純了,他就是愛上她的這份單純,如果有可能,他願意悄無聲息的掃去所有彌漫在她周圍的陰霾,讓她永遠這麽單純下去。

    “別想那麽多了,到了自然就知道。”楊逍摟過紀曉芙,“睡吧,明早還要早起趕路。”

    一路快馬加鞭,十天之後,兩人終於到了漢陽,考慮到和楊逍的關係並不體麵,林聰委婉的提議,不如她先迴家裏探探情況,楊逍居然沒反駁,笑著點點頭,然後準備了一大車的豐盛禮物,雇了兩個車夫陪著紀曉芙迴家。

    憑著紀曉芙記憶裏的畫麵,林聰順利的到了紀家,敲開門後,和兩個車夫一路往前廳走去,一路過去,除了看門的門房,居然沒看到任何家仆,她吩咐兩個車夫將東西卸在前廳,然後給了兩人賞錢打發他們走了,這才根據記憶,從

    前廳往後堂走去,快到父母臥房門前時,她終於碰到了一個仆婦。

    可這個仆婦看到她居然神色慌張的逃走了。林聰覺得莫名其妙,就算認不出自己這個小姐,突兀的出現一個陌生人,也該大聲嗬斥詢問之類的吧?這紀家,透著一股子古怪。

    林聰猶豫了下,還是踏步跨進了父母的臥室,裏麵門窗緊閉,黑漆漆的,透著一股子陰鬱。

    “娘,我迴來了,你怎麽樣?”林聰提高聲音喊道。

    “孽徒,你還知道迴來?”滅絕的聲音突然傳出,“吱呀”一聲,房門被從外麵關上了。

    “師父?”林聰驚叫一聲,心虛的四處亂瞄。

    “我真是教了個好徒弟。”滅絕從屏風後轉出來,跟她一起出來的,還有靜玄大師姐和丁敏君。

    林聰雖然單純,並不笨,立即就猜到父母出事和滅絕有關,她頓時一喜:“師父,我爹娘沒事吧?”她還以為是滅絕傳出了父母被打傷的消息訛自己迴來呢。

    “哼,就在那邊床上,你不會去看!”丁敏君冷笑,臉上幸災樂禍掩都掩不住。

    林聰立即奔過去,撩開床幔,就見一對中年夫婦並排躺在床上,她伸手搖了搖躺在外側的父親,焦急的喊道:“爹,你怎麽樣?我迴來了,女兒迴來了,你到底怎麽了?”

    “娘,你醒醒,曉芙迴來了,你醒醒……”林聰急的掉下淚來,用力的晃著父親的身子,突然,她手一頓,快速的眨了眨眼,腳底一股涼氣湧出來,她手發著抖重新又摸了摸父親的胳膊。

    這身體怎麽沒有溫度?皮膚僵硬,不像活人……

    “他們死了,死了好幾天了。”滅絕陰測測的聲音響起,“紀曉芙,你父母勾結魔教的妖人,已經被我打死了,如今,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什麽?”林聰頭都懵了,根本理解不了滅絕話裏的意思,“師父你說明白,我父母怎麽會好端端的勾引魔教?”

    “哼!我要他們配合我引你迴來,利用魔教楊逍那個大魔頭對你的青睞,將魔教眾人一網打盡,他們非但不肯配合,還暗中想給你通風報信,如此善惡不分,一掌打死算便宜他們了。”

    林聰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

    她來自那個父母打小孩都會被判刑的法治社會,無論如何理解不了這個武俠世界裏隨意草菅人命的邏輯,楊逍隨便殺人傷人她不喜,滅絕這個她還心存敬意的師父居然一言不合就打死了自

    己的父母,居然還覺得自己很有理,這個世界沒有瘋嗎?

    “憑什麽?你憑什麽殺他們?”林聰猛地站起身來怒視滅絕,氣的渾身哆嗦。

    “看來敏君說的沒錯,你果然讓楊逍勾去了魂,明明是楊逍害的他們送了命,你如然如此仇視師父?”滅絕驚訝道,跨前兩步,逼近紀曉芙。

    “說,到底是你自願,還是他逼迫的?”她的手揚起來,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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