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睿禾心中一喜,對小廝道:“請他們到西廂房候著,我隨後就來。”“是!”小廝立馬應道。“父親,我先出去一下。”藺睿禾向自己的父親請示道。他的父親藺啟聞雖然今年才三十出頭,卻已在翰林院擔任學士多年。平日裏都在京城當差,這幾日恰輪到年休,才迴了涪城。藺睿禾很少見到父親,但孩子對父親的崇拜那是天生的,也正是為了給難得來一趟的父親嚐嚐新鮮,他才著急著今晚就要拿到炸魚塊。藺啟聞點了點頭:“嗯,別忘了時間。”這時間指的自然是晚宴的時間。“是。”得了父親的允許,藺睿禾匆匆趕往西廂房。被安置在西廂房的邵清成有點不安:“夫子,萬一……”何夫子倒是一臉淡定:“放心,世族子弟也並不缺那一口吃食,我們隻需要把前因後果與他講明便可。”“好!”從夫子處得到鼓勵的邵清成心中安定了許多。他有些好奇地透過窗,去打量燈火通明的藺家府邸。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把自己家建得這麽大、這麽美,那亭台樓閣、那假山湖泊,每一處都跟仙境一樣。這就是世族大家的底蘊嗎?他想起自己還有個大哥,聽說他嫁入了縣城的某個大戶人家做夫郎。也不知道那大戶,與藺家相比如何?大哥邵清寧出嫁時,他才三歲,如果不是父母偶爾提起,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大哥。據母親說,那大哥忘恩負義,嫁了大戶之後就與他們斷絕了聯係,這麽多年也從未迴過娘家。也不知道大哥現在過得好不好……正想著,藺睿禾就匆匆趕了過來。邵清成忙作揖對藺睿禾行了個禮:“藺公子。”藺睿禾迴了禮,然後張口就問:“東西呢?”邵清成忙解釋道:“藺公子,清成此次便是前來告罪的。”隨後,他把兄長已經把炸魚塊賣完沒有剩餘的事情全盤托出。藺睿禾聞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什麽?那令兄是把那些食物賣到哪兒了?”邵清成當時也沒細問,這會兒被藺睿禾這麽一問,就有些羞窘:“我,我也不清楚。”見藺睿禾臉上的失望之色越來越濃,邵清成又立刻補充道:“不過我哥說,日後他可以做更多這種食物,還能做其他口味的,都會比今天的炸魚塊更好吃,如果藺公子有興趣的話,下迴進城我就帶他一起過來見您。”父親的年休還有八天,如果能在這八天內讓父親嚐到,那也可以。這樣想著,藺睿禾點頭道:“那就麻煩邵兄弟了,八日內我這邊都有需求。”言下之意自然是超過了八天,他就不需要了。邵清成立馬答應了。邵清成兩人告辭離開,而藺睿禾則是有些失落地往偏廳走。本來想讓父親嚐嚐的好東西沒了……不過,像父親這樣成熟穩重的大儒,應該和武院長之流不同吧?藺睿禾想了想,從小到大,除了書籍,父親就沒什麽感興趣的東西。正想著,藺睿禾突然瞥到用來進行晚宴的正廳餐桌上擺了一盤熟悉的菜品,這不就是他今天吃過的炸魚塊嗎?!邵清成不是說賣完了嗎,那怎麽會出現在自家餐桌上?他立馬喊來小廝詢問情況。那小廝恰好就是負責采買的,聽了藺睿禾的問題,他如實答道:“此物是從飛鶴酒樓購入的‘黃金魚塊’,因原材料極為珍稀所以價格昂貴。”“價格昂貴?”藺睿禾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他剛剛好像還聽邵清成他兄長可以很快再做出大量類似的食物吧?這像是原材料不好獲取的樣子嗎?小廝哪知道藺睿禾心中所想,他還以為藺睿禾是想知道具體價格,於是繼續答道:“是的,飛鶴酒樓是以小盤出售的,一盤僅一兩,售價價格一百文,桌上的這一盤共五小盤。”藺睿禾聞言,臉上的表情更是變了又變。他中午拿一百文買下的那半包炸魚塊,大約有五兩重,當時他是想著拿了平民百姓的東西,多給些錢當作添頭,所以才用一百文的價格買下。現在看來,反倒是他賺到了?不,定然是這飛鶴酒樓仗著奇貨可居,賣高了價格。這是把他們世族都當作冤大頭麽?!隻是這物資采買都是大管家負責的,如果直接揭穿這東西買貴了,必然會得罪大管家。藺睿禾便吩咐那小廝再去打聽打聽這“黃金魚塊”究竟出自何人之手。相信大管家很快就會從小廝口中得知前因後果,自然也就知道如何處理了。很快,藺家的晚宴正式開席了。從未出現在餐桌上的新鮮玩意兒,自然引起了藺家人的關注。聽著大夥兒好奇地猜測這到底是用什麽食材做的,藺睿禾莫名生出了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不過在座的也都是見多識廣的,嚐了一口就知道,這看起來怪模怪樣的東西,其實就隻是炸魚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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