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明白謝安瀾為什麽總喜歡逗他了,原來看人臉紅、驚慌失措,竟然如此的愉悅。“七弟,是不是烤得不好吃。”旁邊的謝觀潮見他兩烤了野物卻不吃,卻頭挨著頭說著悄悄話,忍不住出聲問道。“……咳”五王妃尷尬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真的要被謝觀潮給蠢死了,明顯人家的心思沒放在吃上,他上去打什麽岔。“你拉我衣服做什麽?”謝觀潮剛出完聲,就見自家王妃拉著他的衣服,不悅地問道。五王妃被他的語氣,氣得怒氣騰升,鬆開他的衣服,直接拿起烤架上的野物,她還是吃東西吧,搭理這個傻得掉渣的榆木腦袋做什麽。剛咬了一口木棍上的烤肉,眼睛就驀地一亮,手又不聽使換地拉住了謝觀潮的衣角,激動道,“殿下,殿下,好好吃,太好吃了。”聽到吃,謝觀潮也暫時遺忘了謝安瀾,從五王妃手中接過屬於他的那一份,迫不及待咬了一口,也與五王妃一樣,瞬間激動起來,“真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烤肉。”“嗯嗯嗯。”五王妃使勁讚同點頭,玉指拿著木棍,根本停不下來說話。仔細享受著,這麻中又帶點辛辣的新鮮烤肉口味。謝安瀾看著這對活寶夫妻,笑了笑,竟然也覺得餓了,又撕了些烤肉與陸乘,兩人也不鬧騰了,專心飽腹。不知是不是現場有吃播帶著,謝安瀾竟然也覺得今晚的烤肉格外的美味。皇室七兄弟的烤肉香味混合在一起,直接傳播到了營地的每一個角落。勾起了一眾大臣肚子裏的饞蟲,甚至就連營地外守衛的侍衛們,都在暗自吞咽口水。謝安瀾也不小氣,直接把調料包給了營地內的夥夫,讓他們烤了肉,也給侍衛們和其他大臣們分一分。吃得差不多了,謝蒼溟才頒布今天的重頭戲。這次春的名次。“我肯定第一!”謝觀潮信心滿滿地對一旁的謝安瀾肯定道。謝安瀾好奇心上來了,“五哥何以見得。”“我剛才悄悄打聽了一圈,他們都沒我打得多,這次肯定我第一。”謝觀潮吃飽後,就跑到一堆大臣中到處拉話,原來是在問這個。謝安瀾笑了笑,奉承他道,“那就提前恭喜五哥喜得桂冠了。”“哪裏,哪裏,也是僥幸。”謝觀潮最喜別人捧著他,聽到謝安瀾這樣一說,笑得心花怒放,末了還不忘勉勵謝安瀾一番,“七弟迴去也可以多練練騎射,沒準三五年之後,就可以超越我。”“得練三五年?”謝安瀾聽到這時長就放棄了,有這三五年的時間,幹點什麽不好。“三五年都是短的,要想練得更好,得十年如一日。”謝觀潮見謝安瀾興致缺缺,又道。“哦?”謝安瀾挑了挑眉,看向謝觀潮的臂膀,問,“那五哥如此厲害,練了多少年了。”“沒。”謝觀潮搖了搖頭,嘿嘿一笑,“就偶爾練練,天賦,天賦,都是天賦。”“五哥這天賦挺強啊,比一些武將都厲害。”謝安瀾順著他的話說。謝觀潮笑容停頓了片刻,他是王爺看上的獵物誰敢搶,甚至有些武將還幫他打,他打的獵物自然最多,不過這話他不告訴謝安瀾,嘴上附和道,“也就一般般吧。”這時謝蒼溟那裏的宦官已經念到前十了。謝觀潮立即收了聲,捏著拳緊張地聽著。他早問過謝蒼溟了,第一能得一柄玉如意。玉如意啊,自從謝蒼溟登基以來,他何時如此大方過,所以這次春他也是卯足勁。“第二,北濟王殿下。”宦官念出謝觀潮時,謝觀潮愣了好一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蹭地一下站起身來,憋紅了臉向念名的宦官問道,“誰,誰第一。”宦官看了看謝觀潮身旁的謝安瀾,朝謝觀潮笑笑,“迴殿下,第一是宸王殿下的。”“啥?”謝觀潮嚴重懷疑自己耳朵幻聽了,掏了掏耳朵,又問了一遍,“你再說一次,第一是誰?”“迴殿下,是宸王殿下。”宦官無所畏懼地又迴了一遍,“宸王殿下不僅打足了獵物,還獵到一頭鹿。”這下不光謝觀潮驚了,就連謝蒼溟他們都驚了一下。謝觀潮還沒從第一掉第二中的勁中緩過來,質問謝安瀾道,“你昨天是不是不會騎馬?”謝安瀾點頭,“是。”謝觀潮又問,“你昨天是不是一隻獵物都沒有打到,連媳婦都養不起了。”謝安瀾沒有反駁,“是。”謝觀潮隱約有些怒了,“那你告訴我,一個昨天還不會騎馬打獵的人,究竟是如何做到一夜之間,把騎獵練得如此好的。”謝安瀾摟住麵前的陸乘,笑道,“五哥說得都對,我就是一個養不起媳婦的廢物,所以我都靠媳婦養的。”陸乘不好意思地謝觀潮笑了笑,“五哥,那些獵物都是我打的,當然也多虧五哥送得多,不然這桂冠定是五哥的。”陸乘說得都是實話,他適才認真聽了,他們與謝觀潮之間也沒差多少,如果他不送他們的話,再去掉一頭鹿,第一一定是謝觀潮的。謝觀潮看看陸乘,又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還在慢條斯理烤著烤肉的王妃,直接氣紅了眼。“要不玉如意讓給五哥?”對於這類東西陸乘有的是,也不在乎,見謝觀潮又坐迴了篝火旁,對著火苗發呆,不忍心地說。“不用。”謝觀潮沒有搶弟弟東西的愛好,轉頭對著謝安瀾問道,“七弟打個商量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