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場邊邊畫像邊等著若熙來拿她的設計圖,皓軒一直等了一天。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少了,已經到了下班的時候了,看來若熙是不會來了,皓軒開始收拾自己的畫具準備離開。她的病還沒有好嗎?昨天走的時候看上去應該沒事了啊,也不是什麽大病,說白了就是累的,難道竟然還沒有好嗎?還是,今天她就去上班了?哥也真是的,若熙生病他又不是不知道,怎麽還讓她這麽早就上班呢?

    “真是的,急等著用的設計圖給她做好了,她竟不來拿了,韓若熙,看我下迴還幫不幫你。”皓軒邊收拾東西邊自言自語的說。

    “要走了嗎?”若熙站在他身邊笑著問。

    皓軒放下手中的東西迴身抬頭看向她,卻被她身後的夕陽刺的睜不開眼睛。他眯著雙眼皺起了眉頭:“哎!不是說好的來拿你的設計圖嗎?怎麽到這會兒才來?”

    夕陽照在他的身上令他的閃著淡淡的金色的光芒,因為襯衫的紐扣少扣了兩個,他又是這樣蹲跪在地上迴身,使得他露出了胸前古銅色的皮膚,他的長發有些擋眼,眼神在夕陽的照射和頭發的遮擋下顯得十分的迷離——若熙的心中瞬間有些恍惚,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說,你上班上的傻了嗎?怎麽不說話?”皓軒站起來避開刺眼的陽光又問。

    “啊?”若熙忽然間迴過神兒來,“對不起,今天真的是很忙,皓哲哥因為新工程的開工而召集我們所有的秘書開會,為新工程做準備工作,忙的我抽不開身過來,隻好等下班了才來。”

    “恐怖的工作啊,竟然還有那麽多的人要擠著進玄氏。”皓軒不能理解的搖搖頭,“呶,給你的圖紙。”

    若熙接過圖紙坐在皓軒畫畫用的座位上:“哦,不就是我設計的原有創意嗎?你沒有給我改改?”

    “你的創意就很好了,不需要改,就拿這個去給評審們品評好了。”皓軒也坐在她的身邊說。

    若熙皺起了眉頭:“哎!你說了要幫我改改的,怎麽還是用我自己的創意,這樣子就讓我送去評審嗎?你答應幫我的事怎麽不做到?”

    “以我的水平沒法給這個作品做任何的改動,所以,隻好沿用你原有的設計創意了。”皓軒打開水杯喝了一口水說,他有些的心不在焉,說不上什麽原因,總之今天看韓若熙怎麽也不順眼。

    “是你不想幫忙吧?是你偷懶了是嗎?這樣怎麽行?怎麽給評審們看呢?會被刷下來的。”若熙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評審們如果不用這個創意,那我隻能質疑玄氏設計部的眼光了。韓若熙,你也別做設計了,做設計要的是什麽?好的創意、對潮流藝術的敏銳觸角、自己的個性還有就是要有自信,你缺少的正是自信。難道我的設計就一定好?而你的就絕對不行嗎?真是個傻瓜!”皓軒看到若熙皺起了眉頭,他也皺眉看著她說。

    “我的真的可以嗎?要不今天我再去你家,我們再討論一下?還是幫我改改好了。”若熙雖然認可他的話,但還是不怎麽自信的說。

    皓軒搖搖頭:“今天晚上我沒有空,你啊,要麽把設計拿給設計部,要麽放棄進設計部的想法,幹脆放棄在玄氏工作的想法好了。”說著,他就背起了他的畫具準備離開廣場。

    “哎!你晚上要幹什麽?就不能幫我一下嗎?”若熙拉住他的背包帶問。

    “我晚上要工作啊,不用糊口嗎?我現在是要靠自己生活的人,不賺點錢怎麽養活自己?那有時間幫你做根本就不需要做的事?你又不發薪水給我。”皓軒轉身要走。

    若熙聽他這話一愣,手中鬆開了拉著的背包:“皓軒啊——”

    “還有事嗎?”皓軒不怎麽耐煩的迴頭問。

    “那個…你…是我那裏得罪你了嗎?”若熙有些困惑的問。

    “什麽?”皓軒一臉的愕然。

    “我是這麽認為的,不是嗎?為什麽忽然對我這麽冷淡?以前我們不管是吵架也好,你捉弄我也好,都不會象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是我得罪你了嗎?”若熙心中有些惆悵,和皓軒打打鬧鬧的慣了,從不會象現在這麽的生疏啊,她很不習慣。

    “哪有,你哪有得罪我什麽,嗬,我不惹你就不錯了,你又怎麽會得罪了我?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皓軒奇怪於若熙的敏感,她一向可不是個敏感的人呢。

    “是嗎?可我覺得你和平時不太一樣呢。”若熙還是覺得兩個人之間今天很別扭。

    “哎!就因為沒給你修改設計圖嗎?就認為我和平時不一樣?”皓軒不知哪裏來的一陣無名火,忽然對若熙吼了起來,“拜托!你的設計真的沒問題,所以我才改不了的。我,不會再拿你的前途開玩笑了。還有,昨天你自己坐著豪華車美美的迴家去睡覺了,知道我為了給你出這個效果圖用了多久嗎?你這個女人真是麻煩,快拿著這個東西迴公司吧,我啊,還要去賺錢糊口,沒時間在這兒和你浪費!”這一迴,皓軒扔下這幾句話,真的頭也不迴的走了。

    “玄皓軒,你,你不覺得嗎?真的是和以前不同了啊……”若熙注視著皓軒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喧鬧的酒吧因一曲《勃拉姆斯小夜曲》的薩克斯曲使氣氛變的十分安逸和諧,所有的人幾乎都被這曲薩克斯曲陶醉了。而此刻正在吹奏曲子的皓軒,煩亂的心情卻總也無法被曲子平複,他是靠著多年積累的對音樂的嫻熟駕禦才沒有把自己的情緒帶入曲子中去。

    一曲吹罷,皓軒仍舊平複不了煩躁的情緒,放下了薩克斯,他沒有和酒吧中的任何一個對向他鼓掌的人打招唿,徑自一人坐在吧台前喝酒。

    他已經很久不來這麽喧鬧的地方了,而現在他在這裏,也不是為了取樂來的,之所以晚上出現在這裏,他是為了要多賺些錢而已。

    是的,多賺些錢。開畫廊的事泡湯了,娜林從意大利給他帶迴來的那五千萬得留著以後有能力開畫廊時再用,那麽,他們兩個人隻靠他在街頭畫像的那點收入是根本不夠生活的,皓軒寧可選擇在酒吧駐演也不願迴家進入玄氏工作。嗬!要是讓家族裏的人知道了,肯定有要罵他墮落了吧?

    墮落?如果在這裏算是墮落,那麽他就認了。在酒吧裏駐演是比較隨性的,他可以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高興可以多表演幾次,和喜歡他的音樂、捧他場的人海聊一通,不高興,他就可以誰都不理,象現在這樣安靜的坐在一邊。這些,比讓他在公司裏應酬往來、虛來虛往要舒服的多。

    象今天,他的心情就很槽,說不出什麽原因,反正槽透了。他一個人坐在吧台邊喝著調酒女郎特意為他而調的酒。

    那位調酒高手,自從皓軒在這個酒吧駐演之後,眼裏就幾乎沒有別人了。是啊,隻要皓軒願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亦正亦邪的魅惑,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抗拒的了。

    “看上去你的心情不太好,喝了我調的酒,感覺好點了嗎?”調酒師許均兒又遞給皓軒一杯酒問。

    “怎麽?調酒高手還能調理人的心嗎?去做心理諮詢師好了,許均兒。”皓軒喝完剛才那杯酒,緊接著又接過均兒遞給他的這杯。

    “別人的心我懶得去管,你的心裏想什麽我比較感興趣。”均兒在酒吧待的時間長了,說出的話都是大膽熱辣的。

    “哦?那麽,真的很抱歉啊,均兒。我的心裏想什麽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呢。”皓軒淺淺一笑,但臉上的旋渦已經若隱若現了。

    “這麽說,你是個沒有心的人吧?是這樣嗎?”均兒白了皓軒一眼。

    “是嗎?希望是吧,我也希望自己真的能沒有心呢。”皓軒搖頭苦笑著。一晚上的煩躁是為了什麽呢?他到現在也沒有理清,這讓他很沮喪。

    是因為和家人的關係總得不到緩解嗎?不是,雖然有時會覺得有些遺憾,但這麽多年自己也已經習慣了不是嗎?那麽。是因為原定的計劃現在變的遙不可及嗎?也不是,這方麵的成敗得失自己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試問有幾個藝術大師是一帆風順的呢?那麽,還有什麽?還有什麽會讓玄皓軒理不清紛亂的思緒?

    “啊!真是該死!”皓軒一口喝幹了杯中的殘酒。好吧!不去想了,想的頭都開始痛了。均兒已經去吧台的另一頭給別的客人調酒去了,皓軒隻好自己拿過酒瓶來倒了杯酒,潤一潤喉嚨,一會兒該再去吹薩克斯了,酒吧裏又複喧鬧的音樂已經衝破了他剛才營造的那份安逸了。

    “哥哥,一個人在喝酒嗎?要不要人陪啊?你啊,是我喜歡的類型呢。”一個打扮入時的女郎坐在了皓軒的身邊,嗲聲嗲氣的說。

    若在平時,皓軒也會和這樣的女人也寒暄幾句,他,從來不拒絕女人對他的好感。但是今天,他實在沒有那個興致:“怎麽辦呢?我不得不說,你,可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啊。”皓軒迴給女郎一個性感迷人的笑容,嘴裏卻說出了這句話。

    “哎!在這種地方,你這種人說出這樣的話很失禮哦,說吧,怎樣你才能夠陪我?哥哥,你啊,很讓人激動呢。”入時的女郎被皓軒的笑容迷惑,更加大膽的將身體湊到了皓軒身邊說。

    這該死的女人竟把自己當成了“鴨子”,皓軒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你找錯了對象了,我對你的錢沒興趣,對你就更加的沒興趣了,拜托可不可以離我遠點?”

    “你——”入時女郎吃了個釘子,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皓軒,很不情願的離開了吧台。

    皓軒也不再理會那個女人,起身離開吧台,準備去吹薩克斯了。因為心情不佳,再加上酒吧裏燈光昏暗,皓軒剛離開吧台就險些和迎麵來的人撞個滿懷。

    “對不起——”皓軒道了聲歉就要離開。

    “哦?怎麽?是皓軒嗎?”對麵的人驚訝的問。

    皓軒這才看清對方,也很驚訝:“是大伯?大伯怎麽會到這裏來?”雖然和大伯家的關係一直不好,甚至因為當初的繼承權問題大伯沒少和皓軒家為難,但是,畢竟是家族中的長輩,作為侄子的皓軒還是欠身向大伯行了一禮:“很久不見了,大伯。”

    玄東宇特意選了這個喧鬧的酒吧和人商量事情,就是不想遇見玄家的其他人,他認為玄家的人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但是,他卻忽略了皓軒的存在,這個侄子是玄家的異類,不能用一般玄家人的規矩來衡量他,在這裏,竟然還是遇見了,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這個侄子也不是老二看重的人,連玄氏都沒能進去的敗家子不在他要防範的對象當中。

    “皓軒啊,你怎麽在這種地方?聽說早就迴國了,怎麽也不來我家坐坐?你伯母時常會想你呢。”東宇盡量用長輩的關懷語氣說。

    “是,按說早該去大伯家拜訪了,不過怎麽辦呢?我又被我爸趕出來了,無顏見家族中的長輩們啊。”皓軒語氣謙卑的說著,神色中卻遮掩不住的張揚。他對這個虛情假意的大伯向來沒有什麽好印象。

    “說起來老二管你們管的是太嚴厲了些,都是不錯的孩子嘛,用不著管的這麽嚴才是,何況,你也都大了,怎麽還能動不動就發作你呢?我看他也是老糊塗了吧?皓軒啊,你爸是老了對吧?”東宇對弟弟的成見是積怨日久的,所以有機會他總會明著暗的針對一下。

    皓軒不想卷入家族的爭鬥中去,但是,聽到誰對父親說些不認可的話他還是不能接受的,大伯的心思他很明白,所以雖然仍是笑著,卻說:“雖然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但是,我爸的人生觀怎樣卻不是我能置喙的。若說我爸老糊塗了,那麽比他年齡還大的大伯又該怎樣了呢?很抱歉,大伯,我可並不認為您老糊塗了,即便是您自己那麽認為。”

    “你——”東宇一時無話可說。皓軒的話讓他無法反駁,但是心頭卻被他的話堵的憋氣——這個老二,養了兩個兒子都讓人不能小覷。皓哲不用說了,已經成了他的左右手,這個皓軒也比表麵上來的難搞啊。

    “大伯是有事要做的忙人,那麽,我就不打擾了。”皓軒見他臉色越變越差,心裏忍著笑,欠身告辭了。

    東宇沉重的唿了一口濁氣,眼神惡毒的看了一眼皓軒的背影,低頭給手下的人交代了幾句,轉身進了包房。

    皓軒繼續在酒吧的小舞台上吹著薩克斯,還沒等他一曲吹完,就見剛才糾纏他的那個女郎帶著三、四個人向他這邊走來,幾個人都不象是正經人,皓軒停止了表演,看向來人。

    “就是他,他剛才趁著哥哥們不再就想勾引我。”女郎指著皓軒對她身旁的男人說。

    “喂!小子,是你嗎?敢勾引我女人的人是你嗎?”男人看上去很強壯,他用鄙視的目光注視著皓軒問。

    想不到這個女人會這樣說,皓軒不由得氣極反笑:“哎,你自己看好自己的女人,別來找別人的麻煩。我勾引她嗎?那也得要她有值得我去勾引的地方才行。”皓軒輕蔑的掃了一眼他們幾個人,站起身就走。

    “媽的,你小子把話說清楚!”男人一把拉住皓軒的胳膊說。

    皓軒甩開了他的手:“聽不懂嗎?管好自己的女人,別讓他到處的勾引男人,否則的話,你,老兄啊,你會很累的。”“真他媽的,你小子是找揍!”男人掄起拳頭向皓軒揮去。

    皓軒側身避開了他的一擊:“好啊,來吧,今天正好心情不爽,也是感到拳頭在發癢呢。”說完,皓軒的一記重拳已經落在了男人的臉上,那男人應聲向後就倒,他帶來的混混們見老大被打,頓時一哄而上,皓軒和他們在酒吧打了起來。

    玄東宇在保鏢的護衛下從包房中走出,皓軒在打鬥的間隙中還是看到了他嘴角的那一絲絲獰笑——難道,是他安排的人來找自己鬧事的?這個想法在皓軒腦中一閃而過。對手的拳風從耳邊唿嘯,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太多,他一拳揮出擊在對方的臉上,頓時弄了一手的鮮血淋漓。嘖嘖嘖嘖,那家夥的鼻血可真夠惡心的,皓軒順手在那家夥的衣服上擦了擦,又揮拳打在了另一個人的肚子上。警車的鳴叫聲在酒吧外傳來……

    玄東旭趕到警局時,皓軒正和給他錄筆錄的女警聊的不亦樂乎,女警還好心的給他紙巾讓他擦去手背上的鮮血,並關切的問他還疼不疼,天知道那血根本就不是他流的,但他還是裝出一副強忍痛苦的樣子來博取女孩的一笑。

    看到皓軒這個樣子,東旭除了搖頭苦笑也不會做別的了——這個皓軒,身處什麽地方都能如魚得水啊?害得他還以為他出了多大的事呢,匆忙的趕來警局,這個欠揍的小子!

    “叔叔,怎麽才來啊?再晚點你就見不到你親愛的侄子了。”皓軒看到了東旭,略顯疲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又是闖什麽禍了?怎麽會到這裏來?我說小子,一個人在外麵住就是為了惹事方便的嗎?”東旭故作嚴肅的訓斥著皓軒。

    “我可什麽都沒做,是人家要找上我的,我又有什麽辦法?難道毫不抵抗的任人打嗎?當然要還手不是嗎?”皓軒為自己辯解著。

    東旭歎了口氣說:“你啊,都已經二十五歲了,怎麽還做這些打架的事?這些事不都是小孩子做的嗎?你還是小孩子嗎?真是的,什麽時候能讓人對你省省心啊,你奶奶和媽媽知道了該有多擔心?不知道體諒人的小子!”

    “是,是,我知道錯了,可以了吧?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皓軒點頭附和著叔叔的話說。

    “什麽時候能不惹事?你爸要是知道了又有氣好生了。”東旭數落著皓軒,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問,“對了,你怎麽想到找我來了,怎麽不找皓哲來保釋你?”

    皓軒一愣才說:“哦,那個…我不想讓他們太擔心而已,告訴了哥就等於是讓爸知道了不是嗎?那樣我還有好日子過?爸用梆的也會把我梆迴家了。”嘴上這麽說,但皓軒心裏也很納悶,怎麽?以前有什麽事都會想到找哥幫忙的,今天卻根本沒有往那方麵去想,這是為什麽?

    東旭聽了皓軒的話不由笑了:“還很有自知之明啊?你在外麵也收斂著點,你爸不管你是等著你迴去給他認錯的,但若是你再在外麵惹什麽事,他真的會把你梆迴家的,所以說,你小子小心著點。不過,這次是為什麽?為什麽和酒吧裏的那些人打了起來?”

    “叔叔是站在我這邊的吧,這麽的幫我?我會注意的,不會被爸逮到的。我們走吧!”皓軒避開東旭對打架一事的問題,站起來就往外走。

    來到了警局外,東旭又問:“皓軒,到底是怎麽迴事?你連我也不能告訴嗎?”

    “剛才在酒吧,我遇見大伯了。”皓軒吹著清爽的夜風,心情也不那麽的糾結了,而同樣的,思路也清晰了起來,大伯臨離開酒吧時的那絲獰笑他也似乎找到了根源。

    “是嗎?他怎麽會去那裏?印象中我們家的人除了你,還沒有誰會去那樣的酒吧呢,連你的那些哥哥弟弟們都不會去的地方,他去做什麽?”東旭心中也十分的疑惑。

    “好象是去見什麽人,叔叔,大伯近來在玄氏都在做什麽呢?我覺得他見到我的神色很防備的樣子,好象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似的,叔叔沒發現近來大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皓軒問。他不太關心這方麵的事,但不代表他就對這些很遲鈍。

    “他一向是針對你爸爸的,不過,這陣子倒沒有覺得他哪裏不對勁兒,我會告訴二哥多注意他的。”東旭感興趣的看著皓軒,又說,“從來不把家裏的事放在心上的你,怎麽今天這麽關心起來了?既然這樣關心,幹脆迴玄氏吧,你迴來了,其他人更加不敢覬覦玄家的家業了。”

    “我隻是不想我爸和我哥莫名其妙的吃癟,難道做為兒子和弟弟這些事還不能幫他們做嗎?再說,我本來就看著大伯不順眼,今天我來這裏,恐怕也是拜他所賜呢。”皓軒迴避了東旭讓他迴玄氏的話題說。

    “什麽?你說大哥他害你進的警局?不會吧?再怎樣也不會這麽做吧?”東旭不能置信的說。

    “希望不是吧,我也希望我們玄家不會有這樣的人出現。”皓軒不再多說了,雖然他心裏幾乎可以肯定是大伯找人幹的,但是,畢竟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啊。

    “不說這些了,本來就算今天我不來,也會去廣場邊找你的,既然今天見到了你,就給你說了吧。皓軒啊,下個周末在楓的公司開業,舉行個酒會,到時候你也來吧。”東旭拍了拍皓軒的肩頭說。

    “不要了吧叔叔,去了會見到爸的,現在我們父子見麵的話不是很尷尬嗎?再說,會有很多親戚到場吧?我這個家門的異類會給我爸丟麵子的,我還是不去了。”皓軒真的不想應付那種場麵。

    “你不去嗎?我讓在楓去廣場請你好了,你要是能纏過他,你就不去算了,我也不管了。”東旭滿不在乎的說。

    在楓?玄家人誰最能纏住皓軒,那麽答案就隻有玄在楓了。那小子的臉皮厚度可比景福宮的宮牆,皓軒對他的纏功是甘拜下風的。“好了,我去好了,叔叔真是的啊,有這樣對自己的侄子的嗎?”皓軒不情願的答應了。

    “我不管,總之你去就行。”東旭笑著向皓軒揮了揮手,上了自己的車。

    皓軒無奈的歎了口氣,也轉身離開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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