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瀾聽著安燁茗的‘忍辱負重’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師尊最大氣。”與安燁茗剛待了一會兒,安星瀾就又高興起來,若這些都是假的……,可怎麽會是假的呢?他自己感覺不到任何違和之處。在安燁茗走了之後,安星瀾眼裏的笑意漸漸落下。而安燁茗這次雖然被安星瀾用要去水月宗的說法給糊弄了過去,但是當再次過來的時候,仍然覺到安星瀾隱隱的心事。心中有鬼的人難免安全感欠缺,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高度緊張。安燁茗吩咐下去讓人去查安星瀾這幾日的異常,都接觸過什麽人。而在安燁茗吩咐下去的時候,烏利也過來找安星瀾了:“那位藥師並不是主城之人,據他自己說話所透露的,似是某個隱世傳承之家的人。”“他多是把自己關屋子裏,說是在煉藥,不許人打擾。”一個不知其根底的神秘藥師,並不能讓人信任。烏利又道:“我又找來了兩位見識多些的藥師,是帶他們來看殿下,還是殿下跟著我過去?”安星瀾道:“還是我去你那裏吧。”若讓祝簡書知道他找藥師,會以為他是怎麽了呢。而就算這樣,跟著烏利出去,都被祝簡書犀利的目光給掃了好幾下,祝簡書那眼神,嘖,大概還以為他是新找了借口,借機要和安燁茗會麵呢。祝簡書將安星瀾看的緊張之後道:“日落前迴來。”出去之後,烏利對安星瀾道:“就算住到大殿下這裏,也不用如此不自由吧?對了,殿下怎麽住到了這裏?”安星瀾:……能和烏利透露嗎?現在就是一團亂麻。安星瀾輕咳了一聲:“咱們還是快點吧。”等到了地方,讓兩位藥師看了又看,查了又查,卻均是搖頭:“公子身體康健,血氣旺盛,看不出何不妥來。”甚至另一位藥師還道:“年輕人氣血旺,可適當紓解。”將安星瀾給鬧了個大紅臉。他與安燁茗相當於熱戀期,有情咳難免會有欲。安星瀾忙打斷這位藥師的話,問他可知‘幻情’這種藥。這位藥師聽了之後道:“你說的這種我沒有見過,倒是很感興趣。不過類似的藥卻也是有的,隻不過要比你所說的藥效要霸道的多。”“滿腦子都是那麽個人,腦子都不好使了,誰看著都變了個人,就跟提線木偶,傀儡差不多,沒什麽意思。”安星瀾聽著渾身發涼。“你說的這種,他本人還有旁人看著都沒甚變化,就要高明難得許多。”這位藥師說著一臉的感興趣。安星瀾卻是渾身涼意不減。烏利在旁邊聽著,若有所思地看向安星瀾,從藥師那裏離開之後,看著安星瀾道:“殿下可是因為那種藥對誰起了喜愛之意?”安星瀾還是抗拒那個可能,他道:“也不定就是因為藥,畢竟除了那位來曆不明的,別人都不知道那種藥,許是那種藥隻是他編來的而已。”烏利了然,那就是有了那麽一個喜歡的人。烏利此時也不與安星瀾爭論那種藥的真假,而是對安星瀾道:“那麽那個人可否讓我去查一下他的底細?畢竟是殿下身邊出現的重要之人。”安星瀾搖了搖頭。於是烏利換了種說法:“我也算從小與殿下一起長大的,殿下有了喜歡之人,那我也見一見,該給一份禮的。”烏利自認還有幾分識人的眼力,若是心思叵測者接近殿下,他也能幫著多看看。可安星瀾卻道:“這個人不一樣,你查不得。”烏利心中暗暗皺眉,他並沒有往那個人的身份特殊上想,什麽樣的人能是查不得的?烏利就覺得安星瀾對那個人護的緊,這下倒真覺得安星瀾有可能是被人給下了藥了。烏利眼裏閃過凝重,這不是小事,他得更加重視了。之後又去見了那個書呆樣的藥師,安星瀾問:“解藥可製出來了?”書呆樣的藥師慢吞吞道:“製藥又不是做飯,還需等上幾日。”其實楚晏其哪裏會製藥,隻不過是想法子讓人從鬼域裏送過來罷了。他賊心眼地觀察著安星瀾的神情,已經能確定了八九成,就安燁茗那缺德的,還真的在他徒弟身上耍了心眼。所以那鳳羽燈不是瞎的,這位還真的是他的命定王妃?這下就一下感覺不一樣了,楚晏其一邊琢磨一邊對安星瀾道:“既收了定金,就且安心,再給我幾日,定然把‘幻情’給你解了。不過這幾日,公子你最好還是少與你喜歡上的那人接觸,以防越陷越深。”安星瀾:“那用了解藥之後,由‘幻情’所帶來的錯覺可能一並消除?”楚晏其:“……能是能的,不過依然是少再接觸那人為好,以免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出清醒之後的後悔之事。”也不知安星瀾有沒有聽進去,隻見安星瀾對他一點頭:“那你快點去煉藥吧,盡快將解藥拿出來。酬金定然豐厚。”說著就利索告辭。楚晏其:……他還想與未來王妃多說幾句,不過顯然這位現在沒有心情。.安燁茗看著安星瀾道:“你在不高興。”“有什麽是不可以告訴我的嗎?”安星瀾看向安燁茗的眼睛,那雙眼睛依然是讓他沉迷的模樣,滿滿都是他的身影,可現在安星瀾卻不再是純粹的歡喜了,因為他已經開始懷疑,這些真的是他真實的情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