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非愣了一下,歪頭想了想這才想起來白韶的問題,便笑了一聲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哪家小娘子願意跟著我呢?”白韶嗤笑:“沒看出來,你這心氣還挺高。”可不是心氣高嘛,如果想找門當戶對的那可太多了,但是若是想要找非奴籍的,隻怕就難了。以前提起自己的身份,褚非都會黯然神傷,現在他也看開了。褚非笑了笑說道:“沒辦法,雖然侯爺對我太好了呢。”好到了,讓他感覺不到自己現在是奴隸,仿佛真的就是韓熠雇傭過來給他管家的人一樣。也隻有談起婚姻的時候,才能讓褚非想起來他現在已經是奴籍了。白韶若有所思說道:“阿熠雖然不說,但應該已經開始想辦法要給你脫籍了。”褚非搖頭:“我是罪臣之後,哪兒是那麽容易的?我寧願不脫籍也不想麻煩侯爺。”韓熠能夠將這麽多人聚集在身邊不是沒有道理的,褚非甚至覺得哪怕就是他家沒有敗落,可能他也願意跟韓熠共事。不用怕被欺負,被欺負了他自然會給你出頭,你需要做的就是完成自己手上的任務。遇到困難找他,他也會幫你解決,而不會像是別的官員一樣隻要結果。有這樣一個上司可是太舒服了。也正因如此,褚非對李通古是一萬個看不上。韓熠幫他把路都鋪好了,他順著走下去就能輕而易舉的立功,結果這貨腦子有病,非要自己重新開一條路,然後忙活了一年這條路連個影兒都沒有,害的他家侯爺大過年的還要忙公事。白韶說道:“阿熠這個人對所有人都好,就算你脫籍難道就不給他當管家了?”褚非想想也是,不過這事兒太難了,他蹲在白韶的輪椅旁邊問道:“那你說我要怎麽做?”能當良民誰想當奴隸呢?白韶看著他蹲在那裏跟條大狗似的,沒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在褚非詫異的目光之下淡定說道:“大秦自古以來都是軍功最重。”褚非愣了一下,也沒工夫再去想白韶剛剛的舉動,認真思索之後說道:“我不怕上戰場,可我若是去了,侯爺怎麽辦?”白韶嗤笑道:“你真當侯府離了你還就運轉不了了?相信我,韓岩那邊有的是人,更甚至韓岩可能都想來給他當管家。”褚非本來想要反駁,韓岩好歹是當過王的人,怎麽可能會來當一個侯爵的管家?但是他想起來韓岩平時圍在韓熠身邊,對韓熠千依百順,韓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終極弟控模樣,想了想覺得……還真有可能啊。褚非眉頭舒展說道:“那如果有機會,我就去拚一把。”他是罪臣後代沒錯,五代之內不得為官也沒錯,但這些都比不上奴籍的傷害大。他現在是奴隸,他的子孫後代就都是奴隸,他能遇到韓熠這樣的好人,可是他的後代怎麽辦?反正當初說的也是不讓當官,也沒說不能脫離奴籍。當然沒有規定是因為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那這就是漏洞,韓熠肯定會有辦法。褚非正這麽想著,就看到韓熠悄咪咪的走了過來,還沒等他說什麽,就看到韓熠瞪大眼睛問道:“凍梨呢?我放在這兒那麽多的凍梨呢?”褚非立刻說道:“被小白吃了!”白韶轉頭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一共就吃了兩個!怎麽叫被他吃了?褚非不等白韶開口就說道:“你看他手裏還有一個沒吃完的呢。”白韶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凍梨,抬頭又看了看褚非,忽然綻放了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小非,這個送你了,別客氣。”褚非剛想說什麽,迎麵就砸過來了一個凍梨。韓熠:=口=!褚非被糊了一臉敢怒不敢言,把臉一擦跑過去推著白韶就出去說道:“走,小白,我帶你去滑雪!”韓熠:!!!!他就這麽目瞪口呆的看著褚非跟放飛的二哈一樣,推著白韶滿侯府的亂竄,白韶一度因為速度過快而痛罵褚非。韓熠一直以為白韶是很斯文的,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白韶也會很多市井罵人的話。他裹著貂裘看了半晌之後,轉頭跟身旁的墨求對視一眼,最後歎了口氣說道:“都瘋了,還是迴去睡覺吧。”放飛自我的褚非太可怕了,不過,他把白韶推出去的時候還順手給白韶裹了一件皮毛大衣,順便還把塞了一個手爐給他。白韶是凍不著的,應該……吧?韓熠拖著依舊有些酸軟的身體去睡了,晚上做夢的時候一會是顏徵抱著他要讓他三天下來不了床,一會是褚非推著白韶瘋狂往外跑的魔性笑聲。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不過就算再怎麽不好,該去參加的宴席還是要去的。他當晚去合陽公主府的時候,剛到門口就看到合陽公主遠遠迎了出來。韓熠看看合陽公主,再看了看自己,深深懷疑他跟合陽公主過的不是一個季節。他過的是冬天,合陽公主這過的是春夏吧?合陽公主一身大紅單衣走出來,一陣風吹過來,好看是好看,但也是真的冷啊。合陽公主巧笑倩兮的將他迎了進去,等韓熠進去之後不由得有些納悶:合陽公主這都怎麽請的?什麽地位的都有,有功臣良將之後,也有世家大族的小郎君,還有一些布衣出身但是憑借著自己的才華在大秦逐漸嶄露頭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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