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黑衣人離開後,哈裏木又重新打開了老皇帝給他寫的信,上麵一字一句,寫的都是關於南蠻聖物——鈴龍的。


    他怎麽都無法相信,那個臭女人手裏的那隻蠢東西,會有這麽可怕的能力。


    既然這麽厲害,為何看到他就瑟瑟發抖,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哪裏有半點信上所寫的那般具有統帥百獸之能。


    哈裏木想到這,就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這個蠢物最後選擇沈雅,果真是什麽樣的寵物選擇什麽樣的主人,人跟動物一樣蠢。


    現在皇後及其母族勢力滲透到朝廷,父皇的權利已經完全被架空,信上所寫需要找到南蠻聖物——鈴龍,才能幫助他奪迴屬於自己的東西。


    原來父皇一早就知道他要奪位?哈裏木看著信上所寫內容,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如果不是他的懦弱,南蠻何至於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他從五歲起就知道皇後阿瑪達家族是南蠻最大的一個世族,他們家族之所以曆經幾百年而不衰,是因為那個家族曾出過三個大祭司。


    大祭司在南蠻的地位幾乎可以與皇帝相抗衡,一個家族出過三個大祭司這是什麽的概念,他不是不知道。


    可即便如此,南蠻皇室才是最高掌權人,可父皇卻因為懼怕皇後母族的勢力,一再對他們忍讓。


    出過大祭司又怎麽樣?誰不知道自從百年前那場大戰之後,南蠻的聖殿早已不複當年那般輝煌,大祭司的權利也是一再被削弱,如果父皇能夠從那一刻抓住機會徹底將聖殿的權利瓦解,就不會出現今日權利被架空的局麵。


    可是他還是怕。怕聖殿的力量,那種超越自然法則的神秘力量。


    哈裏木從來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就比如說信上所寫的鈴龍具有統帥百獸的能力,他就覺得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一個比老鼠大不了的小東西,能統帥百獸,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父皇一定是被氣糊塗了。竟然還說皇後的母族勢力也在尋找那隻蠢東西。


    那隻蠢東西一直都在沈雅那個臭女人手裏,如果皇後那群人也在找它,那沈雅......


    哈裏木想到這,眼裏閃過一抹殺意,皇後.......你最好不要再自掘墳墓。


    看來,他有必要再去找那個臭丫頭聊一聊了,皇後那群人做事一向心狠手辣,若是讓她們知道鈴龍是被那個臭丫頭盜走的,一定不會留她性命。


    他不認為鈴龍有那個能力幫助他奪迴南蠻皇位,但那個臭丫頭,不能死。


    趙瑾與沈雅以及阮華三人來到梵音寺山腳下,時隔多日,再次來到梵音寺,沈雅的心境已非往昔可比擬。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來梵音寺的情景。


    也是在這裏遇到趙瑾,那時候趙瑾正與三皇子下棋,她懵懵懂懂闖入竹林,差點命喪重吾劍下,幸虧得到澤空的出手相助,讓使得她幸免遇難。


    也是在這裏,她遇到了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梵音寺住持——澤空。那個比自己早了幾十年穿越過來的老鄉。


    她想起了當日他給自己的那句讖語,說她命裏將有一劫。如果渡過這個劫數,她將貴不可言,如果沒渡過...


    當日她隻當這個劫數就是進端府,她在端府確實遭遇了寧氏的百般刁難,差一點小命就不保了,後來寧氏陰謀被揭穿,她也因趙瑾向皇帝求賜婚而進了王府。


    這應該就是澤空所說的劫數吧。隻不過貴不可言...又從何說起呢?給趙瑾當個什麽側妃就貴不可言啦。在放到現代就是個小老婆的身份好不啦。


    沈雅一想到這個側妃的身份就一陣泄氣。明明就是個小老婆身份。


    趙瑾感受到沈雅強烈的目光直視在自己身上,看了她一眼,見她滿臉怨念,不禁一愣,問道:“怎麽了?”


    見趙瑾一臉無辜,沈雅認命地歎了口氣,算了,誰讓自己這身份差了點呢?這該死的古代,該死的門當戶對。


    不過若她不是端府七小姐的身份,此生一直待在陸家村,怕是永遠也碰不到他了吧。有時候,沈雅也不得不承認,身份這個東西,確實能夠給你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什麽樣的身份,遇到什麽樣的圈子,這句話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有一定的道理。


    如如果在陸家村,沈雅也許最後真的頂不住沈母的壓力,最後嫁給李木,過著平靜淡然的鄉村生活。


    不過至少李木也是個秀才,為人通情達理,老實本分,嫁給他,自己也不會受委屈。而且李木一直以來對她都特別好,她相信若是她們兩人在一起,日子也不會過得差。


    沈雅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甚至能想象到如果嫁給李木,她們的生活會怎麽樣雞飛狗跳了。


    “在想什麽?”


    大約是看沈雅一路走一路笑有些莫名其妙,趙瑾忍不住好奇地問。


    “我在想,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當日我在陸家村,如果不是因為雪球不小心害死了一個員外家的兒子,我們就不會逃出來,不逃出來就不會被端景發現,也就不會入端府,更不會參加什麽皇室的選妃,更不會認識你,不會被皇帝賜婚。”


    趙瑾望著沈雅笑的微微泛紅的臉龐,眼裏滿是柔情,他抓住她的小手,淡淡道:“不,你還是會認識我。當日你在那片林子裏救了我,就已經結下了我們的緣分。當日我曾讓溫香去陸家村探查過你,可惜你的村民不知何緣故,都對有關於你的事跡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個字,以至於我一直找不到你。”


    “你竟然派溫香去找過我?”沈雅聞言,吃驚地望著他。“當日救完你我就遇到了一些麻煩,被一個員外的兒子看中強迫我嫁給他,後來爭執中,雪球誤傷了他,所以我和母親,弟弟逃了出來。陸家村的村民感念我這些日子以來為他們治病消災,都對我很是敬重,為了不讓那個員外家查出我的去向,所以對我的事全部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分。沒想到竟導致咱們陰差陽錯,差一點錯過。不過幸好,最後我們在京城還是碰到了。”


    趙瑾聽沈雅這麽說,握住沈雅的手更緊了:“我趙瑾何德何能,此生能娶雅兒為妻。”


    沈雅與他相視一笑,兩人的心間溢滿了說不出的感動與感激。


    感激老天爺,讓他們彼此相遇,相識,相愛。


    一條短而狹窄的蜿蜒小路,沈雅卻覺得好像走了很久。


    好不容易來到廟門口,卻見澤空笑眯眯地站在門口,仿佛早就料到他二人會來,故在此迎接。


    “二位施主,別來無恙。”澤空白白胖胖的臉上萬年不變的彌勒佛式的笑容。


    “住持。”趙瑾雙手合十,恭敬地向澤空行禮。


    沈雅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是穿越的同道中人,對澤空實在敬重不起來,總覺得這白胖和尚就是個在寺廟騙吃騙喝的主。除了懂點易經八卦,奇門遁甲用來忽悠一下古代的無知百姓,沒啥大本事。


    吃的那麽胖,哪裏有半點修行人的模樣。修行人不應該都是仙風道骨的嗎?澤空與她想象中的修行人完全搭不上邊啊。


    “施主不用客氣了,隨老衲到內院暫且休息一會兒,喝杯茶吧。”


    “好。”趙瑾點點頭,便跟上澤空的步子往內院方向走去,沈雅無奈,隻好跟著一起過去。


    不是說好來看娘的嗎?現在又是鬧得哪一出。


    算了,就看看澤空到底有什麽話要說吧。


    “二位,此番是出遠門?”剛進屋落座,茶還沒喝一口,澤空已經詢問出聲。


    “咳...”沈雅聞言,杯剛喝下去的茶狠狠地嗆了一口,這老和尚簡直成精了,他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易經八卦真的那麽厲害,已近能推算到這一步了。


    趙瑾擔憂地望了她一眼,見她擺手稱無事,這才轉頭對澤空道:“住持果真料事如神,此番前來,確為告別。要出趟遠門。”


    澤空一聽這話,原本一直淡然的臉上流露出遲疑凝重的麵色。“果然。”他喃喃自語了一句。


    片刻後,又凝神對趙瑾道:“老衲前兩日推算了一番,你們二人此去兇險異常,定要多加小心。此番出遠門,機遇與兇險並存,沈丫頭,尤其是你,多帶幾個人在身邊,以防萬一。”


    沈雅見這老和尚不在裝模作樣,反而是一臉凝重,倒讓她感到有些驚訝。機遇與兇險並存,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這不是初中曆史書上原話嗎,怎麽現在用到她身上了。


    機遇?能有什麽機遇,她最大的機遇就是遇見雪球,如今要迴陸家村把雪球放歸山林,還能有什麽機遇。


    澤空見她茫然懵懂的模樣,歎了口氣:“罷了,這本是你命中劫數,逃不掉,逃不掉啊。”


    劫數?難道上迴老和尚說的劫數並不是指進端府,而是這次出遠門?


    被他這麽一說,沈雅倒是有些緊張了?這是什麽情況?


    “大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雅兒這次不能出門?”趙瑾緊皺雙眉,難道雅兒這次出門並不是明智的決定。


    他不希望看到雅兒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非也。天機不可泄露。老衲隻是提醒罷了,多帶些人。沈姑娘身邊的人皆是可信任之人。當日種下的善果,總會結下善因。此趟出門,老衲敢擔保,沈姑娘一定會收獲良多。”說完,便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老衲言盡於此,沈姑娘定要多加保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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