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大城市裏有很多沒見過的吃食,有個叫馬,馬……”“馬卡龍。”許鶴:“是種甜品。”兩人聊得投機,許鶴做事周到,客氣地問其他人要不要留下一起嚐個鮮。出於對自由小鎮的好奇,理治局的人沒拒絕,玩家更是不會輕易推開送上門的機會。自從進了許家的門,蘇爾神奇地發現即便紀珩不在視野範圍,腦袋也不會跟著轉。頸椎病一朝治好!迴頭看了眼走在最後麵的郵票鬼,他可以肯定原先脖子僵住是對方在搞鬼,一進宅子這股半強迫的氣團消失,是不是側麵說明了郵票鬼的力量在許家會有削弱?許鶴的大哥叫許翰,兄弟倆五官挺像,不過臉型不同,許翰一隻眼睛有些斜視,看人的時候總是夾雜著算計。許鶴帶蘇爾等人進到屋子裏休息,又拜托許翰和自己出去搬一下車上的東西,後者倒是很積極地同他去了。“也不怕東西被偷。”王三思忍不住說了句。單獨把一群陌生人留在家,心可真大。負責人不悅:“誰敢在我們眼皮底下偷東西?”王三思悻悻然閉嘴。郵票鬼坐在門口,瞧著很沒存在感。蘇爾移步到它身邊:“這裏發生過什麽?”目前出現的理治局的所有工作人員先前在鎮子上一個都沒見過,似乎一批人全部被換了。郵票鬼冷淡迴應:“你所能看到的都是我記憶裏的畫麵,其餘的記不清,不過這次或許會有意外的發現。”蘇爾虛心求教。郵票鬼:“在此之前我一直把許鶴當成受害者來看。”“……”蘇爾:“那他後來發生了什麽?”郵票鬼:“失蹤,具體的忘了。”說到這裏有幾秒神遊其外,迴過神後沉吟道:“如果誰能找到我的死亡原因,我會給出報酬。”蘇爾準備詳細詢問,耳邊提示音先響了:[是否接受郵票鬼的交易?]下意識抬頭看其他玩家,發現他們都有不約而同的些許驚訝,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紀珩作出解釋:“鬼和玩家之間互相不信任,特殊情況下鬼會利用遊戲作為平台,發布任務。”如此一來,玩家就不怕鬼會背信棄義,從而全力以赴完成鬼的執念。蘇爾:“失敗有沒有懲罰?”“不會,可以當做正常的生意往來。”蘇爾不再遲疑,低低說了句接受。提聲音再次響起:[幫助郵票鬼查明死因,你將得到它的饋贈。]隻有短短一句話,具體的獎勵並未說明,蘇爾注視著安安靜靜站在門邊的郵票鬼,莫名有一股違和感,可惜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許鶴親自下廚,人多,八菜一湯,相當豐盛。飯桌上,許鶴的父母沒有到場,據說身體不好,一直臥病在床。許鶴:“這次迴來就是想成個家,完成他們二老的心願。”許翰撇了撇嘴:“嘴上說得輕巧。”許鶴笑了笑:“我在外麵交了一個女朋友,她有點事要遲些才能到,我們已經商量好婚事。”“結婚是大事,你現在混這麽好,萬一對方是圖財怎麽辦?”許翰一下不樂意了,開始絮絮叨叨說個沒完。許鶴擅長打太極,任憑自家大哥說得口幹舌燥,都是笑著堅持原本的意思。快吃完飯時,許鶴突然很鄭重地請求理治局的幾位工作人員能暫時在家裏住幾天:“我這次帶迴不少準備給女方的彩禮,擔心招賊。”這話正中負責人的下懷,立刻承諾道:“保護財產安全本來就是理治局的責任。”蘇爾擦了擦嘴角,同樣表現得豪爽大氣:“為報一飯之恩,我也留在這裏幫你免費看幾天門。”紀珩附和著點頭:“說得對,我們有這個義務。”夏至臉皮不夠厚,好奇毫無營養的對話,雙方都能一本正經聊下去,許鶴竟然還露出感激的微笑,表達出歡迎之意。這裏她插不上話,隻能私下拽了拽王三思的袖子。“各自心懷鬼胎唄。”王三思算是看明白了,許鶴就是想留人在家,另一方麵,但凡存在一絲通往自由小鎮捷徑的可能,所有人便會毫不猶豫主動往上湊。副本裏,主人留客通常意味著要把客人當羊羔宰了。想到這裏,王三思一個激靈,倘若一開始許鶴是好人的印象先入為主,免不了會潛意識裏判斷是有人想要謀財害命,然後和許鶴站在一個陣營。心有餘悸下抬頭看向蘇爾,心生感慨:“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幸好有蘇爾做參照物,不然會被一直蒙在鼓裏。完全摒棄一開始對許鶴的好感後,不難發現他的很多行為透露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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