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燁茗真的沒什麽心虛的麽?楚晏其一路出了魔宗,不過他心裏還沒有放下這事,所以他變了個裝扮就又迴來了。楚晏其的易容偽裝可比蕭墨逸要高多了,不僅是因為身有鬼修獨家秘技,還因為楚晏其氣質也能靈活多變。像蕭墨逸,無論樣貌怎麽變,但他身上的那種冷凝疏遠氣質,還有眼神,都不變的。認識他的人,都能看出端倪來。而楚晏其則不是,他每個細節眼神都給你摳的準準的,那演技能拿個影帝。楚晏其本來是要扮個姑娘的,反差大啊誰能想得到對不對?而且他也能扮的活色生香,絕不違和。但是後來想想,算了,還是多少維持點在安星瀾麵前的形象吧,怎麽著都是鳳羽燈指出來的王妃呢,不到最後就還有一絲希望。楚晏其再次混過來之後,就發現了安星瀾非常的深居簡出啊,很難接觸得到,那就先潛伏下來,打探打探。安星瀾卻是不知道這些,他已經被祝簡書給拘著有好些日子了,忙的時候還好,可稍一閑下來,就時不時地會想到安燁茗,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過被拘上了這麽許久,師兄態度也無絲毫軟化,這也讓安星瀾有些小煩惱。今日月明星稀,安星瀾悄悄打開窗,放安燁茗進來。安燁茗也是無奈好笑:“現在連爬窗都做了。”安星瀾盯著安燁茗笑,怎麽看都看不夠,安燁茗眼中也星光閃閃,算了,為了瀾瀾,都甘之若飴,別有趣味。寵溺地點了下傻笑的安星瀾的鼻尖,安燁茗開始向安星瀾講今天都做了什麽,聽了什麽趣事,又都見到了什麽。安星瀾也說自己的,今天如何如何。安燁茗聽著一直眉梢眼底都是笑。兩人在一塊,就時光特別快,安燁茗還想在安星瀾這裏窩一夜的,不過沒能成願,當半夜裏房門被敲兩下之後,祝簡書就進來,兩人被抓了個現場,那場景特別尷尬。唔,尷尬的主要是安星瀾,而祝簡書和安燁茗則一個比一個臉黑。祝簡書眼中冒著小火苗,對安燁茗忍氣道:“師尊,夜深了,小師弟該休息了。”又轉頭看向安星瀾道:“瀾瀾若是不想休息,師兄現在也有空,我們去後院再練會兒?”安星瀾捂臉:“我休息,師尊師兄都迴吧。”唉,師兄真防著他們跟防著初中生談戀愛的家長似的。就是擔心他師尊氣的狠了,真跟他師兄翻臉,安星瀾將這個擔憂跟祝簡書說了,祝簡書則道:“這就受不住了?那就是他對你的感情經不起考驗,咱不要也罷。”嗯,反正不管聊什麽,聊不出幾句就是勸分的。不過安燁茗還是對祝簡書忍耐了又忍耐的,雖然即使這樣,也依然不能讓祝簡書口風給鬆一點,但是能博得安星瀾的心軟和感動啊。安星瀾覺得安燁茗為他受委屈了,會給他獎勵,主動抱一下親一下啦,都讓安燁茗渾身愉快,不過安星瀾這個小色狼自己也是非常愉快的,他還感覺自己占便宜了呢。當然做這些也都是跟做小偷似的,是避著祝簡書來的。.再說迴楚晏其,他混了不短日子,時刻關注著安星瀾的消息,終於等到了安星瀾出門。這次還是安燁茗要出門兩日,所以時刻盯人的祝簡書才將人放了出來,安星瀾就帶了朋友烏利出去茶樓坐坐。“可算是能出來透透氣了,天天被我大師兄壓著修煉。”烏利道:“大殿下,他對你,是真的嗎?”烏利心思敏銳,當初還是他點醒安星瀾有人將他往紈絝方向引,所以烏利對安星瀾和祝簡書當初隔閡之事一清二楚。安星瀾點了點頭:“我能感覺的出來。”想起祝簡書為他操心了心的模樣,安星瀾嘴角微揚,還有那句‘我擔心護不住你’,安星瀾眼裏便出現了溫軟。其實安燁茗又何嚐不是因為祝簡書是真的為安星瀾操心著想,所以才壓著性子對他一再忍耐。安星瀾又對烏利道:“我無意再往上爭,你若有別的想法,也早做打算。”烏利道:“我知道,你早就說過。”“不過也好,你也做不來,你的心不夠狠。”“不過我也沒有別的想法,跟著你就挺好的,你又不會讓我虧著。”兩人在外麵多坐了會兒,從茶室裏出來卻聽到幾聲紛爭。一位書呆子樣的人正左右翻找:“怎麽沒有了呢?剛之前還在的?”店小二道:“怕是掉在了哪裏,客官若不先拿樣東西抵在這裏?我們保管給你保存好,您再迴去找找,之後拿了靈石我們再將東西還給您。”那位書呆子樣的公子脖子臉都漲的通紅,分外羞窘的樣子:“我不是故意賴賬。”店小二道:“當然當然。”書生樣的人捏著手中的一個小墜子,滿臉不舍,似是那東西對他很重要,並不舍得將之抵押出去,不過現在這窘境卻又沒辦法,雖滿臉不舍,但手也在緩慢地往外遞。不過隨後他目光無意間掃到安星瀾和烏利這邊,然後目光便停在了安星瀾身上。書生往安星瀾這邊忙走兩步:“公子,等等,等等。”安星瀾疑惑,不過還是停下來:“你好,請問可有事?”安星瀾剛才也聽到了兩句,猜著這人或許是想向他們借錢?其實是有些冒失的。卻不是,這書生麵上窘迫,但卻依然直愣愣地盯著安星瀾看了兩秒,然後確定地點了點頭:“幻情,你中了幻情。”安星瀾不好意思地向這人笑笑:“抱歉,我沒聽明白你在說什麽。”後麵的店小二這時候也已跟上來,正對書生道:“客官,您錢不能不付。”書生又是窘迫,不過捏著小墜子的手捏的更緊了,然後直愣愣地對安星瀾道:“我給你看病,你付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