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終於能揚眉吐氣了,他雙臂環胸,以一種睥睨的姿態宣布:“我就是明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光明左使楊逍。”

    “……”林聰滿腦袋的圈圈轉個不停,思維陷入停頓,被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給轟成渣了。

    楊逍瞧著紀曉芙呆傻的樣子,以為她還是不信自己,從懷裏摸出鐵焰令遞給紀曉芙:“看看這個,明教的令牌,凡明教的人都有這個令牌,算是身份證明,根據等級不同,令牌名稱材質也不同,我這個叫鐵焰令。玄鐵打造,火燒不透,全教上下,隻有兩個,還有一個在光明右使範遙那裏。”

    說著,楊逍突然做了個動作,雙手成抓狀虛空一握,方圓十米內的枯枝爛葉頓時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攫取般聚攏在他的跟前,很快就聚成高高的一堆。楊逍蹲下.身,把枯枝搭成好燃燒的造型,從懷裏摸出火折子,引燃枯葉,很快一堆篝火就熊熊燃燒起來。

    “看好了啊。”楊逍對紀曉芙一笑,用劍挑著鐵焰令上的黑色絲絛,放入火堆裏燒了十幾分鍾,然後拿出來遞給紀曉芙:“摸摸看,令牌還是涼的。”

    林聰看了眼楊逍,手猶疑著伸出去,她想他不至於無聊的騙自己燙一下,她先極輕極快的碰觸了一下,果然沒有灼熱的燙感,她又小心的捏著令牌下角,果然還是冰涼的。

    “這?這是怎麽迴事?”林聰驚訝的望向楊逍。

    楊逍得意一笑,將令牌從劍上取下,說:“這令牌的材質是從極北之地萬年冰川中挖掘的寒玉玄鐵,火燒不透,十分稀罕,絕做不了假。”說著,楊逍將令牌放在紀曉芙手裏,“你看看,正麵刻著我們明教的教徽,波斯總教信奉的上古天神,反麵刻著一團升騰的火焰,下麵三個極小的古纂字——左使令。”

    林聰將鐵焰令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黑黢黢大約兩寸照片那麽大,硬幣那麽厚,形狀類似錦旗,小小薄薄的一片,還挺沉的。玩了一會兒,她把鐵焰令還給楊逍,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又是高興,又是尷尬的。

    楊逍用劍尖撥了撥火堆,將鐵焰令又遞給紀曉芙:“給你,收好了,拿著鐵焰令到明教任何一個分堂分舵都可以調動一千人馬,或白銀十萬兩。”

    火光映照中,楊逍的麵容十分俊美,眼眸深處,情意綿綿。看的林聰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臉頰越來越紅,她接過鐵焰令放入懷裏,裹緊了外衣,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瞄著楊逍。

    “想看就好好看,幹嘛這麽做

    賊似的偷著瞧?”楊逍伸臂將紀曉芙摟在懷裏,捏著她的臉蛋取笑她。“冷不冷?包袱裏還有件衣服給你拿出來披上吧?”

    “不冷,靠著火堆還熱呢。”林聰有些不自然的向外挪了挪,總覺得有些尷尬。

    楊逍卻以為她還在抗拒自己,手臂收緊,不喜她躲避的樣子。

    “你家是漢陽的金鞭紀家吧,”楊逍遊曆江湖多年,對江湖上的大小門派了如指掌,“明天咱們就啟程去你家提親。”

    “我爹要是不同意呢?”

    “他會同意的。”楊逍及其自負道,威逼利誘,總會有辦法的。

    “我師父會殺了我的。“林聰想起紀曉芙最後的結局,頭皮都是發麻。

    這次楊逍沉默了一會兒,才陰著臉說:“她要是敢為難你,我就宰了她。”

    “不,不,師父對我很好的。”林聰想到紀曉芙記憶力滅絕對她的悉心教導,心裏一陣唏噓。

    要是能得到所有人的諒解,和楊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好了。

    但林聰知道在這個年代裏基本不太可能。明教在此刻這個社會中等同與現代的黑.社會,沒有任何正經人家會同意把女兒嫁給黑.社會老大。

    “如果所有人都反對呢?”林聰托著腮,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別擔心,有我呢。”楊逍滿不在乎的一笑,“大不了你隨我到昆侖山隱居,我看誰有那個本事上昆侖山放肆。”

    林聰沒再說話,楊逍往她跟前挪了挪,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著火堆各自想心事,林聰想的是,管他呢,現在情分已定,以後隻要保住自己小命就行。楊逍則是想,如何說服紀老爹退掉婚事,改而把女兒嫁給他這個大魔頭。

    “曉芙,你那未婚夫是什麽來頭?”

    “武當七俠之一的殷梨亭。”

    “他呀?”楊逍不禁皺了下眉頭,這可有些難搞,武當派的張三豐可不好惹。而且這個殷梨亭在江湖上素有俠名和美名,如果不是他正好看中紀曉芙,他也會覺得這兩人是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紀老爹恐怕被刀劍架在脖子上也不會退掉這門好親事的。

    月上中天,林聰困的睜不開眼,靠著楊逍沉沉睡去,楊逍還有些睡不著,就把紀曉芙摟在懷裏,端詳著她清麗脫俗的臉蛋,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在她唇上輕輕親了下,翹起的嘴角溢出一絲笑意,臉貼在她的臉上,在心裏發誓: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哪怕跟全天下

    人為敵,紀曉芙也隻能是他的女人。

    第二天清晨,林聰渾身酸痛的從楊逍懷裏爬起來,站在地上蹦跳了好一會兒才疏解了腿腳的麻痹感。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買匹馬很快就迴來。”楊逍站起來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衝紀曉芙一笑,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她眼前。

    林聰看得咂舌不已,她這還是第一次見識輕功的絕妙之處,真真就有人能做到禦風而行,頓時滿腔的與有榮焉感爆棚。

    大約半個多小時,楊逍就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迴來了,近到跟前,他跳下馬抱起紀曉芙上馬,也不停留,直接沿著官道一路急奔,一個多小時後,就到了另一處集鎮。

    找了家客棧兩人梳洗換衣服,出門吃飯。一整天也不去哪裏,就在集鎮上四處逛,楊逍給紀曉芙買了很多零食,還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還去看了場戲,也算是古代版的壓馬路看電影戀愛正常步驟。晚上早早到客棧裏休息,還是一間房,紀曉芙睡床,楊逍睡凳子。

    楊逍的守禮,讓林聰十分安心。就算明知道這個人注定是自己的愛人,心裏也各種喜歡,可林聰畢竟現在才十七歲,而且此時兩人在一起是有悖倫常的,如果楊逍做了親密的舉動,她不免會有種他不尊重自己的感覺。

    林聰被父母保護的很好,特別是進入青春期後,老媽時常在她耳邊嘮叨要自尊自愛,不要輕易跟男孩子出去,如果一個男孩子真的愛你,最起碼應該尊重你之類的,在感情還麵對諸多考驗的時候生米煮熟飯,對男方來說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如果一個男人這麽做了,那他就不是真的愛你,隻是想占你便宜。

    林聰覺得這方麵,楊逍還是挺尊重她的。其實這純粹是林聰想多了,楊逍哪是在乎世俗約束的人,他不碰紀曉芙,純粹是覺得客棧挺髒的,而且第一次,他總想給心愛的人留下畢生難忘的美好迴憶,需要好好籌備。

    之後幾天,紀曉芙就跟楊逍一道趕路,住宿。她以為是迴漢陽老家,可出川之後,她漸漸覺得方向不對。

    “楊大哥,這不是去漢陽的路吧?”漢陽也就是現代的武漢,峨眉山在川西,去漢陽應該是向東北方向走,可楊逍卻一路向著西而去。根本就南轅北轍。

    “誰說去漢陽?”楊逍摟緊紀曉芙,狡黠一笑:“我們迴昆侖山。”

    “啊?不是說去我家提親嗎?”

    “我會寫一份信給令尊,勸他退婚,等我們成親之後,再去拜訪

    他老人家。”自負如楊逍,才不會說自己是怕被嶽丈打出門丟麵子,才決定先斬後奏。

    “……”好吧,林聰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其實也覺得正麵提的話,父母肯定不會答應的,而她從得知楊逍身份後,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死守在他身邊,兩人的關係一旦曝光的話,遇到滅絕,她絕對難逃一死。

    如此行了幾日,有一天傍晚錯過了宿頭,兩人隻好又在野地裏生了一堆火野營。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林聰突然聽到一陣嘈雜聲傳來,睜開眼,就見楊逍凝神看向一個方向。

    火堆前十幾米的距離,有一群人正在追殺一個人,被追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在他身後是一群十多個手持長劍,吆喝吵鬧的年輕男女。

    “白龜壽?”楊逍低叫一聲,輕輕推開紀曉芙,猛地一躍而起,一眨眼就落在白龜壽和那群年輕男女之間。

    “楊左使快救命!”白龜壽認出眼前人後,立即像溺死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麻溜躲到他背後。

    林聰這時也從那群年輕男女裏發現了熟人,居然有兩個做道姑打扮的,正是貝錦儀和另一個姑娘。

    記憶力,這姑娘可跟紀曉芙不對盤,叫丁敏君,電視劇裏可是個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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