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我們認為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人人事事。就在我們說好不去遺忘的日子裏。被我們淡淡的忘掉了。有些時候我們也並不是刻意的去討厭某一個人。隻是不想讓他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不想讓他在自己的熒屏上演義單調而又屈指可數的虛偽。正如一個安靜的少年詮釋給我們的:生活中的某些人。其實他們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麽討厭。隻是偶爾會做錯事。在每一寸有生命的時間裏。我都會多在某一時間想念一段時光的掌紋。躲在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點。想念眺望著前方和後方的忙碌的人。讓而讓我牽扯和牽扯我的人我總會去選擇忘記。突然明白原來自己其實是一個軟弱的人。世俗的喧囂。年華的羈絆。內心都不曾勇敢麵對。都用懦弱來敵對莫名的傷感。當表麵上總能用一種恍如隔世的安穩來掩飾內心極度的惶恐。我不知道是安穩背後隱藏著沮喪還是沮喪終歸有安穩。

    陳漠冉放學不再在學校逗留了。總能夠準時和秦浩然一塊迴家。大家都在為月底的藝術節準備著。秋日的暮色是寂靜的。蔚藍色的蒼窘被一點一點擦成了淺黑。落日熔金。失去了往日炙熱的濃烈。泛起一抹抹暗淡的白光。照亮了西邊一小片狹小的死寂。拂過鬆林的輕風過後是一陣颯颯的強奏。浩然一隻腳放在單車的叫腳踏板上。另一隻腳穩穩的站在地上沒有焦點的眼神逐漸變得憂鬱了起來。

    “浩然。想什麽呢?”陳漠冉用一種關心的語氣問秦浩然。眼神裏充滿了認真。

    “沒什麽!就是在想我們藝術節的事情。哦。對了漠冉。你的稿子寫好了沒啊?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排練了”

    “恩。差不多已經好了。就差今晚我迴去改一下了。”陳漠冉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秦浩然想了很久。最後終於還是頓了一下。說:“漠冉。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話就來我家住兩天吧。我媽媽很喜歡你的。你都好長時間沒來看布蘭克了。”陳漠冉心裏很清楚。秦浩然之所以那樣說是怕迴家之後和爸爸見麵發生尷尬。其實陳漠冉自己也想了很久。的確是挺讓人難看的。好在爸爸整天在市委很少迴家的。

    嚴茜迴到家之後。依舊和往常一樣默默的迴到自己的房間。習慣性的瞟了一眼客廳桌子上的便條:“茜茜。晚飯房子冰箱裏。你自己熱一下吃吧。”已經一個星期了。不是嚴茜不想和媽媽說話。而是他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溫馨了。感覺兩個人就此被一道未知名的障礙物所徹底的分離開了。有時候嚴茜心裏也知道。她不管怎樣對自己還是挺好的。但是張了張口的話語。最終還是被咽了下去。

    當你真正的感傷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語言是多麽的脆弱無力。文字感覺變成了永久的隔閡。

    有些情緒隻能發生在我們明顯透明的少年時代。那是頭頂的藍天永遠都是一張寂寞的臉。浮雲將一塊渲染悲傷的釉質在天空裏放著光。

    嚴茜草草的扒了兩口飯便上樓來到了琴房。黑色的鋼琴架上。倒影著嚴茜聚精會神的神態。窗外是種彌漫著冷寂的夜晚。每一寸塵埃中都渲染著突如其來的空洞。不知怎麽嚴茜忽然用一種很傷感的感覺。嚴茜靜靜的定了定神。希望藝術節能辦的有聲有色吧。心裏默默的祈禱著。

    夏天已經在不可阻擋的遠去。仿佛永遠消失似的帶走那些美好的過往。有些旋律還從來沒有被歌唱過。有些貨吧還從來沒有被點燃過。那個城市從來不曾衰老。他站在迴憶裏麵。站成了學校黃昏時無人留下的寂寞和孤獨。秋日的陽光充滿了穿透力。像是聚光燈一樣照在在兩個男生的身上。如同一種暗示。又像一種寄托。他們穿越了磅礴大雨裏被遺忘在角落的寂寞。不留一點足跡。

    東明中學每星期都有一次另高中部同學頭痛的月考。當然這也是設所中學本科上線人數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有效措施。每星期的自習課總看不到陳漠冉和秦浩然的身影。他們兩個總是越牆而出。然後秦浩然把書包放在門口的小食品店裏再從裏邊拿出自己的吉他和陳漠冉一起到郊外去沐浴唯美的陽光。

    陳漠冉躺在秋季的草地上。望著日暮西下的紅色天空。隨手扯起旁邊的小草莖。放在嘴裏慢慢的閉上眼睛。腦子裏構思著自己如何去詮釋這稍縱即逝的青春年華。一旁是秦浩然吉他的天籟。他漸漸的把黃昏談的悠長。把往昔彈做今朝。把今朝彈成青春。把青春彈成流年。把流年彈成過往。把過往彈成迴憶。碎碎的劉海被風一陣一陣的向下拉長著。雪白的襯衣在陽光下反射出發光的輪廓。模糊的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再一次次不停的送葬。送葬年華的流失。送葬每一段荒誕的暮色。還有青春的時過境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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