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想手握尖刀,一刀刺死眼前這個玩-弄她、玩-弄她家人於股掌間的男人。


    但她悲哀的知道,這個男人壓根就不可能會給她手拿刀的機會。


    無視夏帆眼眶中泛起的悲慟,他低首,將深邃的眸光,落在了她貼身的女仆裝上——


    淺藍色嵌著白色花邊的女仆裝,將本就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清純姿態的夏帆,襯托的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蕖。


    按捺不住心底裏對這個女人帶有情-趣的姿態,勾-引著自己,方信祁抬手附上……


    神情哀戚的夏帆,感受到方信祁對她的觸碰,她本能的炸起了毛,發了瘋一樣的踢動著自己的腳。


    “滾開!”


    她討厭這個男人對她的觸碰,哪怕是現在隔著衣料,她也能感受得到那種讓她由骨子裏往外對這個男人所產生的厭惡。


    被夏帆以抗拒的姿態對待著,方信祁附在衣料上麵的手,倏地加重了力道。


    “嗯……”


    方信祁探著手到了夏帆的前襟處,對著微微敞開的領口,力道加重的撕拉,布料破碎的聲音在空氣中浮動開來。


    沒有了衣料的遮擋,夏帆全身上下出了單薄的遮蔽物在護著她之外,整個人就像是被禁錮在砧板上麵的魚肉,沒有任何逃避開的可能。


    看著夏帆漸漸恢複了盈白的肌膚上,隻有微微的痕跡,很淡很淡的落在他的眼眶中,方信祁目光尋著她兩個細滑的腿,眸光灼熱的落在了她的禁地。


    綽綽約約的白色布料,單薄的護著她。


    感受到一雙能將她身體刺出來兩個大窟窿的目光,打在自己的身上,夏帆下意識的並上自己。


    淩厲的眸光微閃,方信祁快夏帆一步發現她的行為。


    “唔……”


    在夏帆的一聲驚顫下,緊閉的腿,被兩隻有力的手,兇殘的撐開。


    “今天是你在我麵前最後一次穿內ku,以後,我要隨時隨地的shang你!”


    陰騭的眸光折射出冰冷,方信祁無情的字眼落下,他兇殘的覆上了……


    被緊緊的桎梏著四肢,夏帆無力的掙紮,卻躲不過這個男人對她的公尺掠城的zhan有。


    痛苦的皺緊著一張小臉,緊緊抓著chuang單的夏帆,仰高美麗的脖頸,動著她被鉗製住的身子,胡亂的往chuang頭櫃那裏抓去。


    她不要自己這麽卑微的承受這一切,她不能就此屈服於這個魔鬼,她不要像是一個牽線木偶一樣,任由這個男人胡作非為。


    想著,她越發艱澀的往chuang邊掙紮去。


    在空中胡亂掙紮的小手,猛地一下子抓到了chuang頭櫃上麵的煙灰缸,夏帆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什麽也不管不顧,對著亂來的男人的頭部,倏地砸了下去。


    悶重一聲,就好像午夜敲響的木鍾聲,讓不斷攀升溫度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去。


    被砸到了頭的方信祁,後腦勺傳來一陣鈍痛,緊接著,有液體順著他發梢滴下的感覺,滿滿的充溢著他。


    從不斷嗡嗡作響的腦袋麻痛中,緩緩支起了身子,眼仁變得灰暗的方信祁,眸光豹子般危險的凝視著夏帆那一張因為恐懼而梨花帶雨的小臉。


    方信祁支起身子,暫時抽離開了夏帆,讓她就像是重獲新生一樣的喘著氣。


    眼梢微微睨了一眼讓她至今還握在掌心裏的煙灰缸。


    通透的水晶煙灰缸,磕碰出了裂紋的煙灰缸上麵,沾染著鮮紅色的血跡,她知道,那是她砸方信祁後腦勺時留下的。


    腦袋泛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方信祁搖了幾下頭兒。


    稍稍清晰了一些了的他,抬起手摸了摸他流淌著血絲的後腦,感受到有血絲攤開在他掌心中的時候,他凝視著夏帆的眼仁,越發的冷冽起來。


    “嗯……”


    在夏帆聲音的一聲驚顫下,方信祁單手,死死的掐住了夏帆美麗的脖頸。


    窒息的感覺,強烈的席卷了她的每一根神經,夏帆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纖柔的脖子,完全是一種被方信祁可以擰斷的狀態。


    “夏帆,你夠有.種!”


    眸光越發的高深危險起來,隨著方信祁狹長的眸子眯起,寒徹的光,刀子般冰冷的落在了夏帆的臉上。


    若不是這個女人的整個上半身都被自己壓住,她剛剛那猛烈的一砸,完全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唔唔唔……”


    上不來氣的感覺越發的難受,就像是是溺水一樣,無論她怎樣掙紮都是一種,身子往海底裏不停地下沉的狀態。


    眼皮漸漸的沉重下來,無助的淚珠在眼角不停地閃爍著。


    有那麽一瞬間,夏帆看到了她遠在天國的父親在向她轉頭微笑——


    “帆帆……”


    一聲記憶中久違的輕喚勾起了夏帆越發敏感的淚腺。


    “爸爸……我……我好累啊!活得真的好累好累啊!”


    她無助的喃喃了一聲,她想說她現在好想和您見麵,不要再繼續承受這麽多不公平的對待了。


    “帆帆挺住,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媽媽還在等你,帆帆……你一定要挺住!”


    隨著夏宏波最後一句話的低落,他轉過了身去……


    “爸爸……爸爸……”


    看著遠行的身影,夏帆不停地唿喊,卻叫不迴那已經遠去了的人兒。


    再度從死亡的邊緣掙紮迴來,感受到自己脖頸間的力道鬆了下來,夏帆猛地睜開眼。


    入眼,方信祁一張深刻五官的容顏,隱隱沁著密密涔涔的汗珠。


    從側麵看去,可能是因為他頭部在失血,整個人剛毅的輪廓都開始泛白起來。


    這樣的方信祁,是夏帆不曾看見過的,心髒不由得揪緊起來。


    但僅僅是一瞬間過後,她眼底有一絲雜亂飄過的眼仁,再度恢複了沉冷。


    扯動著身子,胡亂的踢動了一下身上偉岸身子的男人,夏帆試圖從方信祁挺括身軀的桎梏下,掙脫開自己。


    卻不想,夏帆這樣一個輕微扯動的動作,讓方信祁扣住她脖頸的力道,又一次加重了起來。


    “唔……”


    “該死的,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陰沉沉的說著話,方信祁一張烏雲密布的臉,再度掀起了驚濤駭浪……


    “唔……放開,放開我……”


    缺氧的大腦裏,不斷的往複著她父親對她說著的話。


    在腦海裏,又一次深刻的重複了那一句:“帆帆挺住,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媽媽還在等你!”的話時,夏帆掌心抓住手中的煙灰缸,再度閉起了眼睛,對著方信祁的頭,又一次猛烈的砸了下去。


    剛剛有些幹涸的傷口,再一次被砸下的水晶煙灰缸砸中,裂開的縫隙裏,鮮紅色的血,再度流瀉了出來。


    一門心思都是要快速的逃離開方信祁,夏帆不由得加重了手腕上麵的力道。


    三四下悶重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在方信祁的腦袋上麵炸開,他一度昏昏沉沉的大腦,再度泛起了頭暈眼花的眩暈感。


    隨著夏帆驚悚的丟下已經是血水一片的煙灰缸,她猛地一把推開了方信祁。


    “嗯……”


    渾渾噩噩的低喃一聲,方信祁的身子,向chuang的一邊倒去。


    快速從chuang上彈起來了身子的夏帆,顧不上其他,趕忙拾起被撕碎個粉碎的衣裳,胡亂的遮住了自己已經被勒出來紅痕的身子。


    驚顫著至今眼角都在掛著水霧的淚珠,夏帆顧不上其他,發了瘋一樣的往門口那裏跑去。


    她要逃,立刻馬上,不留任何猶豫的逃走……


    咬著唇,她艱澀邁開每一步都好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步子。


    眼見著那一道向她投射曙光的門,她咬緊唇瓣的臉上,眼眶中居然折射出來了淡淡的喜悅。


    終於,她終於要逃離開了方信祁。


    好不猶豫的將手按在門把手兒上,她快速的按下——


    “嘭!”


    門外,由走廊流溢下來的光芒剛剛傾瀉進她的眼眶中,房門,就被一隻突然橫出來的手,大力的合並上。


    橡木門被合上的聲音,驚得夏帆的耳膜一顫。


    等到她錯愕的抬起眸時,方信祁那一張可以吃了人的眸子,帶著毀天滅地的黑暗,堅冰般淩厲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夏帆,給了你兩條腿,就給了你逃跑的資本是不是?”


    看著男人哪怕額角掛著汗絲也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陰狠的樣子,夏帆無措的搖晃著頭。


    “不……”


    “一定要我廢了你的雙腿,你才心滿意足是嗎?”


    撒旦般陰慘到不著一絲溫度的聲音落下,方信祁抬高手,猛地一把抓住了夏帆的小身子,然後往chuang上,力道癲狂的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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