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和女孩在秦嶺車站提著簡單的行李下車了,車站在秦嶺深處,車站後麵就是一座很高的大山,仿佛鋪麵而來,下車的人很少很少,寒風怒吼衝來,夾雜的鵝毛大的雪花猛然衝入衣領,涼颼颼的,女兒細心幫父親拉了下帽子,然後勾住父親的胳膊貼在父親身上,想用體溫抵擋寒風掠走的父親的體溫,父女二人沿著車站清潔工掃開的路麵緩緩走進了車站。

    雖然車站外麵顯得簡陋,但裏麵接近奢華,像一個村子,有超市,有賓館,有體育器材,甚至還有個小廣場,不知怎麽弄得,溫度卻還不低,能接近七八度的樣子。

    路過賓館時,女孩說:“爸爸,要不咱們先在這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去?今天雪大,也不知道公交車在山路上行駛安全嗎?”

    老者說:“可你張姨說準備好了飯菜和床鋪了,等待著迎接咱們,我不想讓她們一家人失望。”

    女孩說:“那我去問問。”

    女孩跑到諮詢台問了下,諮詢台服務熱情,順便送了張地圖。

    女孩跑迴來氣喘籲籲地說:“爸爸,她說半小時後還有最後一輛防滑車出發,咱們得快點去小村另一頭的公交車站,路有點遠,怕沒時間了,跑過去還可以,可您身體。。”

    沒事,那咱快走。父親背起背包,女兒背上筆記本。

    父女沿著經線路狂奔著,女兒怕父親身體受不住,一直在打量父親,父女二人跑過廣場,跑過購物一條街,女兒有點跟不上了,她這才發現父親的體力並沒因衰老而直線下降,剛才的擔心全是白搭的,行人也在看這兩個人,不知他們在幹什麽,為什麽這麽拚命,雖然像小偷搶包,但後麵的女孩喊的不是:“搶包了!搶包了!”而是:“爸爸,慢點!慢點!”

    然後穿過一條鵝卵石鋪成的懸鈴木大道後,從公共圖書館出去就到了公交車站,女兒累的不行了,拍打著胸口,老者說:“你等等,我去問下。”

    一會,老者拿著兩張票迴來了,女兒笑得說:“父親,你真是寶刀未老啊!”老者笑笑說:“還好,還有六分鍾就開了,咱們快去坐車吧!”

    父女二人去慢車道找到了最後一輛防滑車,車挺空,看樣子坐車的人並不多,尤其在這個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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