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棠歪了歪腦袋,認真作思考狀,“有,有點緊張,刺激,還,還帶點興奮?”忽地,唐小棠的身子被懸空抱了起來。唐小棠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摟住了謝瑾白的脖頸,瞪圓了眼,“小,小玉哥哥,你做,做什麽?”謝瑾白抱著人,走到隔壁連同的書房,將小公子放在桌上,身子欺壓而下,緩緩勾唇,“自是做一些……刺激的事情。”唐小棠猛地吸了口氣。這會不會刺激過,過了頭?他們要不要循序漸進……比,比如先,先從床,床開始,日,日後再探索別的地方?“鳳鳴在信中言你入書院學習的這段時間以來,對詩詞以及古文均由自己較深的理解,便是對對子也對得像模像樣,唯有習字,始終長進甚緩。從今日起,每日抽空臨摹字帖,持之以恆,假以時日,定然有所增益。我明日第一天正式赴任,定然要忙到很晚,應當沒時間督促你習字。你今晚先臨摹兩頁,待你臨摹完之後,我再看看,還有哪些地方不足,需要改進。”一本前朝大書法家鬆鶴野老的字帖被遞到唐小棠的懷中。唐小棠呆愣愣地看著手中的字帖。大晚上的,臨摹鬆鶴野老人的字帖。嗬。可,可真是,刺激大發了!“我,我不要!”唐小棠漲紅著臉,將手中的字帖仍迴給謝瑾白,氣哼哼地跳下桌,“ 我才,才不要習字!我要迴房睡覺了!”他方才,就,就多餘對這人有期待!難怪二十六歲才找著他這個對象呢,大晚上的,對著他這麽一個貌比潘安的小公子,竟,竟不是春宵一刻,而是,而是要他習字?!他寧可迴去睡覺!唐小棠鼓著腮幫子,生氣暴走,謝瑾白將人拉住,壓低音量道,“噓,門外有人偷聽。”唐小棠心裏頭悚然一驚。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大晚上的,這人忽然這般反常,要他臨摹什麽字帖。可他們方才進屋前,他明明四下瞧過,並沒有發現任何人,才隨小玉哥哥進了屋的。如何……謝瑾白將人摟在懷裏,箍在唐小棠腰間的手輕輕安撫,嘴裏卻是道,“此事沒得商量。今晚你便留在我房中好好寫,寫完了再迴房去睡。”盡管明知這人是故意這話給門外那宵小聽,聽了還是覺得心裏頭好氣是怎麽迴事?小公子這麽多年的話本也不是白看的,當即大聲地道,“你又不是我阿爹,你憑,憑什麽管我!”還氣得仍了謝瑾白桌上的筆筒。謝瑾白眉峰微挑。倒也不必,這般認真?唐小棠心虛。咳。這,這不是情緒準備到位了呢麽。謝瑾白鬆開他,“你乖乖留在房中習字,我出去打水。”唐小棠嘴裏嚷嚷,“我不,不要習字!我要迴,迴房睡覺!”謝瑾白低聲地道,“我出去看看。”唐小棠拉住他,眼神擔憂,“會,會不會有,有危險啊?”“放心,公明已跟蹤那人而去,不會有事的。”謝瑾白並未見識過蕭子舒的身手,不過想來武藝應是不差。兩個人,總比謝瑾白一人出去要來得安全。唐小棠鬆了手。謝瑾白親了親唐小棠的額頭,出了房門。竟當真是帶著巾架上的臉盆出去的!謝瑾白手中拿著臉盆,來到院中水井之旁。蕭子舒自屋簷上躍下,幾個大步走至謝瑾白的跟前,“夜色太黑,屬下未看清楚來人真相。但觀其身形,應是何鴻那廝。想是今晚主子令他出了醜,故而一直在躲在這宅院之中,伺機報複。此番被我發現,那廝不得不逃遁而去。對方此次並未得手,來人定然還會再來。接下來,主子需小心一些。”謝瑾白其實多少也猜到了。觀那何鴻離去的神情,也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主。他點了點頭,對蕭子舒叮囑道,“扶風此處同其他地方都要不同,你自己也千萬要處處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