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沒叫出聲,嘴就被捂住了。“嗚嗚嗚——”


    “是我。”趙瑾將手放下,抱著沈雅來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轉身關了窗戶。


    “想進你的房可真不容易。”趙瑾迴到床頭,戲謔地看著床上還在賭氣地沈雅,說笑道。


    一邊說,一邊褪了衣衫,掛在床旁邊的雕花衣架上。


    沈雅麵朝裏,繼續不理他。


    趙瑾褪了衣衫,掀了被子的一角上床,從沈雅的身後將她抱住,腦袋埋在她的頸間,悶悶道:“別生氣了,本王保證以後大事都不瞞你。”


    沈雅原本還想推開趙瑾,一聽到他的道歉,心就軟了幾分,哼哼道:“你說的,以後什麽都不瞞我。”


    趙瑾見沈雅終於開口,眼裏劃過一抹笑意,繼續道:“本王保證,以後什麽都不敢瞞娘子了。”


    這還差不多。沈雅這下氣終於消了。


    翌日清晨,趙瑾神采奕奕地起身穿戴整齊,對著床上還蒙著被子睡覺的沈雅道:“本王今日上完早朝以後就迴來與你一起去趟梵音寺。你讓趙安準備下。“”


    沈雅原本還賴著不想起,昨晚被趙瑾那個混蛋折騰到後半夜才睡著,她實在困得不行。不過一聽到今日要去梵音寺,她立刻來了精神,從床上坐起來,一臉驚喜道:“真的?”


    趙瑾好笑地望著自己小妻子閃閃發亮的眼睛,無奈道:“自然是真的。本王什麽時候騙過你。”


    “太好了,今日可以去見娘咯。我想想要帶些什麽東西!”一邊說著一邊也從床上起來。


    趙瑾卻將她按住,“你還是再睡會吧,現在還早。”


    沈雅被他一說,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太陽剛剛升起,望著每日要早起的趙瑾,沈雅也忍不住感慨,在古代當官也是挺辛苦的,卯時就要上朝,放在現代,那是早上五點到七點的時間段,也實在太早了吧。更苦逼的是,十天半月才能休沐一次。


    幸好趙瑾是王爺可以申請特批假期,不然,哎...苦逼。


    既然這樣,那自己還是再睡一會兒吧,這個時辰起來確實早了些。


    一路目送趙瑾離去,沈雅這才慢悠悠地躺迴去繼續她的迴籠覺,剛躺下,又想起了什麽事,對外麵叫道:“冬春?夏雪?”


    兩個丫鬟推門進屋:“小姐?”


    “冬春你去和管家趙安說,安排一輛馬車。待會王爺下早朝,我們要出城。夏雪,你準備些吃的、穿的、用的,要都用府裏最好的,都把它們搬到馬車上去。”


    “是小姐。”兩個丫鬟對視一眼,雖然不知小姐要做什麽,但還是知趣地應了一聲。


    說完,沈雅便又蒙著被子到頭就睡。


    兩個丫頭大約是習慣了自家小姐這副模樣,偷笑著悄悄地離開了房間,各自辦自己的事去了。


    沈雅睡到辰時便自然醒了,她也知道今日要去看娘,不敢貪睡。


    剛剛用完早膳,就遠遠地見趙瑾進了院子。


    “走吧。”


    “恩。”沈雅放下碗筷,起身吩咐了兩個丫鬟:“我和王爺要出去一趟,你們守著院子。”說完,便和趙瑾兩人一起出了院子


    此次出門,除了阮華,他們沒有帶任何丫鬟仆人。他二人穿的也是極普通的便裝。


    京城的集市一如既往的熱鬧,奪嫡之爭的“戰火”並沒有殃及到百姓。


    都是京城的局勢現如今已經是分外緊張,卻原來這些對於普通百姓,哪怕是身處權力中心的京城的百姓,也是絲毫沒有任何感覺。


    沈雅以前學過一些政府經濟學,政府的手隻要不伸向百姓,不過多幹預,哪怕內部亂成一鍋粥,百姓依然可以靠自己過得很好。市場可以自己調節。


    望著京城百姓一張張洋溢著笑容的臉,沈雅忍不住感慨。


    趙瑾在一旁見她掀起簾子望著車窗外出神,忍不住好奇問道:“在想什麽?”


    沈雅聞言放下簾子笑道:“在想,京城的百姓生活還是挺不錯的。”


    “何以見得?”趙瑾笑問。


    “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來的啊。你瞧,他們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愁苦,可見大都對自己的生活挺滿意。”沈雅說完頓了頓又道:“朝廷的局勢這麽緊張,對百姓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趙瑾沒有吭聲,在外駕車的阮華卻說道:“有我們爺在,能亂到哪裏去!就算哪一天真打起仗來了,我們爺也能保證京城各部署衙門照常運作。”


    “哦?”沈雅一聽到是來了興趣。


    趙瑾見她滿臉好奇,便說道:“隻要不是敵人攻進來擾亂了京城的治安秩序,其他時候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父皇近兩年放寬了稅負,百姓苛捐雜稅沒有那麽嚴重,自給自足足以養活自己,多出來的錢財銀兩也可以帶動京城商業發展,這就是為什麽朝廷奪嫡之爭這般嚴重,卻也沒有影響到百姓,因為與百姓息息相關的是朝廷的政令,而非內部的爭鬥。”


    沈雅聞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這麽說來,現在的這個皇帝倒也沒那麽昏庸。


    “放寬稅收政令還是我們爺向今上提出來的呢?當時三皇子朝廷一半官員都反對,要不是爺堅持,現在的百姓能有這麽好的日子過嘛。”車外的阮華又適時插話了,恨不得把他嘴裏的爺誇個遍。“如今京城的治安也是爺的人維護,不然大皇子與三皇子的人鬧得這麽兇,難免會殃及百姓,特別是一些可恨的官員想趁亂撈點好處,都被我們爺私下處置了。”


    竟然是這樣?


    沈雅聽阮華說了這麽多,心裏又是佩服,又是感動。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原來為了百姓做了這麽多好事。


    難怪他想當皇帝,也是不想這天下落入三皇子的手裏,導致天下百姓跟著一起遭殃吧。三皇子那個人陰險狠毒,若他當了皇帝,百姓還有這麽安穩的日子可過嗎?不被天天剝削都要燒高香了。


    一個能影響天下人的帝王,必須是位明君才可以啊。


    不知為何,今天的一番談話,讓沈雅一下子釋然了。她知道,她的夫君有他的雄心和抱負,她也相信,在趙瑾的治理下,大周朝一定會開創一個前所未有的繁榮的局麵。就像大唐的貞觀之治,開元盛世。


    想到這,沈雅有些激動地伸手握住了趙瑾的手,兩人相顧無言,卻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趙瑾在那一瞬間,從沈雅眼裏讀到了理解與信任,心一下子變得滾燙滾燙,此時此刻他非常清楚,這世間,能站在他身旁與他一起看盡這天下的,唯有沈雅一人。


    馬車轆轆,一路駛向郊外的梵音寺。


    這邊趙瑾與沈雅正在為離開京城前往陸家村而準備著,作為人質的哈裏木,卻在此時,收到了一封南蠻來的秘密信件。


    原本哈裏木正在軒容閣左擁右抱享受著美女的殷勤伺候,房門這時候卻被打開,一個蒙麵黑衣人突然從外麵進來。


    “啊——”兩個半身****的女子見到來人,嚇得驚叫起來,趕緊抓起衣服披上。


    哈裏木有些敗興地看了一眼黑衣人,揮了揮手讓兩個女人下去。


    “怎麽迴事,不敲門就進來。”哈裏木心情有些不爽地冷冷道。


    “南蠻那邊突然來信,說是陛下他——”黑衣人有些緊張地望了望哈裏木,不知如何開口。


    “他怎麽了?”哈裏木聽到這裏,聲音陡然冰冷起來,連帶周遭的空氣都一起凝固了。


    “說是得了重病,已臥床不起,國家大事暫由隼特王子代為掌管。”黑衣人感覺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將這段話說完,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我要你調查的結果。”


    “據臣調查,皇後那邊已經動手,皇上應該是被下了劇毒。”


    “嗬~下毒嗎?又是用這種老把戲。”哈裏木聽到這,仿佛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嗬嗬嗬地冷笑出聲,眼裏去卻滿是嘲諷和仇恨。


    憤怒的火焰越高漲,他就越冷靜地可怕。


    “趙瑾那邊怎麽樣,什麽時候動手?”


    “聽說要先去趟陸家村辦點事,辦完後迴來再商議。”


    “陸家村?”哈裏木聞言眉頭皺的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在這個關鍵時刻去陸家村?”


    “對了,主子,這是老皇上拖人帶出來的信,指名要交給你。”黑衣人說著從懷裏拿出兩個信封,“另外,這是趙王爺給你的信。”


    哈裏木連忙接過,先將老皇帝的信打開,大致瀏覽了一遍,卻突然合上了信,眼裏是黑衣人從未見過的震驚。


    黑衣人不知道主子到底看到了什麽,為何臉上的表情如此怪異。既不像是憤怒,也不是驚喜,更像是得知了什麽驚駭的秘密。


    哈裏木此刻的心情卻是隻能用震驚來形容,因為父皇給他的信上所寫的內容,太過讓人難以置信,他根本無法接受。


    他又打開了趙瑾給他的那封信,裏麵的內容大致是道明了為何要離京的原因以及歸京之後的具體計劃。


    哈裏木看完,緩緩地收起信封。


    “你去查一下,這次他們出府,趙瑾帶了哪些人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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