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編劇李殆主動上前招唿道:“越老師,晚上劇組有個聚會,包下了距離這裏不遠的一處清吧。最近太辛苦,劇組請客讓大家好好放鬆一下,你要不要一起來?”越僑神情淡淡,禮貌中又帶著明顯的距離感,他頷首致謝,道:“不必了,多謝李編劇好意,不過我對酒吧沒有興趣。”“我知道,不過你今天卡的劇情恰好就是男主在酒吧買醉嘛,我想著像越老師這種的性格應該從來沒去過,所以就想讓你趁這個機會找找感覺。”李殆說:“就像原導說的,越老師是體驗派,往往很多時候都是一點就通。”越僑微怔。不可否認,李殆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好,我去。”-“越僑也來了?”被劇組包場的清吧裏,顧逾顧影帝看著角落裏,那道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的、孤傲筆直的身影,不由麵露驚訝。“對,越老師今天拍攝不順利,過來找找感覺。”李殆喝了口酒,狀似隨意說道:“不過他不能喝酒,好像是有點過敏,雖然不致命,但喝完之後就會身體無力,所以您幫忙照顧著點,我去打個電話。”“過敏啊……”還是身體無力的那種。顧逾的眼神閃了閃,“行,交給我吧。”“好。”李編劇拿出手機,走出清吧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撥通了一則電話。他將一切計劃匯報過去,說:“以顧逾的性格,絕對會忍不住對越僑出手,正巧洛識微與經紀人都不在,這是一個很好的、撥亂反正的機會,您要不要親自過來看看?”所謂的撥亂反正,就是讓越僑與顧逾迴歸到劇中二人的關係。可以說這一手著實毒辣。若是以往,以反派對男主的看重,肯定會親自觀看這種墮落的戲碼,不過現在已經是不同往日。實驗室中,原亦期再次實驗,將人血與朱砂混在一起,他一邊調試著,一邊漫不經心的道:“你按照計劃進行就是,不需要我的見證。”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男人彎了彎唇,神情看起來頗為愉悅,他將調試好的色料放在一邊,然後用手機給洛識微發了一條微信,讓他過來。“發燒的小白兔是什麽樣,還有力氣咬人嗎?”原亦期饒有興致的想著。-“原狗要我過去?”洛識微正在打點滴,他懨懨地看了一眼手機,興致缺缺:“我能裝作沒看見嗎?”算了,還是不要得罪這個變態的好。讓他等著吧,等他輸完液才有力氣繼續和反派boss飆戲。洛識微敷衍的迴了一句好的。不多時梅經紀人拎著他的夜宵走進診所,她放下飯盒,還在擺弄手機,奇怪的道:“怎麽你越哥不接我電話,什麽情況?”“懶得理你吧。”洛識微打了個哈欠,“你拿我的手機試試。”結果還是沒有人接。兩人麵麵相覷。洛識微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哥,我越哥不會出事了吧???】【劇組聚會,他跟去了,地址在酒吧】酒吧??他又不能喝酒去什麽酒吧,而且他向來不喜歡這種聚會的!洛識微心頭一跳,連忙問:【還有誰去了,顧逾去了沒有?】【也在。】“操!”洛識微一改對原亦期那種敷衍怠慢的態度,猛地一把將手臂上的針頭拔了下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像離弦的弓箭般飛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 無情被鴿的原狗:?第24章 “識微!洛識微你瘋了吧,你跑這麽快我追的上你嗎!”梅雲婷踩著高跟鞋,手裏拿著棉簽紗布,一路七歪八扭的小跑追上去,總算在路邊把人攔了下來。洛識微停在路邊正在攔車,青年身體筆直的像一顆鬆柏,一手垂落在身側,路燈下,手背白皙而纖細,血珠順著傷口溢出來,滴落在地麵上濺出朵朵血花。“跑什麽啊,你看看,手背還流著血呢,就剛才那麽一拔,沒把針頭給憋斷了都是你運氣好。”梅雲婷一把拽過他的手臂,邊抱怨著邊給他包紮,說了很久都沒得到迴應,她疑惑的抬起頭,卻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幽深暗沉的眼眸,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識……識微?”經紀人的聲音都結巴起來了。何時見過這樣的洛識微,沒有了平時的乖巧嘻哈,連淺茶色的瞳孔在夜色下似乎都變了顏色,就像是被恐怖片裏的厲鬼附身了一般,整個人都變得陰森可怖,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