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變綠燈,官聆一踩油門竄了過去,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自己。“梁先生還信這個?”官聆問。“信不信的又沒損失。”梁澤問,“你信嗎?”這話要是擱到三天前問,官聆肯定毫不猶豫的搖頭說不信,但有時候這東西就是挺能捉弄人的,虛得看不見摸不著,卻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你。“信。”官聆說。“你運氣不錯,”梁澤說,“你做這麽久,我應該是你唯一的大客戶吧?”官聆內心止不住冷笑,梁澤這話還真就說錯了,原主運氣要真不錯,也不至於本命年喪命讓他鑽空子了。即便心裏mmp,臉上也得笑嘻嘻,官聆咧著嘴角,一雙鳳眼都笑彎了,一臉諂媚,“頂級vip。”“好好幹,別耍花樣。”梁澤說,“好處多多地有。”官聆心裏直翻白眼,臉上笑意不減,“我也就穿得花,心裏白著呢。”梁澤側頭睨向他,似這才開始打量起他今天的穿著般,良久後點頭,“以後就按這個標準穿。”官聆:“……好呀。”梁澤沒再吭聲,隻低頭劃拉著手機,話題就此結束。官聆卻還想聊下去,不然他厚著臉皮跟來的目的豈不白費了?“梁先生喜歡畫?”官聆開創了一個新話題。“還行。”梁澤頭也不抬的答,答完愣了愣,“我沒記錯的話,那天的店是間畫室?”“我那小破畫室跟畫廊可不敢比。”官聆謙虛道,“不然也不至於下海賣臉了。”梁澤嘖了聲,這人把兼職做得比本職都風生水起,倒是張口就來一點兒不嫌丟人。“美院兒畢業的的?”“高攀不了,”官聆道,“生活所迫,大學沒念完就休學了,我爸是個中學美術老師,沒事兒的時候跟著他學兩筆,那店也是我爸留給我的。”用‘留’這個字眼來表述其實在外人聽來是不怎麽恰當的,不過梁澤也沒多問,點點頭,“挺好。”“好什麽呀。”官聆一哂,“那地段租金死貴,房東還年年漲,要不是為了那間店我也不至於……”後麵的話被他故意咽迴去了,給聽的人製造一種‘有苦難言’的辛酸假象,以此博取同情。不過梁澤並不吃這一套,一針見血的道,“懂得投資自己是件好事,不必感到惋惜,你先天條件不錯,幹這行可比賣畫掙得多。”官聆:“……”這怎麽不按套路出牌?瞎說的什麽大實話!“給你個建議。”梁澤繼續道,“把畫室關了吧,一年還能省下不少租金,用省下來的錢投資自己,迴報率可能會更高。”官聆:“……”有毒吧!同情心呢?被狗吃了嗎?作者有話要說:把明天的更了,明天有沒有更看明天白天有沒有事吧。第13章 別隨便騷卡宴一拐進鴻泰路,兩旁的街景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相較於前麵兩條街上的吵嚷,這條街顯得更加鬧騰。鴻泰路,又稱酒吧街,被譽為年輕人的安樂窩,也有人稱其為青春的火葬場。“直走,”梁澤說,“開到底。”官聆沒再多問,這條路比其它單行道都要窄小一些,加上兩旁除了各大酒吧的招牌閃著霓虹外,連個路燈都沒有,偶有喝大的人突然竄出來也是常事,所以官聆開得格外小心。比起前麵幾家,脫軌就顯得安靜許多,門臉兒也不花哨,一塊幾張木板隨意打成的補丁上掛著兩個閃著金色光暈的小字脫軌。官聆進門的時候習慣性抬頭往那招牌上望了一眼,這裏他來過三次,最近一次就在三天前,周錦航用甜言蜜語兌酒,把他灌了個大醉,然後將他送到了周崇的床上。周崇是周錦航的堂哥。許是思緒飄得太遠,周崇那張另人生厭的臉猛的映在了補丁上,嚇得官聆直直的往後退了一步,腳底不知踩到了什麽東西,硌得他‘哎’了一聲。“被踩的人還沒吱聲兒,你這罪魁禍首倒先喊了起來。”聲音擦著耳廓鑽進耳朵裏,離得極近,像貼著耳朵說悄悄話般,隻是這聲音明顯不是說悄悄話的分貝,語氣也跟悄悄話半點兒搭不上邊兒。“沒感覺嗎?”梁澤緊皺著眉,臉上的不悅就差直接拿筆寫上‘我很不爽’四個大字了,“腳底兒硌疼了吧?”官聆這才反應過來,忙往邊上跳開,環境太黑,也沒看清梁澤的腳被自己踩成什麽樣了,不過自己腳底還真被硌得有些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想來梁澤的腳背也好不到哪兒去。“對不起,我沒看見……”官聆立馬道歉。梁澤沒再看他,越過他直直的推門走了進去。官聆暗罵自己沒事兒亂發什麽癔症,梁澤現在可是他的頂級vip客戶,萬萬得罪不起的重要人物,不管怎麽樣都不能再讓人家不高興了。不等官聆告誡完自己,耳邊一個聲音又鑽了進來。“你跟阿澤真是同事?”周錦航抄著手站在他旁邊,說話的時候一臉審視,仿佛這是一個多麽嚴肅的問題。官聆衝他咧嘴一笑,“你猜?”周錦航臉色一變,不等他再開口,官聆直接一句話堵了他的嘴,“這位美女是你的同事我就是他的同事,這位美女若不是,那我……”官聆故意頓了頓,果然見周錦航一張臉臭了下來,他心底好笑,臉上也沒收著,笑得大方又好看,“……自然還是他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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