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聽說我和暴君在一起了 作者:白衣冬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說來也巧,兩個家離得那麽近。”何長安隻是提到見父親,就感覺到了近鄉情更怯,“我不知道該用什麽借口去見父親,我爹說不定會閉門不見。”“到時候隨機應變就好。”李澤笑著說,“現在倒是可以想想怎麽處置我那個四皇叔。”“私自用模仿字跡的字畫當做真跡賣出,還試圖把事情推到皇後身上,這事可不饒他。”李澤冷下臉,“爪牙拔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料理掉四皇叔,也好讓我們去陝西的路上平靜些。”何長安心虛道,“我模仿字跡的時候,沒有署上我的名字。”“無礙,得知你的身份後,除了鴻源書樓的字跡,我都收了迴來。”李澤忍不住笑出來說,“你知道他們請了誰來鑒定字跡嗎,一個是我埋伏的人,另一位是問石先生。”何長安驚訝道,“太傅?他肯出來了?”“太傅傳出消息說,近些日子已經在訪友了。”李澤裝著吃醋的樣子,“都是收的學生,太傅為了你都肯出來府邸大門,怎麽我就沒這個待遇?”何長安去捏他的鼻子:“好呀你,太傅偏幫你的時候還少嗎,你還不願意了?”兩人在這玩鬧一會,不一會等來雲秋送過來太後的懿旨。“太後娘娘說旨意皇上和皇後娘娘知曉就好,出發時再拿出來。”雲秋恭敬行禮後退出去。“母後這是把事攬在她身上了,到時候宮內有母後管著,宮外陳雄、陳春、張經義都可輔政,內外無憂,我就放心陪你去迴鄉了。”李澤手上批閱奏折的手不停,扔給讓鄭時一份,吩咐說,“皇後的儀仗按這個來。”鄭時小心打開看一眼,又去看皇後娘娘,“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出行的儀仗隊陣仗過大,可能會引起朝臣議論。”李澤一揮手,“無礙,那些都是虛的,至於實際的人和銀子,從我內庫出。”涉及到自己,何長安不能無視鄭時的求助目光,伸手去拿那帖子,上麵字跡很新,是剛才寫出來的。隻是上麵一行行的數字看起來觸目驚心,無論是隨行的內侍數量還是整體花費的銀子,他忍不住說,“你財大氣粗呀?”上麵比照的規格幾乎比得上天子出行的一半多,甚至侍衛數量和天子出行的一樣。李澤去逗他懷裏的貓,“這是皇後應該有的規格,我的比你那個還要多,咱們倆無論什麽時候都在一起,你那個規格是給朝臣看的,讓他們敬重你,實際上用不到。”“那可不一定,我要是什麽時候出去看看,別一次就把你內庫花光了,你還是改一改,按照先皇時的規格走吧。”何長安看他好似一心逗貓,沒聽到自己的話,低頭撞撞他的肩膀。“你什麽時候不想在這呆,覺得在這無聊,我就帶你去江南看花,去塞外吹雪看牛羊,還有北邊的熊瞎子,那裏都有朕的行宮。”李澤不抬頭,隻是拿著魚幹的手背沒注意被貓扒拉了一下。貓小還不懂縮爪子,立即就是幾道紅痕,何長安嚇一跳,把貓遞給鄭時,“快,讓我看看流血沒,你怎麽沒躲開?”鄭時趕緊拿了藥過來,湊近一看,喲,才破皮,他悄悄去摸貓爪子,指甲還是軟的,頓時放下心。等了一會沒流血,隻是破一層皮,何長安才放下心,抱怨道,“貓都能抓到你,想到塞外的美景跑神了?”“我想到你嫌無聊,一個人跑出去,”李澤黝黑的瞳孔注視著他,“沒有我看著,你一個人孤零零的,那我該心疼了。”何長安頓時憋了一口氣,“整天在想什麽,我什麽時候無聊過呀,隻有你喜歡到處跑。”“你說你喜歡江南那邊婀娜多姿的舞娘,塞外漫漫的綠地上蓋上一層雪也很有意思,還說過想看幾千匹馬一起奔騰,北方的冰花也沒見過,”李澤一一指出,幽幽的說,“你想去看的地方,我都記得呢。”何長安鬧了個大紅臉,“那都是話文裏提到的,咱們去隨軍跑塞外看的時候,還踩一腳馬糞的事你都忘了?”何長安在心裏哼一聲,心說孩子氣,他強忍著笑出來的衝動,給李澤翻舊賬,“你沒當皇上的時候莊子、酒鋪……”他話還沒說完,李澤麵色一變,對鄭時淡淡道,“你先出去。”何長安說,“他遲早會發現不對勁,咱倆在一起的時候沒遮掩過。”“無礙,我警告過他,他不會外傳。”李澤示意他繼續說。何長安被打斷一次,忘了話茬,無賴道:“反正咱們以前出去玩,都是你找的地方,你還喜歡帶我亂轉,京城裏哪條巷子新開了好吃的食館你都知道,這還不能說明是你怕無聊嗎?”李澤捂住額頭笑出聲,不知道話怎麽說到這上麵來了,“是是,我怕無聊,我最怕一個人呆著,所以皇後可要陪著我。”何長安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說起來哪天得了空,咱們出去轉轉吧,我還沒在京城裏好好看過,都陌生的很。”李澤滿眼笑意,一口答應。這時候外麵鄭時輕輕敲了敲門,說,“皇上,張經義張大人求見。”“四皇叔的事,快,宣他進來。”李澤轉身坐迴到椅子上,讓他也坐下,“張經義還不知道查出點什麽,你也一起聽。”張經義進來後見到皇後娘娘也在,心裏越發肯定這位男皇後的受寵,“啟稟皇上,微臣對四王爺所說的事均已進行查證,其中第一件冒充先皇後字跡一事,需要皇上確定,先皇後是否抄寫過這樣的詩經,如果確定抄寫過,臣才好與四王爺的屬下一同來證實,這抄寫詩經的字跡是否來自先皇後,亦或者先皇後的仿跡。”“啪嗒”一聲,李澤旁邊的奏折被擲到桌子上,“先皇後與朕兩情相悅,抄寫點詩經互相贈送又如何。”何長安:“……”見識到了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力。當年他們倆都不喜歡抄書,又沒互通心意,上哪去抄寫詩經去。李澤看一眼站一旁的長安,見他也在看自己,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這一步你要如何對證?”張經義心裏有了譜,“微臣詢問過京城數十位善模仿字跡的老師傅,對於鄭時帶去的先皇後真跡和那封詩經的字跡,都說一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果模仿字跡的人是用字的結構拚湊,字的整體不會渾然一體,而是如同四分五裂,所以可以證實,這兩份字體都是先皇後的字跡。”在得知長安可能的身份時,他曾連夜去問過,李澤毫不意外,淡淡道:“那四皇叔的說辭呢?”張經義略微苦惱,“四王爺堅持認為,他親眼看著那封詩經被皇後娘娘手寫出來,並且堅持微臣所找的老師傅,一定都被皇後娘娘收買過了。”李澤不想聽更多,手指有節奏而短促地敲打著桌子,“如此可否能直接定罪?”張經義知道這是帝王沒有耐心的意思,“定罪證據夠了,但四王爺堅持不認罪,要求請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傅一同查看,如此怕不能堵宗室眾人的口。”李澤冷哼一聲,清清楚楚讓張經義看到對四王爺的態度,“想找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傅是吧,去請趙太傅來。”張經義為難的看一眼一旁的皇後娘娘,“皇上,趙太傅曾將您拒之門外,怕是微臣去請請不到。”而且趙太傅是德高望重,可是在模仿字跡這上麵絲毫沒有建樹,不能服眾是其一,其二是先皇後是趙太傅的學生,恐怕不會對如今的皇後有好感。“不會,你安心去請。”李澤嘴角微微勾起,最好所有人都認為太傅還在生他的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