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問道:“那你把我喊迴來是做什麽呢?我也沒什麽麽可做的啊。”要是顏子薦想要直接推平哪個國家,問他有沒有合適的東西能夠碾壓對方,他或許還能想想辦法,政治鬥爭……他連政治資產都沒有,幫個什麽忙?薑不韋坦然說道:“是丞相和大良造,如今駟車庶長蠢蠢欲動不肯放權,王上無法收攏手中權力,遲早會出事情。”韓熠眉頭跳了跳看向薑不韋,薑不韋繼續說道:“丞相和大良造都對你讚不絕口,是以……”韓熠明白了,他迴來不過就是薑不韋用來去遊說丞相和大良造的。然而他還是有些奇怪,顏子薦是正經繼承人,隻要他堂堂正正坐在那個位子上丞相和大良造自然會忠心於他,何必去拉攏對方?身為王,還要拉攏臣子,這事兒……韓熠不動聲色說道:“此事等我迴去再說,隻要王上身體安康便好。”薑不韋忽然說了一句:“此事還請暫時不要告知公子徵,如今公子徵在外帶兵,太過危險,也不宜迴來。”韓熠反問一句:“王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身為人子難道不應該迴來侍疾嗎?”薑不韋說道:“有公子嶠在,公子徵大可放心。”韓熠看著薑不韋忽然就笑了:“原來如此。”薑不韋擔心他誤會立刻解釋道:“此事並非王上偏心,實在是前線戰事激烈,五國很有可能趁此機會進攻,公子徵任務艱巨。”韓熠沒有再說話,心裏已經琢磨開了。看來他這次迴來還真是對了,他的確需要走訪一些大臣,但並不是為了顏子薦,而是為了顏徵。顏子薦跟薑不韋不知道為什麽開始偏心顏嶠,顏子薦他不奇怪,薑不韋這樣的態度就很奇怪了。至於為什麽說他們偏心……真是明擺著的,顏子薦登位之後關於兒子的封號一直沒有消息。退一萬步說,哪怕因為先王喪事未過,也可以先給他提一下官位,而不是現在這樣有些尷尬的位置。至於有沒有功勞……王的兒子生下來就是帶著品級的,憑什麽反對?總之薑不韋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太奇怪了,他需要仔細思索一下。韓熠迴到鹹陽的時候比較匆忙,或者說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他要迴來了。在路過城門的時候,薑不韋忽然問道:“那個被綁著的人是誰?可是犯了什麽過錯?”韓熠看了一眼,發現他說的是被牽在後麵走的那個刺客,便笑了笑說道:“的確是犯錯了。”薑不韋便說道:“若是沒有大錯便放了吧,如今鹹陽之中風聲鶴唳,若有人因此事要參你一本,王上也……”韓熠說道:“哦,這個人其實是要送到鹹陽令那裏的,他的過錯有點大。”薑不韋也有些意外:“多大?”韓熠微笑:“刺殺。”薑不韋:?????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因為顏子薦的緣故,他現在聽到刺殺兩個字就頭痛,就因為一個刺殺,把他跟顏子薦的全部計劃都打亂了,導致他現在看到陌生人接近顏子薦都害怕。所以韓熠這麽雲淡風輕的說出刺殺兩個字,讓他整個人都有種淩亂感。他頓時十分緊張問道:“你有沒有受傷?”韓熠對著他伸展了一下身體說道:“挺好的,大概刺殺我的人武功不太好吧。”薑不韋問道:“就他一個?”韓熠搖頭:“自然不是,剩下的都死了。”薑不韋有些疑惑,覺得韓熠怎麽也不像是能把所有刺客都殺了,就剩下一個問話的人。韓熠迎著他疑惑的目光說道:“那些刺客嘴裏都服了毒,這個……這個原本埋伏在車下,結果撞暈了。”韓熠說到這裏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薑不韋聽後也有些麻,刺客把自己撞暈了是什麽操作?怎麽刺殺顏子薦的那個刺客沒把自己撞暈呢?不過薑不韋注意到韓熠說這個刺客是埋伏在馬車下麵的,他想起來韓熠的馬車都加了鐵板……這……撞暈了好像也不太奇怪。薑不韋淩亂了一會之後,這才說道:“那……可知道幕後黑手是誰?”韓熠搖頭:“那個刺客也說不太清楚,不過沒關係,我有耐心。”薑不韋垂眸半晌說道:“是駟車庶長。”韓熠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說道:“當然隻能是駟車庶長,隻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好。”薑不韋問道:“可需要我幫忙?”韓熠才不會將那個刺客給他,他還沒玩夠呢,這個刺客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他搖了搖頭說道:“已經進城了,待我去換身衣服梳洗一下……”他還沒說完,薑不韋便說道:“不必,我們換我的馬車立刻入宮,王上等你許久。”韓熠其實想要做好心理建設再去見顏子薦,畢竟現在顏子薦是王,不是當初那個他想懟就懟的人了,隻是看薑不韋這麽緊張的樣子,他簡直要懷疑顏子薦是不是快掛了!可是不應該啊,這位至少還有兩年好活!韓熠沒有執著迴去梳洗,讓阿呆帶著那個刺客和燕川魏舞先迴去,他則跟著薑不韋進了宮。入宮之後他被一路帶到了顏子薦的寢殿之中,剛一踏入寢殿大門,韓熠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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