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熠的第一次甲方之路就因為墨荇要離家出走而終止。他有些感慨說道:“你這孩子怎麽承受能力這麽差, 這就受不了了, 我還沒要五彩斑斕的黑呢。”墨荇:……聽聽, 這是人說的話嗎?五彩斑斕的黑,你怎麽不要五顏六色的黑呢?韓熠開過玩笑之後就真的開始研究顏色,五顏六色就不想了,顏色搭配不好看的話就很俗氣了。最後他就一個要求, 要金色,必須金光閃閃!墨荇想了想, 什麽金光閃閃就是黃色嘛, 這個好做!顏色上可以讓步, 但是上下排列必須要做出來, 正如墨荇所說, 一行排列太難了,要麽字改小要麽就是考驗傳令的速度。雖然有的時候人工可以避免很多失誤,但這種事情上, 一個失誤就全盤崩壞,韓熠寧可多花點時間。墨荇原本想要勸韓熠減少字數,不過見韓熠這麽堅持,他也就沒辦法了。反正韓熠自己也是要幹活的。實際上字的上下排列也不是很難,就是火藥的計量問題,隻是這個必須一點點實驗才行。為了不提前泄露, 韓熠隻能實驗低空排列,就這樣實驗室還放到了很遠的地方。好在這個東西隻要弄出一個比例就行了,到時候按照固定比例往裏麵添加火藥。等到終於試驗出字間隔和句間隔, 低空試驗確保完美無缺的時候,已經到了小年。所謂小年就是臘月二十三,也有的地方是臘月二十四,反正就是大掃除用的。韓熠一心撲在焰火盛會上,家裏的事情一概沒管,全都交給了褚非。等他迴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家已經煥然一新,都快成了紅色的海洋,其程度之強已經可以媲美上次他參加大庶長兒子婚禮的現場了。當褚非還念叨著多掛幾個紅燈籠的時候,韓熠終於是攔住了他:“停停停,你這是幹啥?知道的是要過年,不知道的以為我要成親了。”褚非笑嘻嘻說道:“那就當我提前演練啊,到時候等侯爺成親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派上用場。”一旁的韓銓聽到之後順口問道:“阿熠還沒有心儀的小娘子嗎?你年紀不小了,是時候成親了。”韓熠跟褚非說道:“先王薨逝未及半年,雖然天下已經除服,但也給我收斂一點。”褚非聽後一拍腦袋,他居然忘了這件事情了。他想了想說道:“王上那麽喜歡侯爺,應該不會怪罪侯爺的。”韓熠翻了個白眼說道:“那也不行,王宮都不如侯府紅火是想幹什麽?過年而已,明年再紅紅火火的過也行,都給我撤了撤了!”他看著褚非撤了幾個紅燈籠,韓銓還跟在韓熠身邊問道:“阿熠,阿熠,聽沒聽我說啊?你年紀不小了改成親了。”韓熠:……他真是萬萬沒想到,這輩子沒有來自父母的催婚反而有來自兄長的催婚。他隻好說道:“我還要守孝呢。”韓銓滿臉問號:“守孝?守什麽孝?”韓熠說道:“你看父孝母孝加起來這不就是六年嗎?這剛四年,還差兩年呢。”韓銓:……他張了張嘴都不知道怎麽說,隻好說道:“父王和王後在天之靈隻怕也不願意看你因為守孝耽誤了成親。”韓熠笑了笑:“孝期過後我剛二十,急什麽?”韓銓不敢再多說了,他生怕被韓熠發現自己沒怎麽守孝。他滿打滿算也就是為他爹守了一年的孝期,然後就開始娶妻生子,別說他,就連韓岩都沒有守那麽長時間。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人再能約束王室了,願意守孝是克己複禮,守孝時間短一點就是不屑於周朝製定的禮儀,反正怎麽說怎麽有理。韓銓覺得他這麽跟韓熠解釋,韓熠一定不願意聽,從守孝的時間上來看就知道韓熠對父母的感情很深,雖然因為趙國而痛恨過,但人既然死了可能就已經原諒了吧。實際上韓熠就是不想太早結婚,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他現在連愛情都沒有呢,就直接踏入墳墓?這也太慘了一點吧。反正他也不需要跟華族聯姻來鞏固地位。別人不知道,反正他知道顏徵肯定是要對華族下手的,因為這些舊族霸占著太多秦國的資源了。顏徵希望能全麵掌控自己的帝國,那麽就勢必會跟他們起衝突,而笑到最後的絕對是顏徵。在這種情況下,韓熠都不知道哪個華族會被重點“照顧”,如果結親了,到時候再被連累,他不是白抱大腿了嗎?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站錯隊,哪怕他之前都站對了,這一次站錯就是萬劫不複。他決定等到孝期過後,他能拖就拖,拖到他這個三公的位置坐不下去,就能直接退休,遊山玩水當他的名士去了!韓熠的小算盤打的很精,觀察了一遍家裏沒有什麽問題,不會出現看上去比王宮更熱鬧之後,他就轉頭去了郊區的莊子看冰雕搞的怎麽樣了。今年的冰雕跟去年相比也就是規模大了一點——原本他旁邊是章安君也就是顏斐他爹的莊子來著,顏斐一個造反把他們一家都葬送了,顏徵索性大手一揮,直接將章安君的莊子交給了他。韓熠拿到這一片莊子之後,準備重新打造一番,準備從渭水引水過來,爭取弄一個避暑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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