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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4年2月5日,恰逢農曆正月初一,喜氣洋洋的氛圍,鋪滿了粵省,也衝淡了往日的憂愁。華夏民族,總是願意樂觀的生活著,即使那僅僅是苦中作樂。


    陳澤卻並沒有多少空閑的日子,乘著專用小轎車路過街道,看著到處燃放著煙花和炮竹的孩子,他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抹微笑。


    不過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神色又再次森冷起來。鍾泱沒有親戚,更不喜歡外出,所以對於是否會打擾到對方的日程安排,陳澤一點也不擔心。


    如今的他,已經是天宇集團的第一人,權利、財富、地位,無一缺乏。更在年前,和吳秋怡晚婚,抱得美人歸。可以說,此生一切的願望,基本都已經實現。


    但人就是如此,貪得無厭欲念不止,坐在了一個位置上,總想著要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之所以要支持沈鴻英和陳炯明,又與楊希閔和劉震寰勾肩搭背,為的不也就是那“廣東王”的寶座嗎。


    怎奈事與願違,陳澤終究沒能做成這些事情。總的來說,他雖然有了不小的進步,但在大局觀和心態的調整上,依舊顯得太過天真。和孫逸仙這樣的老油條鬥法,還遠遠不是對手。也因為如此,不得不來求助於鍾泱。


    說實在的,劉浩然和陳澤,如今與鍾泱的關係很微妙。想當初,兩人根基不穩,實力也還很弱,不得不依賴於鍾泱和智能工廠。但到了現在,無論天宇集團亦或者興華社,都在事實上有了自己的底氣。


    而在對待鍾泱的態度,也不再如以往那樣言聽計從。


    天宇集團有著自己的利益訴求,許多新晉的成員,也都衝著陳澤的名氣而來,與鍾泱已經沒有了多大的關係。像黃紹廣和古月軍等古文會的第一代核心成員,也都逐漸退出了天宇集團。


    而伊忠明也有了自己的集團企業――青竹化工,早就不算天宇集團的成員。南華大學也已經開始正式招生,課程安排為四年教育製,學成後授予學士學問。


    在這一點上,西方的標準教育體製也著實值得稱道。工業化最本質的特征,就在於明確的設立了可參照的標準,並以此作為等級評定的基本原則。大學的思想是自由的,但等級卻很嚴格。


    學士、碩士、博士等等的評級,至於教授和導師,也同樣如此。嚴格的標準製度,開闊式的思想教育,使得西方文明在這個科技大爆發的時代裏取得了輝煌的成就。


    而鍾泱,也直接照抄了這裏麵的製度以及細則。最嚴格的一點,就是政治組織不允許幹涉學校的事務和課程,這一點是必須。用行政手段來幹涉國民教育,這簡直就是弊政,比屠殺平民還要惡劣。


    殺人還會激起人民反抗,最終也不可能做成什麽。但愚民教育卻不同,它能夠從根本上磨滅人性,讓老百姓分辨不出善和惡,世代淪落在愚昧的深淵之中。有鑒於原本時空裏那段歲月,鍾泱硬是頂著眾人的反對堅持了這一點。


    雖然這些學生四年之後才能畢業,但其實許多人都要半工半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三個區的各項基礎建設都需要大量的人才。而陳澤的天語集團,也不可能白白的等待四年,故而不得不行此權宜之計。


    待到日後的人才供給上了正軌,這種方式必然會取消。


    乘坐著深黑色的華貴小轎車,陳澤來到了春草堂,如果說天海閣是一棟有著歐陸風情的海邊別墅,那麽這裏便算得上一處中式風情的庭院了。


    二月春風,清冷之中帶著暖意,池塘裏的錦鯉,成群結隊的戲耍著,沒有人世間的苦難和憂慮。欣賞著這一切,有時候陳澤也在想,是不是該放下手中的一切,去認真地享受一下生活。


    不過這個思緒很快便被拋開,原因無他,他沒有“元蛟”,自然也沒有鍾泱那種渾不在意的底氣。


    “您請坐,會長馬上就來了。”一個翠生生的小婢,明眸皓齒,如櫻桃一樣的紅唇裏,吐著清幽靈動的珠玉之聲。


    一時之間,陳澤也聽得癡了。


    不過到底有了顯赫的身份,定力早就不同於以往,僅僅轉瞬之間,就迴過了神。原本就凝然俊秀的臉上,溫文爾雅,自然地流露出微笑:“謝謝。”


    這麽幾年養尊處優,掌握財富和權勢,在禮節上陳澤也下了不少心思,算得上知書達理了。而原本的家庭裏,父親就是個教書先生,在這方麵也有見識,陳澤從中獲益良多。


    眼前的美貌婢女,可不僅僅在於外貌,她們是地宮培養出來的第一批殺手。別看年紀小小,隻有十五六歲,但殺起人來絕不含糊。周華那種漠然的性子,可訓練不出什麽慈眉善目之人啊。


    不過對於地宮的事情,陳澤早就不理會了,會籍也已經注銷。地宮本質上,主要是作為一個陰暗的地下暴利組織,並不適合陳澤以及其他有身份的人加入。目前也隻有鍾泱和周華在負責,主要的人員,皆從孤兒院或者福利社之中招收。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地宮在表麵上的名字就叫做福利社。


    這麽一個救助青少年孤兒的社會福利機構,存在的主要目的居然在於從孤兒種尋找可以從事諜報工作的人選。


    鍾泱原本就在書房裏看書,得知陳澤過來找自己,自然就急忙前去會麵。才一見麵,就笑著:“新年好啊,陳總。”


    “新年好,鍾會長。”見鍾泱挪揄自己,陳澤自然也不甘示弱。


    兩人的關係,依舊還像以往那樣要好與隨意,這也秉承了鍾泱的處世理念,公交私誼之事,一律分開。天宇集團有著自己的利益需要,而陳澤的野心也在膨脹,甚至開始屢屢反對鍾泱的一些決定。


    不過那些事情都是公事,並不影響兩人的私誼。


    一番短促的寒暄之後,鍾泱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你來找我,是為了**黨建立軍校的事情對吧。”孫逸仙和蔣瑞元的舉動這麽大,別說中國,就連世界列強都把目光盯向了這裏。


    第一個和赤化後的蘇俄開展合作的政治組織,當然值得關注。更不去說,英法列強的在華利益,就在長江以南的一代。麵對赤化後的**黨之威脅,可謂首當其衝


    早在前幾日,史密斯就來這裏找鍾泱幫忙,似乎是想鼓動新四軍對大元帥府展開軍事行動。目的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著要壓製蘇俄的野心,畢竟雙方的關係很不和諧。或者說,蘇俄與整個西方世界的關係都很不和諧。


    “**黨的內部,對於校長一職的人選還有很大的爭議,這本身就拖延住了軍校籌辦的腳步。不過並不算什麽問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六月份就會正式開始招生了。”因為劉浩然的緣故,陳澤對於**黨的內部情況也比較熟悉。


    1924年1月24日,孫逸仙組織成立的“陸軍軍官學校籌備委員會”任命蔣瑞元為籌備委員會委員長。薑因故辭職,由廖仲愷代理軍校籌備委員長,28日選定廣州長洲島上的原廣東陸軍學堂和廣東海軍學校的舊址上建立軍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僅僅看了一眼陳澤的表情,鍾泱就判斷出了事情的大概。正了正衣衫,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歎息著:“這件事情,不是這麽簡單的。軍校的成立,本質上來說是因為孫逸仙的需要,更是蘇俄的需要。”


    “你仔細想想看,把地點選在黃埔,我們觸手可及,除了任何的狀況,大勢也依然在我們這裏。或殺或逐,我們揮手可決,甚至可以在那裏麵扶植一個代言人。但如果現在就動手,孫或許會死,**黨會覆滅。”


    “但蘇俄的野心呢?會消失嗎?到時候他將把手伸到哪裏,就非我們能控製的了。你別以為蘇俄能送一批軍火給**黨,就以為他們能一直送。這裏麵是有著極限的。我們要在他們花費了大量代價,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一舉擊垮,才能取得我們的優勢地位。”


    早在當初,陳澤搞的那些小動作,鍾泱就不讚成。沒什麽效果不說,還徒被人恥笑。勾結軍閥這種名聲,還是很能唬人的。至少國內一些所謂的有誌青年就信了,在各地也有些同情**黨的報紙公開對陳澤進行指摘和謾罵。


    事情雖小,影響卻惡劣,天宇集團對外省的招收人才工作,也因此而陷入了困境。孫逸仙在政治舞台上的號召力,絕對不容忽視。


    “我始終有些擔心,蘇俄的舉動讓我心生顧慮。畢竟對方是一個雄踞歐亞兩洲的巨獸,我對於未來的戰爭,沒有信心。”陳澤以前就生於北地,對於俄羅斯這個殘忍狡詐,無情無義的兇暴民族,實在是亦恨亦怖。


    這種壓在心間的恐懼,作為並非此時空的外來者,鍾泱自然沒有這樣的感觸。


    走過身去,拍著陳澤的肩膀,鍾泱神色安然,笑著說道:“不必擔心,我們有著裝甲部隊這樣的底牌,隻要不是麵對某個列強的傾力來犯,就無需畏懼。”


    對於王立文正在訓練的這支強大隊伍,陳澤也有所耳聞,甚至還抽空去參觀過一次。不過對於世界軍事態勢還並不十分了解的他,自然難以體會這種武器的威力,也難以明白裝甲部隊的意義。


    李宗仁也曾在鍾泱麵前感慨,手上有著這麽一隻部隊,以中國當前的各大軍事隊伍,誰來誰死即使僅僅用一個庸才來領導,打輸的可能性也不大。


    “唉,發現對於這些事情我越來越力不從心。當初和沈鴻英的交易是這樣,和楊希閔以及劉震寰的交易,也是這樣。”即使鍾泱說了這麽多,陳澤也依舊有著擔憂。


    從身份上來說,他也隻不過是一個商人,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而在此之前,也因為野心的緣故,想要聯合軍閥來抵製**黨,妄圖把孫逸仙的勢力趕出粵省,哪知道最後還是失敗收場。白白浪費了不少資金和軍火,更落得個勾結軍閥殘害市民的名聲。


    以孫逸仙的性格和手段,不把廣州的慘狀賴在陳澤身上,他也不用繼續姓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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