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大太監梁傅當即就跪下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皇帝隻說道:“不怪他,是兒子自己疏忽了。”擔心太後再追究這件事情,皇帝轉移話題道:“外麵情況怎麽樣了?”“迴皇上的話,”梁傅說道:“現在在宮門外靜坐的舉子已經超過三百人了,而且今天早上的時候都察院、翰林院、國子監的幾十位官員也參與了進來。”聽見這話,皇帝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隻怪那顧翰林,突然之間像是吃了槍藥一樣,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無道昏君,加上他近來身體不適,本就心煩氣躁,所以才忍不住打了那顧翰林二十廷杖。太後也有些不高興:“照我說,隻齊廷業算計老三那一件事,就是殺他一萬次也不為過了。”“你還真打算繼續冒天下之大不韙,繼續袒護他。”畢竟今天齊廷業能給三皇子下□□,明天說不定就能給三皇子下毒藥。三皇子候在一旁,一聲不吭。皇帝也很不高興。畢竟三皇子現在可是他唯一的兒子。於是他摸了摸小腹上的傷口,這是之前宋王舊部作亂的時候受的傷,就是這道傷,差點要了他的命。以至於現在一到雨天,他就會犯病。而五年前,齊見忠替他擋的那一刀也是傷在這裏。所以皇帝心底的不高興很快就又散去了。他歎聲說道:“無論如何,朕都不能自絕於默存。”默存是齊見忠的表字。聽見這話,太後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三皇子畢竟好好的,齊見忠卻是真的為她兒子丟了命。皇帝吩咐道:“去跟那些舉子說,讓他們先散了,萬事都以明日的會試為重,這件事情,朕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梁傅當即說道:“是。”卻不想那些舉子聽了,根本不願意散去。為首的趙長明怒聲說道:“皇上是不是想先將我等哄迴去,等我們進了考場之後,再將這件事情輕拿輕放。”其他人見趙長明出了頭,也紛紛說道:“就是,等我們從考場裏出來,那都是十幾天之後的事情了。”“不行,請皇上現在就下旨處置齊廷業,否則我等絕不散去。”一時之間,廣場上直接吵作一團。梁傅見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齊廷業的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更何況皇家都不準備追究了,事情卻突然之間就鬧大了,這麽一想,梁傅隱約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不過他也沒有細想,因為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勸走這些舉子。梁傅當即紅了眼睛:“你們可知皇上又病了。”聽見這話,趙長明等人頓時就說不出話了。“皇上一世英名……”梁傅直接彎下了腰:“就請你們也體諒體諒皇上吧,而且皇上已經下旨,給顧翰林連升三級了。”趙長明等人沉默了。梁傅當即補充道:“你們放心,皇上一定會給天下一個交代的。”聽見這話,眾人沉默了良久。然後就有人說道:“既然皇上都這麽說了,那我們便迴去吧!”“若是叫皇上氣壞了身體,我等難辭其咎。”趙長明遲疑良久,最終還是說道:“好吧。”人群總算是散了。梁傅頓時鬆了一口氣。隻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皇帝的病情轉眼間就惡化了,因而一時之間,朝廷就又把齊廷業給忘了。而三皇子聽說了這件事情,卻是不由鬆了一口氣。事實上,他還真有點擔心皇上會因此殺了齊廷業。畢竟,他還等著好好享用齊廷業一番呢。想起齊廷業的模樣,三皇子心底頓時竄起了一股□□,加上命根子癢得不行,他當即拉過一旁的孌寵,準備廝混一番。哪知道褲子一脫,任由孌寵使出千般手段,那根東西卻就是立不起來。漸漸的,那孌寵的頭上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看著三皇子,驚恐萬狀。三皇子也反應過來,臉色也越發難看,他當即一腳踹開孌寵,衝了出去,歇斯底裏地喊道:“明蔡,快,快把府醫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