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熠挑眉,褚非現在好歹是侯府管家,而且可以預見的是以後這個管家的位置都是他的, 白韶肯定是沒有機會再來幫他了,而且他也不想攔著白韶的上進指路。不管如何侯府管家的身價不低了,不過, 他想了想沒說什麽。侯府管家的身價低不低要看對誰說。如果是墨求這樣的,那也算得上是平步青雲。換到褚非身上……這個位置能夠找到的小娘子也就那樣,而且說不定到最後身份也是奴隸。而在褚非過去十幾年的人生之中,他要成親的話對標的是丞相或者其他高官家的小娘子,還得是嫡女那種,更甚至娶公主也是夠格的。現在這樣落差太大,以他的相貌才情,配一個女奴……好像也是有點說不過去。他是有心給褚非擺脫奴隸身份的,雖然到時候就是一介平民,但是放出去幫他打理一下產業,做做生意走南闖北也是挺好的,到時候他喜歡娶什麽樣的就是什麽樣的。隻是這樣都有點困哪,現在就把褚非放良的話就等同於再打顏徵的臉啊。韓熠隻好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都會好的。”褚非笑了笑:“一個人也樂得自在,沒有煩心事也沒有拖累。”他剛說完這句話,那邊一個小廝跑過來說道:“總管,大事不好了,前兩天買的雞被狸貓叼走了!”褚非頓時一驚:“叼走了幾隻?快快快,再去買來!”褚非轉頭對著韓熠歎了口氣說道:“我收迴剛才的話,煩心事還是很多的。”韓熠大笑說道:“迴頭準備點不帶鹽的肉食喂貓吧,大過年的,讓它們也吃好點!”褚非無奈的應了一聲走了。新年的當天,韓熠醒來之後就要跟著去祭天祭祖。早上往城門口集合的時候,看到來來往往的百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大聲問好聊天,人聲鼎沸一片繁華之相。隻不過,哪怕現在看上去一片紅火,年味很濃,韓熠也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可是一時之間他還想不出來。他就這樣一路思索,到了祭壇那裏的時候都在走神。當他看到顏徵一身華麗王服,將祭書扔進祭壇之後,他就想起了當年為了給顏徵造勢而搞的那個煙花。想到煙花他忽然就明白了哪裏不太對——缺少了爆竹的聲音。所謂的爆竹在這個年代就是真的爆竹——拿竹子來燒產生的聲響。隻不過鹹陽這個地方,竹子是很珍貴的東西,雖然也有從外麵運到這裏的,但因為價格高昂一般人家也就買一兩個等著晚上守歲的時候放,跟後世每逢過年別想睡覺那種密集聲響完全不同。雖然後世的時候因為環保也不太能聽到這種聲音,但管製不嚴的地方還是能聽到的。韓熠想了想覺得,等到火藥再穩定一些之後,就能生產爆竹了。等到明年不知道是不是就能聽到一片劈裏啪啦的聲音。祭天是個十分沉悶冗長的活動,跟新年這個詞格格不入,但是又必不可少。等到下午終於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然後轉頭準備去參加新年大宴。等迴去的時候要求就不是那麽高了,大臣們都三三兩兩湊到一起說話。顏徵有心把韓熠喊到車上來,外麵太冷了,他的車裏比較暖和。隻不過韓熠看著諸位大臣都在用兩條腿走,他一個年紀最小的跑進去好像不太好,於是想了想他直接將機會讓給了大良造和蒙將軍。蒙將軍是功臣,大過年的,趙國也不想打秦國也不想打,所以兩邊暫時休戰,蒙翱也就迴來休息一陣,這一次也不用擔心趙國會偷襲,除非他們都不過年!而大良造則是現在朝堂上年齡最大的,這位才是正兒八經的三朝老臣,跟韓熠這種水分比較大的不一樣。將這兩位請上車一方麵是對功臣的青睞和對老臣的尊重,另一方麵就是顏徵需要這樣的事情來拉攏人心。韓熠一個人揣著手爐走在路上感覺還行,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比前世強多了,不得不感慨打鐵還是很有用的。就在他感慨的時候,大庶長悄悄湊過來問道:“韓中書,聽說今年的大宴菜色與往年不同?”韓熠點點頭說道:“沒錯,今年撤了一些菜色,添了許多新菜。”左庶長也湊過來問道:“我聽說有些菜色是韓中書獻上的。”韓熠想了想說道:“大概有四五道吧,味道都還不錯的。”右庶長問道:“那個火鍋……到底是什麽啊?怎麽以前都沒聽過?”反正都快到新年宴了,這種東西也沒什麽隱瞞的,韓熠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種吃法算是比較新穎的,以往都是別人做好了他們吃,這種自己看著菜肉一點點翻滾變熟的還是頭一次。當然親自動手就算了,萬一燙著了就不好了,所以會有專門的宮人為他們燙菜燙肉。不知不覺之間韓熠身邊圍了一堆人,都在討論今年新年大宴的菜色。以往的新年宴看上去五花八門,說實話一個都不好吃,大家就是吃一個過場,表明自己的身份地位能進宮領宴。而今年大家就抱了很大的希望,韓熠做飯好吃誰都知道,之前顏子薦已經將新年宴上的菜色換了一兩個,果不其然那兩個就是大家最喜歡的菜色。今年換的更多,大家可以挑選自己最喜歡的吃。韓熠被人圍在中間聽著這群人討論哪個菜色更好吃,哪個菜色更新穎,恍惚間仿佛迴到了當年上學時候的宿舍——簡直難以想象這些大臣們一個個的居然還有隱藏的吃貨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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