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不可控的情況,先暈再說。整的殷惜墨一臉深沉,若有所指地問:“硯哥和林妹妹是什麽關係?我懂了,硯哥是林哥哥。”林瀟硯當時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裝屍體,聽到這話後又驚訝又疑惑,等殷惜墨離開之後,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推門而出就去找澄觀大師。“大師,你有沒有聽說過《紅樓夢》或《石頭記》?”澄觀大師搖搖頭:“沒有。”林瀟硯又去問其他人,皆不知此書,他迷惑了,不知道是這個世界裏有類似但不同名的作品還是純屬巧合。但很快,裝暈這個辦法也不太管用了。殷惜墨會在他裝暈的時候,一邊裝哭一邊雙手齊上,嘴裏喊著要給硯哥舒筋活絡,腦子裏不知道裝了什麽歪門邪道。林瀟硯深感自己即將貞操不保,隻好睜開眼睛咳嗽著坐起來。“惜音,且慢!”殷惜墨挑眉看他:“硯哥不暈了?”林瀟硯悵然:“這不是坐船坐久了,就適應了。”他看向殷惜墨,帶毒的美人正扒在他身上,貼得極近,又軟又彈柔弱無骨的身子就在手邊,惑人的幽香充斥了這一小片天地。林瀟硯感到渾身火熱,殷惜墨偏又蹭了一下。“你能不能別蹭了。”林瀟硯臉頰肉顫抖著說道。“硯哥何出此言?”殷惜墨卻與他裝無辜,“我與硯哥不是朋友麽,既然是朋友,碰一下又怎樣?”林瀟硯:“……你是不會怎樣,我很難受。”不知道男人都很敏感的嗎!就算他大腦能控製住自己,身體也難受啊!殷惜墨便歎息道:“可是人家怕冷怕黑怕寂寞。”林瀟硯一把抓住被子,用力之大差點將其捏破,他指尖一彈,隔空點燃燈火:“不黑了。”雙手一掀,用被子裹住殷惜墨:“暖和了。”殷惜墨被裹成一條也不惱,笑問:“還怕寂寞呢。”林瀟硯沒轍了。殷惜墨眼中露出些許懷念之色:“硯哥給我講故事吧。”林瀟硯倒也不是沒給他講過,先前沒有看破他身份的時候,自己可是相當樂衷於討好他。現在麽,講也不是不行,隻是有那“林妹妹”在前,林瀟硯很懷疑這個世界是否也有其他知名小說的平行版。若講著講著,殷惜墨來一句“這不是《xxx》嗎”,那可就要尷尬死了。林瀟硯用褥子蓋他,說:“我還是給你講笑話好了。”殷惜墨露出一個拭目以待的神情,林瀟硯便清了清喉嚨,說:“從前,有一個胖修士,有一天他從懸崖上掉了下去,你猜他變成了什麽?他變成了死修士哈哈哈哈哈!”殷惜墨:“……”林瀟硯:“你怎麽不笑啊?”殷惜墨裹在被子裏,沉吟片刻,問:“硯哥,最近怎麽不罵無意魔尊了?”林瀟硯:“……”我特喵活膩歪了嗎!!!他悲痛地看著殷惜墨,一時間不知是要感謝他的大度,還是惱羞他忽然提起這件事,早知今日,他又何必在當初動不動就罵兩句。殷惜墨你個死變態,聽別人罵你難道很有成就感?他到底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情假裝一個被自己迫害的無辜美人,順便和別人一起辱罵自己的?殷惜墨並未察覺林瀟硯複雜多變的心理,他隻挑了挑眉:“硯哥?”林瀟硯一抖,慢吞吞道:“我是覺得,我們和他沒什麽關係,沒必要罵哈哈哈哈!”“是麽。”殷惜墨在床上翻滾半圈,滾到林瀟硯懷裏,眨巴著水潤潤的大眼睛,“我還以為,硯哥對他改觀了呢。”這話該怎麽答。林瀟硯尷尬地咳嗽一聲,說:“其實,無意魔尊這個人吧……我們都不了解,現在想想,他可能……沒有我們說的那麽壞是吧哈哈哈,都是誤會!”殷惜墨歪頭:“硯哥不是說他陰險狡詐卑鄙下流嗎?”林瀟硯:“有嗎?!一定是你記錯了!”陰險狡詐卑鄙下流無恥!殷惜墨便“哦”了一聲對著他笑,笑的意味深長,林瀟硯也對著他笑,冷汗直冒。突然提起這個,不得不讓林瀟硯懷疑,殷惜墨是否記後仇準備打擊報複來了。忽然,船身劇烈地搖晃了起來,驚天的水花嘩嘩作響,整個房間先是後仰又是前傾,被裹成一條的無意魔尊咚地撞進林瀟硯懷裏,又咚地掉到地上當肉墊。林瀟硯一聲臥槽,連忙從殷惜墨身上爬起來,房間內桌椅倒地,燈盞掉到地上噗地熄滅,黑成了一片。他搖搖晃晃拉起殷惜墨,然後跑到窗邊向外看去,發現漆黑如墨的水麵上,冒出了十幾隻龐大的蛇頸龜獸。那群蛇頸龜,最小的都有一輛馬車大,最大的更是能輕鬆壓碎一艘小船。