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員也顧不得那麽多,佯裝被打張開嘴:“啊……呸……”這一聲呸是她最後的尊嚴和倔強!下一秒,從口中吐出的異物滾到蘇爾腳邊。蘇爾沒立即彎腰撿,反而多看了兩眼,確定沒瞧錯,這就是一枚帶血的乳牙。忍不住皺了皺眉:“確定是道具?”小女孩撇撇嘴:“得了便宜還賣乖。”蘇爾撿起乳牙,上麵的血絲令人不適。轉身拿到水池邊清洗,然而外圍的一層血跡無論如何都衝不幹淨。這下他反而放心起來,如果一點異常都沒有,就真得擔心小女孩是不是隨便拿個東西糊弄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他開始詢問信息:“你是怎麽死的?”保潔員不說話。蘇爾:“知道司秦明嬌這個人麽?”保潔員依舊閉口不言。蘇爾正打算暴力逼問,小女孩的神情陡然變得嚴肅:“有些東西必須你自己去找答案。”蘇爾竟然聽了勸告,沒有立刻對保潔員動手。小女孩斜眼瞄著他,又道:“你可以在遊戲身上揩油,但不能打它的臉。”最後充滿暗示性地說了一句:“偶爾也會有從中等難度提升到高等難度的副本。”最後一句話讓蘇爾徹底熄滅一次性探詢清楚的想法。眼看著保潔員逐漸恢複身體,他抓緊時間問:“你有什麽能告訴我的信息?”保潔員:“先離我遠一些。”蘇爾後退兩步。保潔員沉默了一下:“司秦明嬌是個很有潛力的孩子。”暫時無法得知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又問不出更多有價值的事情,蘇爾最終選擇轉身離開,同一時間背後傳來鬆口氣的聲音。消磨了大半個上午時光,剛一迴到宿舍,便聽樓道內傳來動靜,很多學生下課結伴迴來。蘇爾打開門朝外麵看去,察覺出一種詭異的違和感。忽視改造營的性質,這裏就像是正常的學校,可換算一下,每年隻有五個出去的名額,不爭個頭破血流才是最不對勁的。玩家中隻迴來一個張屹,雙方交換了一下眼神,張屹走過來壓低聲音:“都去檔案室了。”顯然不僅隻有蘇爾和紀珩把主意打到那裏。“你怎麽不去?”張屹搖頭:“人太多,過於張揚了。”有幾個玩家是想要渾水摸魚,不過剩下的確實有保命的資本,他本人並不在那個行列。蘇爾認同點頭:“小心駛得萬年船。”張屹一副找到知音的模樣:“我看你就挺穩的。”第一次被人這麽說,蘇爾頗有些受寵若驚。張屹:“窩在宿舍苟且偷生都比一窩蜂地湧去檔案室好。”蘇爾撓撓頭:“說來慚愧,我上午一直坐在水房那裏思考人生。”雙方一拍即合。張屹提議:“不如組隊去找線索?”蘇爾視線上下一掃,審視地望著他,半晌點頭:“好。”張屹也沒存著多少好心思,提議結伴主要是對方和紀珩是同個組織,說不準能搭上順風車,再者,蘇爾獲得的成就可謂前所未有,說不定運氣好,跟在後麵能有收獲。小事上張屹給足他麵子,首先征求蘇爾的意見:“先去哪?”蘇爾:“處理屍體的地方。”張屹驚訝。蘇爾:“那晚我們來時有一具屍體被抬出去,我想找到它。”“……”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張屹笑得有些勉強,這和自己追求的穩定好像有些不太一樣。·這會兒路上人還挺多,剛走到宿舍樓下就看見有一輛大巴車拉著今天被抽取的學生出去做實習工。張屹暗暗祈禱之後不要選到自己,出去一趟太耗費時間。“要不還是換個地方?”餘光瞄了眼蘇爾:“誰知道屍體在哪。”說不定早就送去火葬場進行銷毀。蘇爾:“用計。”沒等張屹問是什麽計策,他走到對麵站在陽光下,每隔一段時間就衝路過的人點頭微笑。不多時還真有一個主動走過來跟他說話。“身體好些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