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毫無疑問是否定的。月季紳士日常不願意和這兩人多相處,現在也是一樣。主持人的天性更喜歡看玩家戰戰兢兢,在猜忌中自相殘殺。蘇爾和紀珩完全不符合這個條件。似乎不想再多看一眼,月季紳士直接消失不見。直到主持人離開,蘇爾麵上依舊維持著淡淡的笑意。紀珩走過來:“陽謀?”蘇爾笑笑不說話。紀珩也沒多談,看了看初升的朝陽,表示可以出發了。清晨林間空氣格外清新,一路上攝像師不約而同和兩位鬼見愁保持著絕對的安全距離。蘇爾是漫無目地在走,逐漸意識到紀珩不同,後者是有選擇性地朝一個方向行進。沒有其他玩家在場,交流也不必特意迴避。蘇爾問出幾天來心中的困惑:“為什麽一開始你就懷疑曲清明?”紀珩:“殺怪物蟾蜍時,她脖子上起得紅疹。”蘇爾納悶:“這點很可疑?”紀珩:“蟾蜍血是有毒不假,但我私下沾了點,不會那麽快起反應,除非是她的身體機能比旁人要差很多。”蘇爾怔了怔,一般人見到紅疹後第一反應會是避免重蹈覆轍,這人卻反其道而行,主動去進行嚐試。紀珩:“有了目標,再去分析她的一些行為舉止,就很容易發現紕漏。”蘇爾認識到細節的重要性,沉聲道:“其實我到現在都不大敢肯定曲清明究竟是死人還是活人。”那日透過體內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副驚悚的麵容,不過單從容貌去判斷,並不能算是證據確鑿。“死人。”紀珩給出肯定的答案:“她沒有心跳。”蘇爾眼神意味深長。紀珩將有關‘真是令人愉悅的一個夜晚’內情原原本本說出,蘇爾聽後神情變化莫測,張了張口勉強憋出一句話:“所以那晚……每個人都知道我和金發女郎間發生了什麽?”紀珩點頭。“……”哪怕臉皮厚成城牆,此刻迴想起來也不免覺得尷尬。紀珩:“曲清明配合演戲時,被刀尖抵住胸口,她的注意力全在那把刀上。”緩了緩道:“當時我單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脈搏騙不了人。”蘇爾仰著臉望天,還沒有從之前的尷尬中走出:“難怪編一千字的場景描寫時,大家的表情不大對。”“都過去了。”紀珩用來安慰人的話毫無水準,很快用正事讓對方迴過神:“先尋一處高地。”蘇爾果然暫時放下了不願迴憶的過往,挑眉問:“想看清島上全貌?”紀珩笑了:“準確來說,是這個島的輪廓。”·同是組隊,有的正毫無隱瞞地交流,有的卻在想著怎麽算計對方。曲清明一路都在巧妙地把話題往愛情殺手是紀珩身上引,滿江山之前懷疑過紀珩,所以能跟她聊得投機。說是投機,其實不過是一種假象,昨晚滿江山就和路全球商量好了,今天先從曲清明身上下手。“休息一會兒吧,”曲清明停下腳步:“正好討論一下故事要怎麽拍?”“浪費時間,就不能邊走邊說?”路全球的語氣很衝,自從拿到免死券狀態就一直不大對。他本人也意識到了,免死券似乎在把人的負麵情緒不斷放大。深吸一口氣強壓下不耐煩的情緒,路全球補了句道歉。“沒事。”曲清明很大度。這時滿江山肚子突然叫了一聲,她訕笑一聲,怪不好意思地開口:“早餐沒來得及吃,有點餓。”曲清明:“我去幫你采些野果子。”滿江山連忙擺手:“別麻煩了。”曲清明笑容嫵媚,沒有因為自身的美麗盛氣淩人:“我多采點,大家可以分著吃,拍攝很耗費精力的。”滿江山做出要一起去的樣子,遭到婉拒。“摘個果子而已,我很快迴來。”她一走,滿江山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走到路全球身邊:“按計劃來。”路全球情緒暴躁:“萬一曲清明不是愛情殺手……”“至少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滿江山打斷說:“玩家間不能自相殘殺,但你有免死券,可以出手。”反正他們已經知道了祭台所在,這個嚐試很有必要。路全球沒好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