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房睡午覺啊。”梁澤睨了他一眼說。“我又沒病……”官聆話接一半猛的頓住了,他想起梁澤打他電話時問他怎麽了,他隨口扯了個剛睡午覺不清醒的謊。這人這麽閑嗎?沒事兒把人說的每一句話都記著,然後等你不小心出錯的時候拆你的台揭你的短?“你臉色不太好。”梁澤一語道破。官聆下意識皺了皺眉,握著瓶身的手緊了緊,單薄的礦泉水瓶被他捏得凹進去一塊,他抿抿唇,視線掃過梁澤的時候說,“你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梁澤難得的被噎了一下,剛剛打趣官聆時刻意壓下去的煩躁又重新湧了上來,他哼了聲表示不爽,但也沒繼續追問官聆。官聆下意識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兒失落。他一邊希望梁澤繼續問下去,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今天聽來的所有事聯合程斐的死編個“故事”說給他聽,讓他提防周錦航,從而斷了周錦航的白日夢;但他又害怕,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猜測,怕梁澤並不對此表示在意,更怕一個跟他並無交集的人的死和他與周錦航多年同學的情誼比起來,前者輕如鴻毛。如果離間不成功,別說踩著梁澤當跳板了,姓梁的可能會直接炒了他。這個風險他冒不起,官聆冷靜下來,比起離間他跟周錦航的友情,他更願意看到周錦航愛而不得痛苦不堪甚至被梁澤視為敵人的樣子,官聆眯了眯眼,他得想一個兩全的法子。作者有話要說:白玫瑰:我有大用處!第57章 “趙亦歡約了我吃飯。”半晌後梁澤簡明扼要的直奔找他來的主題, “六點。”“我也去?”官聆詫異的指了指自己鼻尖。“不然呢?”梁澤瞥了他一眼徑直往衣帽間走,“我叫你過來給我照看屋子麽?”官聆被噎了一下,抽了抽嘴角, 忙抬腿跟上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說她……怎麽還敢找你吃飯呀?”倒不是官聆想八卦, 主要是上迴在裕園的場麵著實有些大了,不說給趙亦歡留下什麽心理陰影, 但短時間內又恢複如常啥事兒沒有的的找梁澤約會吃飯?他對趙亦歡不算了解,但也知道她不是這麽缺心眼兒的人。“桓宇跟映嘉有商業合作,她是映嘉的總經理,”梁澤脫掉身上的條紋襯衫隨手搭在沙發上的“小山”頂上,“找我不是很正常嗎?”官聆嘖了聲, 小聲嘟囔,“她找你就沒有正常的時候好嗎?”“嘀咕什麽呢?”梁澤轉身瞪他。官聆:“……沒什麽。”官聆第一次來2811找梁澤的時候, 他穿著件黑色的緊身背心正在跑步,脖子上搭了條汗巾,大汗淋漓的,但能隱約看到薄薄的一層布料下包裹的線條很不錯。今天的梁澤連黑背心都省了, 不光線條, 連每一塊肌理的溝壑都清晰可見,光是不錯兩個字已經不能表達視覺感觀所帶來的衝擊感了。官聆想,梁澤要是沒有公司要繼承,去當個健身教練應該也挺吃香。“琢磨什麽呢?”一隻大手在他眼前來迴晃了兩下, 官聆條件反射的眨了眨眼。“你身材真不錯。”官聆下意識將心中的讚美脫口而出。梁澤眉梢一抖, 半眯著眼睛看了他兩秒,欣然接受了這讚美, “謝謝。”官聆話一落腳就感覺到了密密麻麻的尷尬正往胳膊上爬,被梁澤這審視的目光看了兩秒更覺得尷尬到無以複加了,他扯扯嘴角,極不自然的迴道,“不客氣。”氣氛因為官聆這句不合時宜的誇讚慢慢走向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境地,沉默中兩人誰也沒再先開口說話,官聆實在有點兒應付不了這種氛圍,石頭是他自己搬起來的,砸也是砸的他的腳,他得重新找個話題給挪開。“你這是在幹嘛?”官聆視線一轉,看到沙發上堆積而成的衣服小山,不解的問,“不住酒店了要搬家?”“搬哪兒去?”梁澤轉身繼續在架子上扒拉衣服,“我一無業遊民哪有閑錢買得起房啊。”官聆假裝聽不懂他話裏的調侃,以牙還牙,“所以你是在為接下來的約會精心揀選行頭?”梁澤拿衣服的手一頓,蹙著眉心轉過臉,“你是不是瞎?”官聆聳聳肩,“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當我剛才的話是放屁。”“難怪這麽臭。”梁澤嗤了聲。官聆:“……你一通電話把我叫來就是讓我杵這兒跟你打嘴仗的?”“總得聊點兒什麽。”梁澤重新挑了件淺灰色的襯衫拎在胸前比劃了兩下,“不過很顯然你不太會聊天兒。”官聆扯了扯嘴角,心裏冷笑連連,誰他媽不會聊天自己心裏沒點兒ac數嗎?梁澤扔掉手裏的襯衫轉身開始扒拉身後的t恤,視線掃過官聆額前那幾綏耷下來的劉海,眉頭一皺, “你睡午覺的地方連空調都沒有嗎?”看,這就是不會聊天的表現,官聆心想。不過既然梁澤沒有直接拆他的謊,那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沒有。”“你這樣不行。”梁澤說。“我哪兒又不行了?”官聆無奈。“發型,衣服,還有狀態。”梁澤豎起食指擺了擺,“都很不ok。”“我就是陪同著你去赴個約,”官聆翻了個白眼,“知道陪同的意思嗎?你是鮮花,我就是那個襯托你的綠葉,你自己花枝招展就完事兒啦。”梁澤偏頭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我以為咱們合作幾次了,你應該清楚自己的定位了才是。”“我定得不對嗎?”“大錯特錯!”梁澤取了件素色t恤拿到官聆身前比劃了一下,轉身放迴去又換了一件,一邊比劃一邊道,“在這場看不到終點的角逐裏,你才是那支需要我來襯托的鮮花,需要花枝招展的從來都是你而不是我。”官聆盯著他手上動作,似懂非懂,“所以這就是你要求我騷一點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