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鳳我當時都沒敢說死, 雖然他不太想讓韓熠見太子,但就算想恐怕也沒那麽容易。然而現在齊王太子真的派人上門指名道姓要見韓熠了。齊王太子與齊王太後不同的是他根本沒有隱瞞身份, 來人直接亮明了是太子要見他, 也堵住了韓熠拒絕的所有可能。龍且顯然有些慌張, 他不明白齊王太子為什麽會知道韓熠的存在。哦, 如果齊王太子真的密切關注齊王太後的話, 知道韓熠並不是什麽大事,但這值得他親自見韓熠嗎?在龍且看來這裏麵必然有什麽其他原因。韓熠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小心翼翼詢問了許久。來請他的人應當是太子身邊的侍衛,本來敲門的時候很不耐煩, 等見到韓熠之後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甚至連聲音都低了八度。此時無論是韓熠表現出來的小心謹慎還是龍且幾乎是掩飾不住的慌亂他都不覺得有任何問題——普通百姓在聽到要見太子的時候不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嗎?為此他還十分溫和的安慰韓熠說道:“韓郎君放心,殿下待人和善,也隻是要見見您而已。”韓熠沉默半晌歎氣點頭說道:“還請勞煩將軍帶路。”侍衛連忙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我也不是什麽將軍,韓郎君請。”龍且下意識的跟在韓熠身後卻被攔了下來, 許是因為韓熠的緣故,那人也很客氣,隻是說道:“殿下隻召見了韓郎君。”韓熠轉頭對龍且說道:“你且在此處等我迴來。”龍且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那我去見見阿鳳?”最後阿鳳兩個字他是用楚語說的, 反正剛剛他們也確認了這些人根本聽不懂楚語。韓熠聽到他提鳳我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他隻是齊王太後一時興起看上的人,那麽對太子而言根本不算什麽。可問題就在於鳳我親自找上了門。鳳我是誰?哪怕他現在隱隱有了失勢的傾向,那他現在也還是齊國的丞相,隻要不丟性命,哪怕他不當丞相在齊國也是貴族。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值得鳳我親自上門?別說齊王太後不可能讓鳳我親自去拉攏一個平民,就算下了令也該是鳳我召見韓熠,而不是親自上門拜訪。大意了啊。韓熠歎氣,他跟鳳我都太大意了。齊王太子如今對鳳我的關注絕對是十分密切的級別,畢竟盯住他就等於盯住了半個齊王太後。想來齊王太子必然已經派人查了他的來曆和底細,隻不過他的那些身份證明都是編的,齊王太子必然查不出他跟鳳我的聯係。這樣的話齊王太子必然起疑心,隻是他不能隨意召見鳳我,畢竟現在鳳我是齊王太後的人,在他跟齊王太後撕破臉之前,對於鳳我他都隻能采取迂迴政策。怪不得要用尋找山河鼎的方法來搞鳳我,之前韓熠就很奇怪,齊王太子既然連親爹都敢殺,殺一個丞相算什麽?至於名聲,坦白來講這時候的人還沒有被這東西束縛太狠,真到了不得不的地步,他是不會管什麽名聲不名聲的。韓熠對著龍且搖了搖頭說道:“你老實在這裏呆著。”齊王太子必然會留下人看著龍且的,當然龍且肯定能甩開他們去見鳳我,可是就算看不住,人家也能上報。你一個普通百姓身邊的護衛連太子的手下都看不住這不擺明了有問題嗎?既然知道了齊王太子那邊可能出現的問題,韓熠就踏實了,反正到目前為止他的身份沒有暴露,隻要身份沒暴露,那就一切都好說。韓熠坐在馬車上一路到了齊王宮門口。他當然是不可能坐馬車進去的,所以他需要步行。韓熠也不介意,順便準備看看齊王宮的布局,萬一……將來能用上呢?是以引導他的人發現這位郎君膽子大到沒邊了,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這種事兒一般人都不敢,別說亂看,恐怕頭都不敢抬,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哪一位然後就被哢嚓了。來引他的是個中年宦官,那中年宦官小聲說道:“郎君切莫亂看,小心觸怒貴人。”韓熠看向他笑了笑說道:“一時好奇,見笑見笑。”中年宦官沒再說什麽,如果換成別人他早就冷嘲熱諷了,但這位……是他這麽多年來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他原本以為天下美人盡在齊王宮,如今發現自己還是狹隘了。過不多時,韓熠就被引到了東宮。他不由得挑了挑眉,太子居然還沒搬,這是要等繼位之後再搬嗎?這位太子的耐性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韓熠去的地方是個偏廳,他在這裏喝了兩杯茶才見到太子姍姍來遲,想必太子在之前已經通過侍衛和宦官的口對他進行了一個評估。太子進來之後韓熠打量了他一下,那一瞬間他都懷疑這位太子是誰假扮的了——這一臉的絡腮胡子是怎麽個節奏?齊國的審美跟秦國不太一樣嗎?也不對啊,剛剛那個侍衛還有那個宦官在看到他之後的表情跟那些第一次見他的人表情如出一轍,想來審美應該是差不多的才對,那太子這個造型是怎麽迴事?他記得齊王太子今年好像還不滿二十,結果看上去快四十了。韓熠一邊心中吐槽一邊老老實實行禮。“起身吧。”太子的聲音倒是很年輕,然而越是這樣就越跟他的外表有一種反差。韓熠沒忍住又看了他一眼,太子目光平靜不喜不怒說道:“膽子不小。”韓熠連忙說道:“草民隻是敬佩太子對先王之孝心實在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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