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靈氣凝滯,運轉晦澀,林瀟硯身體繃直宛如雕像:“那老烏龜有毒。”“硯哥,先去休息吧。”殷惜墨嘴裏問著,手上已經半摟半抱住了林瀟硯,帶著他往房間內去。船上修士眾多,幾經廝殺,蛇頸龜妖已經不成氣候,林瀟硯見眾人仍在打鬥,心中知曉自己幫不上別的忙,便安安靜靜跟著殷惜墨迴屋。門窗被一應關上,林瀟硯被放到了床上,他四肢麻痹手腳發軟,幾乎動彈不得,腦袋昏沉難以思考,餘光盯著正收拾淩亂屋子的賢惠魔尊,單單一句話不停地在腦中轉:他到底有什麽目的?!身邊的軟褥子凹陷下去,殷惜墨坐到床邊,神情極為嚴肅:“硯哥,你知道這毒有多兇險嗎?”林瀟硯:“……”不知道啊!殷惜墨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翻了個身,臀部已經麻木到沒有感知了,聽力卻還沒有完全損傷,林瀟硯聽到了“嘶啦”一聲布料被撕碎的聲音。“殷——音你幹什麽!”他憤怒地質問,實際上這聲音被從嗓子裏擠出來後,也顯得有氣無力十分虛弱,他的聲帶暫且也受到了毒素的影響。殷惜墨哭哭啼啼地在他身後動作著:“硯哥!!!你傷的好嚴重,惜音心痛!”一麵鏡子擺到側上方,林瀟硯哆嗦著去看,看到自己倒黴的屁..股上的口子猙獰可怖,殷惜墨正在擦拭血汙。林瀟硯奮力取出儲物袋,被殷惜墨一把按住:“硯哥不要!”林瀟硯:“?”殷惜墨神情凝重地說道:“若動用靈力,這毒會更深。”林瀟硯又羞又惱,尷尬不已:“那要怎樣?”殷惜墨俏臉一紅,嬌羞地張開嘴巴露出獠牙道:“其實,在下是條毒蛇,隻要我們以毒攻毒……”林瀟硯:“我拒絕!”還有,你嬌羞個什麽勁兒啊!“那就沒辦法了。”殷惜墨可惜地說,“硯哥可以相信自己,能硬撐過去。”林瀟硯閉上眼睛裝死,身後麻麻的,觸感十分奇怪,在麻痹的狀態下他感受不到太多痛楚,但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有東西正在觸碰自己,而且涼涼的。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向鏡子,原來是殷惜墨正在慢悠悠地用手指塗抹藥膏。林瀟硯心中一陣悲涼:“你上藥就上藥,為什麽要捏?”殷惜墨笑吟吟道:“檢查傷口裏麵是否有雜質。”林瀟硯險些爆粗口,他情不自禁抓緊了被單,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正在任人淩..辱的黃花大閨女,恥辱!不行,不能繼續這麽下去,再下去自己貞操不保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林瀟硯怒打自己臉:“要不,我們還是試一下以毒攻毒吧。”便見殷惜墨一雙墨綠的眼睛嗖地亮了,仿佛這一刻由蛇化狼,整個人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激動與貪婪。林瀟硯心裏發怵,直覺自己可能選擇了更糟糕的方式。殷惜墨嘴巴大張露出獠牙,身子往下一滑,雙頰發紅眼神兇狠地就要向林瀟硯倒黴的尊臀咬去。林瀟硯如遭雷擊震撼萬分,千鈞一發之際竭盡全力,愣是雙手向後捂住了自己的丘壑。“不!!!”誰知道那陰險狡詐的畫皮美人,柔弱無骨的身子一轉,毒蛇出鞘,紅潤的嘴巴便向著林瀟硯的嘴襲來。這下子林瀟硯可再沒有力氣躲避了,他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一臉驚恐猙獰。等了半晌兒,卻未有襲擊而來。林瀟硯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殷惜墨側躺在自己身邊,姣美的臉上滿是哀愁。他身上的水沒有幹,發絲沾在雪白的臉頰上,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脆弱感。“硯哥,你以前對我,沒有這麽冷落的。”這一刻林瀟硯明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卻還是升起了愛憐之意。他掙紮著開口:“我……”美人臉上的哀愁便如大雨衝刷過般一下子消失不見:“沒關係,一定是在下還不夠努力!”便趁著林瀟硯心軟睜眼之際,一張漂亮臉蛋猛地湊近放大,緊接著,林瀟硯便覺得嘴角一涼,他瞳孔放大呆滯地看向殷惜墨。被強吻……了半個。看看美人的漂亮臉蛋,林瀟硯一時不知到底是誰吃虧,同時,他心裏開始打鼓,忍不住思考殷惜墨能做到這種地步,是否當真對自己有幾分真心的喜愛。殷惜墨垂首,兩手捂住自己的臉身子扭來扭去,這強吻的反倒比被吻的更羞澀。“硯哥~”那聲音九轉十八彎,直叫的麻痹在床的林瀟硯好似又中了一次毒。等等,提到毒……林瀟硯憤怒指控:“你根本就沒有為我解毒!”扭來扭去的殷惜墨停住了,他放下手,微微有些吃驚:“哎呀,一不小心忘記了。”說罷,他再度俯身向林瀟硯襲來,林瀟硯心髒狂跳,指尖發燙發麻卻無法動彈,他飛快地眨眨眼睛不知這一次要不要閉上眼睛。若真是解毒,那自己也應當配合一下,那要顯得大方一點主動張嘴好呢,還是冷酷一點才不會讓他誤會自己內心動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