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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遼東陳家


    但頭頂並非保持水平,而是持劍揮臂撩立圓的最低點時,整個身體應下沉。


    當撩到正前方時,應以腰帶臂,再以臂帶劍撩擊對方。這樣動作既有起伏又符合技擊的原理,不過因為身體的構造有著細微的差距,所以每個人的合適的技擊方法也有著點滴的差別。


    越是到高段位的進階,這種細節越是關鍵。


    本來還沉浸在練習劍術的那種感覺之中,可是係統已經開始提示,夢境世界即將要關閉了。長時間的沉睡,對於身體而言不是好事,畢竟靈魂和意識還是要依存於物質化的身體,所以需要進食和運動。


    帶著依依不舍的情緒,連飛逸開始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就如同來的時候那樣,離去竟然也是一晃眼就過了。


    張開眼睛,連飛逸摘下頭盔,身子剛剛從沉睡中蘇醒,有些酸軟無力,這是很正常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竟然還記得昨夜的夢,以及在夢裏所發生的一切。


    四天的練習十八個小時,身子已經開始慢慢記憶住了練習時的那種感覺,微微扭動手腕和臂膀,竟然下意識的就虛揮出了一次正撩,仿佛手裏還握著練習時使用過的那柄木劍。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不過智腦係統已經一再提醒過了,簡述練習不能僅僅在夢境世界中進行,在物質世界也要堅持,恆久的鍛煉才可以讓身體跟得上大腦的進度。


    光是有著記憶和經驗,也是不足夠的,武者最重要的,還是身體上的基礎。


    不過沒有想太多,連飛逸就要準備好去參加早課了,在上午的文化課程正式開始之前,參加早課還是非常必要的。


    數千的時光過去了,華夏這片古老文明的發源地,也已然進入到了20世紀的最後幾十年。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異,以讓所有人驚歎的成績,迅速影響著整個人類世界。


    現在,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整個世界都陶醉在科學技術的物質生產成果下,不少人開始毫不猶豫的舍棄一些古老的文化傳統,而迷失於財富和**之中。


    可是,厚重的曆史傳承,沉甸甸的壓在這片土地上,古典先賢們的知識和學問,並沒那麽容易就向新時代的寵兒認輸。


    即使是在如今這種重視財富高於其他一切的大時代背景下,有一些堅強的人和家族,他們依舊選擇傲然地屹立在滾滾的時代洪流之中,沒有避讓和膽怯。


    在大連市一處遠離喧鬧市區的郊野之外,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龐大的莊園。木質的柵欄圈住了這裏附近整整20公頃,也就是差不多300畝的土地。


    雖說郊外的土地比失去便宜的多,但要買下如此龐大的一處莊園,也需要大量的資金。更何況,不是買下就可以,還要花更多的錢去維護,每年向國家繳納的賦稅就不是小數目。


    而這個宏偉的莊園中,還有一個依山傍水,偏僻而又不失靈秀的地方。那裏是山腳下,有著一棟不過兩層樓高的小木頭房子,就這麽靜靜地矗立在那裏,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


    在這個小木屋的二樓,是一個光線溫和的房間,布置得非常樸素,但收拾得幹淨典雅,絲毫沒有窮酸的氣息。


    一個年輕人,此時正安靜的坐在一張藤木編織而成的椅子上,生得俊俏無比,一雙清澈的眸子尤其讓人難以忽視。


    他此時正皺著眉頭,直直地翻閱著手中的線裝古書,隨著偶爾反動書頁的時候,還會停下來仔細思考。


    讓人最吃驚的地方,在於這位俊俏的年輕人身上,除了一身純白色的劍士服,就是腰間的玉佩,以及的配掛在束帶上那一柄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古劍了。


    這柄古劍被裹在特製的劍鞘中,裹著一種純黑色的蛇皮,但還是樣蓋不住那種身為寶劍所該具備的光芒。


    古劍新人,兩者如此自然的搭配在一起,在這個安靜的環境中,自然是形成一股極為怪異的氣氛。


    不過如此畫麵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隨著一位少女的闖入,屋內諧和靜謐的氣息立馬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嶽丘哥,今晚我朋友開生日宴會,你就答應我,到時候陪著我一起去嘛。”


    少女哀求的話語並沒有得到迴應,隨後當然是不滿:“咦,你怎麽能夠不認真聽一個女孩子的請求呢?果然,又在看這種都快老掉牙的破書,都什麽年代了,還舞刀弄劍的?”


    少女說完,竟也不去理會少年正在緊皺的眉頭,而是一把搶過古書,隨後狠狠地丟開。線裝古書在空氣中無辜的嘩啦啦慘叫,但最終還是力竭,摔倒在床邊。


    如果連飛逸在這裏,他一定能夠認出這個少年的樣貌,正是夢境世界中化名‘一江秋月’的少年,本名是張嶽丘。


    張嶽丘一臉無奈的看著麵前那清麗絕倫的少女,像是兄長對正在撒嬌的妹妹沒有辦法。


    這一處莊園是屬於的陳式家族的地方,不過與陳澤並不是同一支,而是一個有著古老曆史的漢族世家。


    據說從族譜上,陳式家族的曆史最遠可以追溯到漢朝,至於真假,那是隻有天知道了。其實陳家是當年陳家溝出來的一位族人所創,真要追溯起來,也是當年戚繼光的軍戶,經過多次亂世,而僥幸存活至今。


    不過族譜保存得很好,證明了祖上確實是漢朝就存在過,但期間也有好幾百年斷斷續續,所以絲毫不奇怪。


    大部分世家都懂得存身之道,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子孫延續。


    且不是否真的從漢朝傳承至今,至少陳家從明代就流傳下來的武學精要,是毫無花假的。


    戚繼光時期,曾經有過一次對中國武學的係統化整理,將一千多年所積累下來的知識和技巧,全部歸納和編撰,並且作為軍隊的訓練教材。


    這樣的武學傳承,其效用當然是讓人震驚的。


    因此在在遼東一帶,陳家不僅在,並且在民國時期,也是有著一定社會地位的。後來日本入侵東三省,建立偽滿洲國,陳家不願意附賊,便南下投靠了華夏聯邦。


    所以現在,不僅保持了他們的地位,甚至還得到了提升。不過與之高地位相對等的義務,自然就是那些數之不盡的應酬和交際了,就連一些還未成年的小輩也逃脫不掉這種責任。


    陳家從武學起家,據說祖上是陳德瑚,太極宗師楊露蟬的師傅。


    不過這種說法是否正確還有待商榷,畢竟這一支未必就是陳家溝的宗族主脈,陳家溝裏一大堆姓陳的人呢。


    但是不管曆史如何,現在的遼東陳家,受到了國家的承認和保護,這是他們的底氣所在。而且武學上,確實也有著真材實料,這點不是虛假的。


    張嶽丘是江浙張家的嫡係,也就是張茵茵的本家,他的祖父便是現任的華夏聯邦元首張景臨。來大連,則是為了向陳家學習劍術。


    反正家族已經無需靠他去經營產業,大部分的小輩都可以自由的選擇未來的道路。現在,學習劍術也是一種受到推崇和認可的學問,國家也會頒發相應的獎勵,這就激勵了許多的年輕人,包括世家的年輕一輩。


    真要鼓動子孫各個去爭權奪利,那才是愚蠢,也隻有富不過三代的暴發戶才會這麽想。


    利益就這麽多,整天讓自己的孩子如何如何有“出息”,不就等於逼著他們去內鬥嗎?傳世家族,內部成員如此之多,個個都要去爭,那還得了?


    反而是讓一部分人學習各種文化和技藝,反倒可以積累各方麵的人才,同時也能夠在上流社會的交際場合上,獲得更多的麵子。


    你如果對著別人說我兒子是某某“畫家”、“書法家”,不比一身銅臭更雅致嗎?


    所以,張嶽丘便是選擇了這樣一條道路,張家已經不需要他去賺錢和做官了。那麽身為張家的子孫輩,就必須為家族在其他領域爭奪榮譽,以證明家族的血統和傳承的高貴。


    而這個站在他麵前,這個水靈靈的妹子,叫陳小唯,是陳潔儀同父異母的妹妹。


    比起陳潔儀的冷豔和銳利,嬌俏開朗的陳小唯更是讓人喜愛。即使在整個遼東半島的上流社會中,小唯那宛若杏花上的露珠的容顏,也是少見的麗色。


    要不是現在才不過十四歲的光景,恐怕提親的人都要踏破陳家的門檻了。


    本來以遼東陳家的地位和麵子,一般的應酬活動都是可以直接推掉的。


    但這一次卻有些不太一樣,據張嶽丘所知,宴會的舉辦方好像也是在整個中國北方也是大有名氣的大族。參與的人也是以家族子弟為主,由多個家族聯合舉辦,專門為了方便各家族年輕一輩之間的交流。


    以陳小唯這樣的身份和年紀,硬是不去可不行。


    但陳小唯本人是非常不喜歡這樣的宴會的,迫於無賴之下,便隻好跑過來找他這個沉迷於劍術的打哥哥了,希望張嶽丘來當她的擋箭牌。


    在進入陳家之後,因為年紀和身份兩方麵的關係,張嶽丘也得以和陳家的女眷交流。當然陳家方麵也希望攀上張家這樣的高枝,更不用說張嶽丘本人既是嫡係,又如此才華橫溢了。


    恰好陳小唯也很喜歡她這個“大哥哥”,因此經常來找他。


    不過張嶽丘此時一心劍道,倒也沒有太過留戀男女之情,同時他覺得雙方的年紀都還太小,希望等再大一些再做選擇和決定也不遲。


    “小唯,你就別難為我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完全不喜歡那種嘈雜的場麵。再說了,我好不容易才求到你爺爺帶我去拜訪一個還在潛修的老前輩指導我的劍術修行,而且時間就在今天晚上。要不你去找你姐姐那裏,她應該能幫上你的忙。”


    張嶽丘隻是試探性的提了一個建議,平時他還是很疼愛陳小唯這個可愛的妹妹的。要不是這次拜訪劍術名家的機會實在難得,他說不定就陪陳小唯去參加他最不喜歡的宴會了。


    別看他很有修養和禮儀的樣子,那是因為家族麵子上的需要,不代表他自己喜歡應酬。而且貴族間的宴會交際,虛情假意太多,身為劍手,他的目光和感覺都是是十分敏銳的。


    不過問題還是來了,正如張嶽丘所預想的那樣,陳小唯忽然間就來了脾氣,原本帶著笑意的細細柳眉,立刻擰成一團,美人怒嗔。


    雖說以陳小唯的美麗,連發怒也是另一番風味,但同時也說明了她現在的心情很是不好,讓張嶽丘有些尷尬。


    “哼!我當然知道姐姐在擋駕方麵比你在行,可是你難道真的不知我為什麽找你……算了,不說了,你這呆子,一輩子就隻知道練劍,和你的破劍過一輩子去吧!”


    一邊說著,陳小唯邊怒氣衝衝的快步走了出去。


    聽著越來越遠的斥責聲,張嶽丘嘴角邊也泛起了一絲苦笑,自己在陳小唯眼中,已經成“呆子”了麽……


    坐在不知名木頭雕成的椅子上,看著周圍古香古色的環境,張嶽丘心中一陣進緊張。


    陳小唯的爺爺現在已經進去很長時間了,可是依舊不見他和那位從未見過的前輩出來。


    張嶽丘擔心,對方不會已經把他完全忘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真的還有點悲劇。


    在張嶽丘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有人走過來了!


    滿臉興奮之色,張嶽丘抬頭望去,隻見一位麵色和藹,著一身素白練功衫的老人,手中輕提著一把樸實的含鞘長劍從內堂走了出來。


    雖然老人的身形健碩,不顯一絲老態,但陳鞘眼中依然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連忙站起身來,張嶽丘像老前輩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後說道:“晚輩張嶽丘,見過前輩。”


    老人隻是笑嘻嘻的迴了一句,“不用多禮後。”。


    然後就在那靜靜地打量著張嶽丘,“嗯,還算練得不錯。精氣飽滿,身與劍合,練劍之人,卻鋒芒內斂。嶽丘,形如山嶽,氣如壯丘,果然不錯。”


    老人家神色一轉,突然又說道,“不過看你剛才有些失望的神色,好像對我倒是有些不滿意,怎麽,說來聽聽。”


    有些尷尬的看著老前輩,張嶽丘有些局促的說道,“前輩,我隻是…”


    “叫我李老就行。”


    看著李老那打趣的眼神,張嶽丘吧心一橫,張嘴就是說道“晚輩本以為像李老,您這樣浸yin劍術一生的前輩高人,出場時不說是劍意衝天,至少是氣勢逼人,神形似劍吧。”


    “結果您出場的淡泊與隨和,讓我的認知所產生的反差,所以未免有些失望,失禮了,還請前輩見諒。”


    說完後不敢看對方的神情,張嶽丘連忙又鞠了一個躬。


    “哈哈……”老人一陣大笑“劍氣衝天,年輕人你以為這是市井間的那些武俠小說啊,有點意思。來,別再把頭低著了,我們來走兩招。”


    “是,前輩。”


    張嶽丘等的就是這句話,自從兩年前他把國內的一些掛著劍術大師稱號的“濫竽”全部都挑戰敗了之後,到現在已經很久沒動過手了,早就手癢的不行了。


    興衝衝的拔出劍,放好劍鞘,行了一個禮這才進入狀態。


    持劍而立,劍尖斜指地麵,整個人的氣質都為之一變。


    原本的溫和與輕柔,如今竟有一種懾人的森寒和鋒利,就如他那手中出鞘的寶劍一樣。


    輕吸一口氣,張嶽丘對著依舊一臉笑意的老人凝聲道“前輩,那麽就請指教一下了。”


    隻見對方雖然老邁,但神元氣足,竟也是有些戰意蓬勃。


    老人一舉拔出長劍,隨意擺出一個架勢,對著張嶽丘就是一句,“全力出手吧,讓我看看你的水平。”


    也許是被對方的話語挑出了火氣,張嶽丘一出手就是奪命的狠招,一縷寒光直奔對方麵門。他學的是實戰劍法,可不是國家體育總局的那種技術劍舞,靠動作評判高低的。


    眼見劍光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老人卻絲毫不慌亂,隻是輕喝一聲“來得好。”


    長劍一抬,直接擊在張嶽丘寶劍上最不受力的一點,分毫不差。


    這是這無比簡單的一擊,便將張嶽丘的劍點開的同時,而後長劍順勢一彈,一點寒星迅直向張嶽丘的心窩衝了過去。


    劍被點開,就連張嶽丘也是在意料之中,隻見他把劍一橫,同時往迴一劃,圈住對方的劍。


    動作非常簡單,但是運轉流暢,毫無阻滯,使得對方原本鋒寒的劍意,立馬變得圓潤緩和起來。這輕輕的一帶,就將胸口麵臨的危機一下解除了。


    “咦!”老人這時候有些吃驚的叫出聲來“陳家的太極劍?!”


    “不錯不錯,耍得一手好太極,這樣宛如流水的劍意,還真是相當不錯。”老人似乎是很滿意似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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